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共同的特點

發佈時間: 2024-11-17 19:5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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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共同的特點

蔣杭是蔣碩的兒子,那這小婦人就應該是蔣杭的小妾。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個話她聽說過,但這小妾爲何要說禍是蔣杭惹的?蔣杭幹什麼了?

院子裏那二人還在搬,但箱子實在太重了,兩人擡了一會兒就又坐下來休息。小婦人摸了摸蓋在箱子上的蓑衣,又找了把傘撐着,生怕箱子被雨淋溼。

夜溫言還在琢磨事情,師離淵卻突然拉了她一把,她感受到有術法打過來,是隱身術。

緊接着就聽到身後有人喊道:“四姨娘在嗎?老爺叫您到書房去呢!”

院子裏的兩個人嚇壞了,那四姨娘整個人都撲在箱子上想用身體把箱子擋住,可一個人怎麼能完全擋住一只箱子。好在那丫鬟機靈,趕緊撐着傘迎了出來,直接把過來傳話的丫鬟給攔在院子外頭,然後熱絡地說:“喲,是蘭姑娘,這還下着雨,您怎麼來了。老爺要見我家姨娘嗎?好,奴婢這就去跟姨娘說,讓她趕緊收拾收拾。蘭姑娘快回去吧,外面不太平。”

那蘭姑娘顯然也不願意在外頭走動,而且對這位姨娘也不太待見,聽丫鬟這樣說便點點頭,說了句:“那叫你家姨娘動作快一些,老爺有點頭痛,讓她過去給老爺按按頭。”

蘭姑娘說完這話就走了,不多時,就又聽院子裏那小妾氣憤地道:“這種時候還叫我去按什麼頭,頭疼就吃藥,按是能按好的嗎?”話是這樣說,但她還是得去。

丫鬟幫着她把大箱子拖到一個隱祕的地方,兩人匆匆走了。

夜溫言等人在隱身術法的加持下,並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直到人走出很遠,才聽封昭蓮說:“這大黃狗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就是想看一個小妾的逃跑?”

師離淵實在覺得她智商有些不在線,無奈地道:“應該是想讓我們調查她爲何逃。”

“不就是怕被蔣家牽連嘛!這道理不是很明顯?”

夜溫言偏頭看她,“哪裏明顯了?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蔣家做了什麼事,從而引來那樣大範圍的報復,似乎蔣家人也不知他們做了何事。那麼,這小妾有可能就是個突破口,因爲她剛剛反覆提到了一個名字——蔣杭。”

封昭蓮很快智商就在線了,“我想起來了,她剛剛說禍是蔣杭惹的,蔣杭是誰?”

“蔣家家主的兒子,現在蔣府的老爺。”夜溫言扯了她一把,“走吧,我們先回去看看官府的卷宗,等那小妾回來,想辦法從她嘴裏套~套話。”幾人一路回了院子,前腳剛進屋,後腳就有丫鬟來送飯菜。除了丫鬟,還跟進來一名小廝,自稱是老太爺身邊的下人,來問問他們住得可還習慣。

夜溫言說:“替我多謝你家老太爺關懷,聽聞老太爺病着,我們還想着下晌過去探望。”

那小廝立即道:“不必探望,最近縣裏怪事多,幾位安心住着就成,儘量少走動最好。”

夜溫言點點頭,“既如此,那我們就不去打擾老太爺了。”

那小廝聞聽此言,行了個禮就準備離開。轉身時狀似不經意地又問了句:“不知幾位是老夫人的什麼親戚?怎麼稱呼啊?以前沒見你們來過秀山呢?”

夜溫言便又道:“我同老夫人一個表姨家裏的孫女,姓齊。按輩分來論,跟老夫人也應該叫表姨的。但因爲三代都是表親,算着算着就有些遠了,所以平日裏也很少走動。這次到秀山縣也是路過,家中祖母年紀大了,到年底就是六十壽終,所以格外的想念親戚。我們臨出門前她就念叨還有一個表侄女在秀山縣,嫁得很不錯,讓我們有空過來探望一番。”

那小廝“喲”了一聲,“我家老夫人跟您的祖母叫表姨?哦,也是,老夫人今年四十八,您祖母年底就壽終了,差着將近十二歲,一輪了,叫表姨也對。呵呵,我就是隨口這麼一問,姑娘別往心裏去。既是老夫人的親戚,那就是府中貴客,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便是。”

這人說了幾句客套話,終於走了。雲蕭看了他一會兒就道:“看來蔣家已經起疑了。”

夜溫言點點頭,“是啊,起疑了。但是起疑又如何呢?我們住我們的,他們疑他們的,這整座蔣府都是用夜家的銀子建起來的,我是夜家的人,難道還不能住了?安心住着,待秀山縣殺人的事情水落石出,這座府邸也該歸還給夜家了。”今日午膳不錯,比昨兒的晚膳還要更豐盛一些。也不知道那大黃狗是不是換過頭,體驗過做人的原因,對於人類的喫食它非常感興趣,其中有一道雞湯它特別愛喝。

封昭蓮看着大黃狗喝湯的樣子就又想起樓清寒來,她跟夜溫言說:“你可能不知道,那蘇原太子也喜歡喝雞湯,他去歸月的時候就相中我們歸月的一道人蔘烏雞湯,連喝了三天。”

夜溫言聽着這話,再瞅瞅專心喝湯的大黃狗,忽然產生了一種樓清寒趴地上喝湯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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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用完,卷宗打開,上面記錄了一個又一個被害人的名字,以及家住何處,還包括在秀山縣是做什麼的,甚至平日裏多與什麼人往來都記得清清楚楚。

除此之外,卷宗後面還有幾頁分析,主要分析的是死去的這些人之間都有什麼關係。

由此可見,秀山縣的縣令也是很用心的在對待這樁案子,至少該做的調查也都做了。可即便如此,縣令仍然查不明白這樁案子,也分析不出來死去的這些人之間有任何關係。

的確是看不出關係的,至少現在他們四人也看不出來。這些人死的似乎十分隨機,有普通百姓,平時只圍着房前屋後種點小園子這樣的人。也有做點小生意,在秀山縣擺餛飩攤的人。還有諸如今早扔在蔣府門口的說書人、要飯花子,以及幾名縣衙的官差。

當然,秀山縣的幾戶富貴人家也有人死,其中甚至包括一名十歲的少年。

卷宗上記載那少年是劉家的小少爺,劉家經商,家底豐富,是秀山縣除了蔣家以外的第二大戶。又因爲錢財都是家族幾代人努力經商賺來的,所以很多人都說比起只能依靠夜家存活的蔣家,劉家才該是排在秀山縣第一位的。

但是劉家人不這樣認爲,他們跟蔣家關係很好,甚至還能看出劉家是在巴結着蔣家。

縣衙的分析上寫着,劉家之所以巴結蔣家,是因爲他們想借蔣家之勢,把生意做到臨安內城去。只有成功地打進臨安內城,劉家整個家族纔算得上是真正崛起。

蔣家幫沒幫劉家不知道,但在這次殺人事件中,劉家的小少爺第二天就死了,屍體也被扔到了蔣府門口,劉家人因爲這事在蔣家門口哭了幾個時辰,蔣府嚇得一直沒敢開門。

夜溫言將卷宗合上,開口問身邊三人:“你們可看出什麼眉目了?”

雲蕭搖頭,封昭蓮也搖頭,倒是師離淵想了一會兒說:“越是看似不可能有關係的,就越有可能存在一定的關係。比如說……”他指了指幾個人名,“茶館說書的、乞丐、小孩、婦人,這些人最擅長的是什麼?本尊雖不問世事數百年,但偶爾也會聽宮裏人提上一兩句,說民間有些人最愛嚼舌根子,若有流言想要散播,找那些說書的、行乞的,還有長舌婦是最好的選擇。既能把消息最快地散播開,又顯得不那麼刻意。”“你的意思是,有可能這些人都不是無辜的?”夜溫言皺起眉,“如果不是無辜的,那他們都做過些什麼?或是傳播些什麼?如果只是傳播,那傳播的事情得大到什麼程度,才能讓這些人必須以生命做爲代價去償還?”她擡頭看師離淵,“昨晚計奪和計蓉同我說,他們每天清晨守在蔣府門口,想看是何人過來拋屍。但對方拋屍前會用一種特殊手段令他們昏迷,沒有迷倒的過程,就像是一瞬間的愣神,等再回過神時,拋屍已經完成。”

雲蕭聽了這話就道:“我也一樣,今早站在原地就愣了神,很奇怪。”

“還有呼嚕聲。”封昭蓮補充,“那兩名暗衛說,愣神之前聽到了呼嚕聲。”

夜溫言就問師離淵,“能迷住計奴的人,得是什麼本事?”

師離淵想了想,問道:“你指凡人?”

“不然呢?”她一愣,這世間除了你我……她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心裏隱隱起了擔憂。

師離淵就道:“若指凡人,能惑住計奴者並不多,或許你二哥要算一個,其它的……”他搖搖頭,“應該也沒有什麼人能有這種本事了。”

封昭蓮感嘆了句:“夜家二哥那麼有本事!阿言,你們家真是出人才啊!”

夜溫言聽着她這話,也不怎麼的,忽然就想到那管家範平顯。夜飛舟嚴格說起來,他不是夜家的人,他是範平顯的孫子,所以也不是夜家出人才,是范家出人才。

當然,這人才跟范家無關,那是三殿下權青允用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在想何事?”師離淵低下頭問她,“阿言,你想到了什麼?”

夜溫言搖搖頭,“沒想到什麼,只是在琢磨你之前的話。師離淵,你說,若不是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