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銘之頓住了腳,突然臉上露出一抹惡作劇的笑容。
就是……
很像一個熊孩子做了壞事,得逞了,被發現也不怕的表情。
很讓人生氣!
恨不得吊起來打一遍!
韓奚皺眉,把箱子推到他面前,“箱子還給你!”
然後一副等他把箱子還給她的表情看着他。
如果她要是知道秦老爺子送給她爺爺的行李箱竟然跟秦銘之的一樣,打死她不會用。
“你不進來收拾,我如何還你?”
秦銘之好整以瑕地背靠着門看她,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哪怕看着她鮮活生氣的表情,他也覺得有趣。
前幾天熬了幾個通宵加班積累的鬱氣,在見到她時,瞬間消弭殆盡。
哪怕看到一個臭臉,他也覺得值了。
怎麼說呢?
對她,他就像是個受虐狂,被虐得渾身傷痛,被氣得全身發抖,但只要她還理他,他內心對她的不滿瞬間清零。
又恢復到屁顛屁顛追着她跑,逗她生氣惹她注意的毛頭小子!
真他媽的……用崔誠儒的話來講……就是踐!
但他就是喜歡!
有時候他會想,他是不是心理有問題?
匱乏的情感經驗給不了他多少建議,那就隨性而爲吧!
小咪那只貓如何跟她比?
她比小咪更吸引他。
他甚至不懂她爲何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說她美嗎?確實很美,但比她漂亮的女人,他又不是沒接觸過。
但準確來講,沒人比她更有趣!
真要較真哪裏有趣,他現在覺得她連根頭髮絲都他媽的有趣!
他已經沉迷了,沉迷得有些心理變態!
“你打開了?”韓奚一想到自己箱子裏的貼身衣物被他看到,就臉皮發燙。
秦銘之挑眉,“我不打開如何知道拿錯箱子了?”
韓奚知道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把嘴脣抿成直線不想說話。
“進來吧!”秦銘之頭向房間裏的方向側了側,然後就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進了房間。
韓奚深呼一口氣,讓自己鎮定!
他又不是洪水猛獸,怕他個錘子!
只是當她走進他的房間時,瞬間石化了……
“你你你……你怎麼能這樣?”
行李箱就放在地上,被打開了,但衣服什麼的,都被這個惡徒全翻到牀上。
連她的內衣褲都無一倖免!
太過分了。
秦二少爺,你的禮貌呢?教養了?
被狗吃了?
“我怎樣了?”秦銘之好笑地問她。
然後慢條斯理地打自己的行李箱,大剌剌地從裏面拿出一套衣服,和……一條湛藍色的內褲。
爲什麼是湛藍色的呢?
因爲這位二少爺左一條右一條內褲地拎在手裏,左看右看,看了良久才選上。
她想忽略都不行!
簡直混得讓人咬牙!
韓奚心裏堵着一股氣,氣洶洶地走到牀邊,認命地收拾散落在牀上的衣物。
她幾乎用最快的速度把衣物直接塞進箱子裏,當拉上箱子拉鍊時,纔想起還有東西沒放,但她哪怕掀被子趴牀底都沒找到那一包東西。
“是在找這個嗎?”
趴在地上的韓奚擡頭,正看到那黑色不織布袋子被他拿在手裏晃了晃。
她下意識伸手去拿,卻被他躲開了。
“還給我!”她站了起來要去拿,卻又被他側身躲開了。
就這樣來回試了幾次,人家身高優勢,把東西舉得高高的,就是不給她。
秦銘之就像是熊孩子上身,幼稚得一邊笑一邊逗她,“你過來拿,拿到就還你!”
氣得韓奚直接跳上牀,去夠那個袋子。
秦銘之力氣也大,身子後仰,東西直接收到後背。
韓奚眯着眼,只好伸手去撓他癢癢。
上輩子親密相處了起碼有兩年,如何不知道他身體哪個部分最敏感!
所以她手指所到之處,簡直就像點開了秦銘之癲狂的穴位一般,手碰到哪,他就不受控制地笑還有閃躲!
當然,躲避過程中,身子平衡也保持不住了,抓着她的雙手,雙雙倒在牀上。
兩人鬧了一番,早已氣喘吁吁,臉上熱得發紅。
秦銘之低着頭撐着雙臂懸在她身子兩側,眼睛緊緊地盯着她,眸色幽暗,視線從她的眼睛轉移到她半張的嬌豔紅脣上。
美人頭髮雖然有些打亂,但卻有一種破碎的美感,臉色桃紅,秋水盈盈的眼眸似深情似害怕,眼中顫着細碎的光,眼尾微微上勾,讓一雙杏眼多了幾分嫵妹。
小巧的鼻尖上鋪着幾顆汗珠,微張的嘴脣像任君採擷的櫻桃,他彷彿還聞到她身上獨有的幽香。
他確實忍不住了,頭慢慢低了下去,但就在即將碰到她的脣畔時,她側臉躲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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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脣只輕微擦過她的臉龐。
他怔了怔,深呼吸,半晌才向旁邊翻身站了起來。
韓奚以爲他玩夠了,撐着身子坐在牀沿上。
但下一秒,一個小盒子直接懟到她眼前。
因爲距離太近看不清,她的頭微微後仰。
但待看清是啥東西時,她身子一滯,怔怔地不知如何反應,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這東西怎麼會在她箱子裏?
哦不對,這是顧彩虹的東西,今天早上收拾東西時,她行李箱和包包塞不下,隨手從包包裏抽出一個體積小的塞到她的箱子裏。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知道是這玩意兒,袋子黑黑的又不透明,她哪兒能知道里面是什麼!
“這是你的?準備給誰用?”
秦銘之眯着眼看她,眼裏閃着危險的光,大有你解釋不清楚就別想走的意思!
韓奚聞聲,覺得他語氣怎麼像在審訊犯人似的,就是很不爽!
“你管我給誰用,還我!”
秦銘之手一擡,躲開,看着她,額頭突突地跳,顯然有些生氣,但又像在耐着性子一般,“你還小,這種東西交給我保管!”
神他媽的“還小”!
韓奚被他激起一身反骨,“我已經是成年人了,身上有這種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你說什麼?”秦銘之咬牙,“你想找哪個男人用?喬薰嗎?還是喬光?”
韓奚被他說得臉皮通紅,但又不肯低頭,梗着脖子瞪他,“不用你管,反正肯定不是你……唔唔唔……你個混蛋,放……唔唔唔…”
秦銘之把她壓在牀上,吮着她的脣狠狠地吻,把她氣人的話倒數吞進嘴裏。
在碰上她的脣那一刻,秦銘之爲之喟嘆,一開始就不應該跟這丫頭廢話,直接吻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