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瞬間僵凝。
薜宦趕緊上前,擋在了淑妃的面前,迎着笑臉說道:“淑妃娘娘,太孫一直在鬧,比較怕生,奴才正準備帶他去找皇上。”
淑妃在後宮待的時候不短,自然看出了乳孃及薜宦的防範,她倒是忘了,這太孫是金勃勃,是萬萬不能有半點損失的金蛋。
若她抱過太孫後,太孫就出了什麼事,最後倒黴的還是她。
想到這,淑妃一陣後怕。
若是太孫出了什麼事,那太子妃第一個要找她拼命。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擺了擺手道:“罷了,起身吧,你們好好哄太孫,別讓他哭太久,哭久了對嗓子不好。”
“謝淑妃關懷,奴婢記住了。”乳孃抱着太孫起身。
淑妃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乾清殿。
一雙眼睛,看着她從乾清殿的偏殿走出來,那人匆匆轉身,回去找自家的主子了。
而薜宦同樣望着淑妃離去的背影,心裏隱隱不安。
他回頭對乳孃說:“你要守好太孫,我去將此事稟報給主子,記住,無論誰來,都不可以把太孫交出去,他是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的命疙瘩,皇上看中的太孫。”
“薜公公,你說淑妃娘娘爲何突然進來說要抱太孫。”
“主子心裏在想什麼,做奴才的切莫妄自揣測,小心命丟了。”薜宦說完,便離開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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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乾清宮正殿,殿門緊閉,諸多重臣在裏面商議政事,太子與皇上都忙着,他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闖進去說淑妃的事情。
倒是可以透過一個人,將消息傳回東宮。
薜宦走到李福安面前。
李福安向薜宦行禮:“大師父。”
薜宦揮了揮拂塵,走近李福安,在他耳邊低聲交待了幾句話,李福安聽完後,臉色立刻凝重了幾分。
等薜宦道完後,往後退了一步道:“你去吧。”
李福安點了一下頭,便匆匆趕回東宮,將此事告訴秦漫嬌。
秦漫嬌靠在了貴妃榻,眉頭緊鎖。
扶柳說:“淑妃爲何要抱小太孫,太孫在乾清殿真的安全嗎?”
“在宮裏,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秦漫嬌說:“傳伏琴入殿,本宮有事與她商議。”
的確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
淑妃與她無緣無仇,但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淑妃會不會被他人利用,害了她的孩子。
在阿臨身上,她不敢賭。
伏琴與伊月、伊夢進入在大殿。
三人行禮道:“屬下見過太子妃。”
“免禮。”秦漫嬌坐起了身子,問:“貞妃那有什麼動靜嗎?”
伊月說:“爲貞妃走動的那名宮女,方纔去過乾清宮,不過還未走近,又折返回去了。”
“去過乾清宮,什麼時辰去的。”
“就淑妃離開乾清宮時。”
三人正好回宮,發現了這樣有趣的一幕,那宮婢彩依經手貞妃的一切事物。
乾清宮是皇上住的宮殿,她去往乾清宮肯定是與皇上有關,可她卻中途又折返回去了,那就意味着,宮婢並不是要去乾清宮找皇上,而是爲了別的事情。
秦漫嬌突然想到了什麼:“彩依是貞妃的人,她要借刀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