“瑤丫頭,我也不會做個啥啊,別再給你添麻煩了。”
馬大娘笑容滿面地說道。
“大娘,之前顧承佑從外面救回來一些可憐的女孩子。”
“我安排在了碼頭的後院養着,現在我想做這煎餅的生意。”
“還請您和三嬸做個教習,以後也在碼頭上工。”
“暫時先委屈大娘和三嬸做個教習,以後若是合適就是管事。”
“我每個月給大娘和三嬸二兩銀子的工錢,若是作坊的生意好,另外還有提成。”
楚瑤心裏早就有成算。
“等作坊的生意平穩下來,到時候再從村子裏找一些女師傅。”
“也都由大娘和三嬸把關,我的意思先從給我做過飯的幾位嬸子和嫂子裏選吧,畢竟也熟悉。”
楚瑤家的房子完工之後,那些人也算是通過了楚瑤的考驗。
馬大娘和楚三叔選的人確實是沒得挑,她非常滿意。
以後把這些交給他們,自己也就真的沒有什麼操心的了。
只是前期的時候需要時時盯着,以後就不需要那麼麻煩了。
“啊?瑤丫頭,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馬大娘之前是知道楚瑤讓自己做這煎餅是有用的。
沒想到是這麼個有用法。
“大娘,這作坊的股金我可都收了。”
“若是開完笑的話,魏大小姐還不得打的我萬朵桃花開啊?”
楚瑤開着玩笑說道。
“去你的。”魏嫺兒嫌棄地推了一下楚瑤。
“大娘,真的不是騙你的,您和三嬸去做這個教習也是很辛苦的。”
“以後作坊大多也招的都是女子,就麻煩兩位多費心了。”
魏嫺兒很認真地說道。
雖然她跟兩個人接觸不多,但是楚瑤信任的人肯定是沒錯的。
“我,我怕做不好啊,從來沒做過這些。”
“讓我做煎餅行,但是其他的……”
馬大娘心發慌手發抖了。
“大娘放心,賬目上的事情還有麻子呢。”
“大娘可幫我看着他,之前他是個混混呢,咱們別被他給騙了。”
楚瑤開着麻子的玩笑。
“姑娘,那都是小的走投無路才做的錯事,自從跟了姑娘之後可再不敢了。”
麻子知道自己又被姑娘開涮了。
“可不是,麻子這是老話說的浪子回頭金不換。”馬大娘對麻子的印象也好了起來。
“那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等晚上時候我再去找三嬸。”
楚瑤快刀斬亂麻就這麼決定了。
因爲第二天要去魏家給魏夫人看診,魏嫺兒就沒回去。
第二天楚瑤坐着魏嫺兒的馬車去縣城。
還順帶着讓麻子接送楚恆的工作暫時失業一天。
“喜歡魏姐姐的馬車?”楚瑤看着弟弟嘰裏咕嚕亂轉的眼睛問道。
“嗯,馬車更大更寬敞,不過姐姐的騾子車也很好。”
楚恆雖然喜歡大馬車,但是生怕姐姐覺得自己會嫌棄。
“小小年紀就學會口是心非了。”
“等晚上我接你的時候,直接去買一輛,等你長大了,再給你選一匹小馬養着。”
“說不定等你去府城或者進京考試的時候就能用上了。”
楚瑤爲弟弟打算的倒是長遠。
“真的?”楚恆的眼睛亮了。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楚瑤白了弟弟一眼。
“可是,可是咱們家剛蓋了房子,還有作坊也得用錢呢。”
楚恆有自己的小九九,總覺得姐姐在“坐喫山空”。
實際上他哪裏知道,姐夫給他姐姐的山不大好喫空。
“小心愁的你未老先衰。”
“賺錢的事有我呢,咱們家的銀子若是讓你知道了,怕是要嚇壞你了。”
楚瑤看着弟弟算計的樣子,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腦門。
馬車的速度忽然慢了起來。
“前面是怎麼了?”魏嫺兒問道。
“大小姐,前頭有人打了臺子賣奴隸呢。”車伕回答。
“咱們繞過去吧。”魏嫺兒不想理會那麼多。
像是這些公開賣奴隸的一半都是從官府出來的。
多是犯官家眷奴僕之類的,但是好的早就被挑走了。
到樊城這樣的縣城估計都是些不好出手的歪瓜裂棗了。
“你們先過去,我去看看。”楚瑤忽然有了點興趣。
她想的是該給自己的弟弟選個合適的書童了。
平時若是想找個能寫會算的可不容易。
也許在這裏能夠撿到漏。
“怎麼好讓你一個人去。”魏嫺兒也跟着下車了。
等他們到了賣奴隸的地方,不少奴隸已經被買走了。
“這小子怕不是個啞巴吧,還這麼小,你也好意思要五兩銀子?”
一個穿着半舊綢衫的胖男人,有些嫌棄地看着臺子上趴着的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身上破破爛爛,露出來的肌膚上滿是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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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人牙子手上染血的鞭子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位老爺,這孩子雖然不到十歲,但是可是從小給家中少爺做書童的。”
“這樣一個能寫會算的書童要大爺五兩銀子不多了。”
“都半天不動彈了,不是被你打死了吧?”
“我要個病病歪歪的小奴隸幹什麼?”
胖男人很明顯想買,但是嫌貴。
那人牙子把地上的孩子拎了起來。
那孩子的頭和雙手都低垂着,有些血跡滴落在地上。
“姐,他好可憐啊。”楚恆不忍心看下去了,把臉別了過去。
“也是他的運氣吧。”魏嫺兒看了看楚瑤。
楚瑤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五兩銀子,他歸我了。”
說完一個銀錠子扔在了臺子上。
人牙子眉開眼笑,他還真是怕這孩子砸手裏頭了。
而那胖男人不幹了,“你這不是撬行嗎?哪裏來的毛丫頭,如此的不懂規矩!”
“規矩?你是付了銀子還是簽了身契?”
“先來後到也得掏銀子纔是正理,你說呢?”
楚瑤回頭看了看那人牙子。
人牙子一看兩個人似乎有爭搶之意,撿銀子的手也慢了一些。
“這位大爺,這位姑娘說的也有道理。”
“不然,這孩子也像是之前的壯漢,價高者得?”
人牙子試探地問,很顯然是想坐地起價了。
“咚!”楚瑤很隨意的又扔出了二兩左右的碎銀子在臺子上。
然後抱着肩膀看着對面的胖男人,挑釁意味十足。
“呸!一個死孩子罷了,誰帶回去也是晦氣,我不要了!”
胖男人被楚瑤的動作還有眼神氣得不輕。
但是又肉疼銀子,留下這麼一句話擠出人羣走了。
那個傷痕累累的孩子就着手上的鮮血按下了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