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娜娜頗有些害羞的低下頭,“你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幹什麼?”
林慕希笑笑,“有什麼關係嘛,這裏就我們兩個而已,對了,你寒川哥哥什麼時候到啊?”
“不知道,我爸爸說他會來,但到現在了,我都沒有看到他人。”姜娜娜神情黯淡的低下頭。
這時,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姜小姐,姜老太爺和先生請您過去,說讓你漸漸陸先生。”
“陸先生?”姜娜娜眼睛一亮。
這個陸先生該不會就是陸寒川吧?
難怪她在這裏等了半天都沒有看到他人,原來他早就已經到了,而且還在她爺爺那邊。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姜娜娜喜笑顏開的回道。
服務員點點頭,走了。
林慕希看着這麼高興的姜娜娜,拍了拍她的肩膀,“恭喜你啊,可以見到你的寒川哥哥了。”
姜娜娜雙手激動的握在一起,沒有說話。
林慕希推了她一把,“你還不快去?”
“好,我這就過去。”姜娜娜說着,快速往休息室跑去。
林慕希看她走了,自己端着一杯紅酒,也開始在宴會上游走起來。
走着走着,林慕希腳下一個踉蹌,身體重心不穩,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而她摔倒的那一刻,她手裏的紅酒也飛了出來,正好砸在迎面走來的女人身上。
女人穿着華麗的黑色長裙,紅酒杯砸在女人的肩膀上。
女人悶哼一聲後,紅酒被也掉落在地,碎成了好幾塊。
但被子裏的紅酒,卻潑灑了出來,澆了女人一身。
好在女人穿的是黑色長裙,紅酒灑在上面看不出什麼來,但那一塊打溼了,貼在皮膚上,很是難受。
傅小瑤低頭看着腿上溼掉的地方,只覺得一陣頭疼。
時墨過來查看她的情況,“瑤瑤你沒事吧?”
傅小瑤搖頭,“沒事,就是被酒杯砸疼了而已,還有裙子被打溼了。”
時墨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說完,他又低頭坐在地上的林慕希,眉頭皺緊,“你剛剛怎麼回事,你看不到前面有人嗎?”
林慕希早在自己闖禍的時候,就被嚇到了。
現在聽到時墨的話,臉色一白,連忙站起來,紅了眼眶,“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對不起小姐,我……我幫你擦乾淨怎麼樣?”
說着,林慕希慌慌張張的拿出手帕,就要去給傅小瑤擦衣服。
傅小瑤後退了一步,“不用了,你擦也沒用,這條裙子被打溼了之後就不能穿了。”
聞言,林慕希表情一怔,“那……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賠啊。”周圍看熱鬧的人說了一句。
林慕希聽到這話,咬了咬下脣。
賠啊?
她其實並不是很想賠,來參加宴會的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貴,這位小姐身上的裙子這麼華麗,一看就很名貴,雖然她不缺錢,但錢也並不多,賠完之後,肯定就沒錢了。
“你爲什麼沉默?”時墨看着林慕希一句話不說,薄脣輕啓。
林慕希捏了捏手心,“我……我……”
傅小瑤哪能看不出來她心裏在想什麼,招手叫來一個服務員。
服務員很快過來,“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我需要紙筆!”傅小瑤回答。
“好的。”服務員應了一聲,很快就去準備了。
兩分鐘後,紙筆來了。
傅小瑤接過紙筆在上面寫着什麼。
時墨偏頭看去,看到上面的內容,不由的笑了笑。
林慕希也很好奇,也想伸頭過去看。
但她不認識對方,那麼做之後,肯定會讓他們不高興,就只得壓下內心的好奇,不看。
很快,傅小瑤寫完了,把筆還給服務員,然後把紙條遞給了林慕希,“這上面是我的聯繫方式和銀行卡賬戶,以及我這條裙子的價格,我也不爲難你,你把裙子打到這個賬戶上就行了,哥,我們走吧。”
說完,傅小瑤挽上時墨的胳膊走了。
林慕希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紙條,只覺得又千斤般重,除了燙手之外,還覺得很屈辱。
她不過就是把那個女人的衣服弄髒了而已,擦掉就好了啊,什麼不能再穿了,分明就是矯情。
兩百萬,擺明了就是在故意刁難她嘛,明明長的那麼漂亮,爲什麼心胸這麼狹隘,就不能算了嗎?
越想越委屈,林慕希攥緊手中的紙條,扭頭朝傅小瑤和時墨離開的方向看去。
看到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她咬脣跺了下腳,然後一抹眼淚跑掉了。
時墨眼角餘光注意到了,皺了下眉,“剛剛那個女人,好像哭了。”
傅小瑤晃了晃手中的紅酒,笑了,“哭就哭唄,她心裏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覺得我讓她賠衣服,是在爲難她,這樣的人,我這幾年見得多了,典型的不能受一點委屈,誰要是讓她受委屈,誰就是壞人,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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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換做以前的她,她也許真不會讓剛纔那女人賠衣服,覺得不就是被紅酒打溼了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後面她強大了後,她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天生就要忍受別人的,弄髒衣服賠給別人,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那這個女人,也太白蓮花了。”時墨喝了口酒回道。
傅小瑤挑眉,“哥,你纔回國多久,怎麼連白蓮花這一詞都懂了?”
時墨輕笑,“還不是你公司那些女員工,八卦的很,聽多了就懂了。”
傅小瑤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你說的沒錯,剛纔那女人就是白蓮花,看着柔柔弱弱,一副善良的樣子,其實心裏卻比誰都自私,還沒有正常的是非觀,這類人只認他們覺得是對的。”
打個比喻,假如剛剛弄髒她衣服的,不是那個女人,是別人,她讓那個人賠的話,那個女人肯定會上來勸說她,說衣服就髒了一點還讓別人賠,會不會太過分了。
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那個女人身上,讓那個女人賠,那個女人就會覺得很委屈。
“行了,別管那樣的人了,反正以後也見不到。”時墨拍了拍傅小瑤的肩膀。
傅小瑤嗯了一聲,端起一盤糕點吃了起來。
時墨沒有陪她多久,見到了兩個熟人,過去打招呼去了。
傅小瑤一個人坐在休息區,一邊喫東西,一邊等着陸寒川回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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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陸寒川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面露羞澀的女人。
看到那女人,傅小瑤挑了挑眉,把手中的糕點盤子放下了。
“回來了?”傅小瑤站起來。
陸寒川微微頷首,“讓你等久了?”
“沒有,有哥陪着我呢,不覺得久,倒是你,這麼久回來不說,還帶了一個小尾巴?”傅小瑤似笑非笑的看向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