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宋承駿一臉陰險大笑起來,“這裏可是宋府,是你非要闖進來的,我就算殺了你,也沒人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死的。”
鈴蘭聞言,慌忙對洛瑤道:“王妃快走!不要管我了。”
洛瑤無視鈴蘭的話,繼續把視線落在宋承駿身上,“那你事後如何向皇后交代?”
“交代?”
宋承駿不屑冷哼道:“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便是,還需要交代什麼?”
“看來你早就想好要殺我咯?”
宋承駿面露兇狠,咬牙切齒罵道:“你讓我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打,還要低三下四向一個瘋老頭道歉,你難道不該死嗎?”
他因爲不能人事,已經被家中的妻子辱罵,嫌棄了很多年。
妻子甚至還當着他的面,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甚至還把外面的男人,帶到他們的房間顛鸞倒鳳。
不僅如此,妻子還把他不能人事的事張揚出去,讓他在親朋好友面前擡不起頭來。
他表面上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侍衛統領,深受皇上的器重,可背地裏卻被人恥笑,被妻子戴綠帽子。
他所有的忍氣吞聲,在今日酒後完全爆發。
他現在只想殺了洛瑤,弄死鈴蘭,再把家裏那個蕩婦一併處理了,若是還有力氣,再順便把那些平日裏,在背後嘲笑他的人全部宰了。
哈哈哈……
到時候就沒人知道他不能人事的事,也就沒人在背後嘲笑他。
“不要動王妃!”鈴蘭哭着喊道。
宋承駿冷笑轉頭看向鈴蘭,手中的短鞭在她身上游走,“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有心思去擔心別人。”
“你會不得好死的,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鈴蘭怒聲咒罵他。
“那你就去做鬼吧!”
說完,宋承駿舉起短鞭就要往鈴蘭身上抽去。
洛瑤撿起地上的衣裳,倏然衝到宋承駿身邊。
她先接住了宋承駿即將落下的短鞭,把撿來的衣裳蓋在鈴蘭赤赤果果的身子上,再衝宋承駿猛地一拂袖。
宋承駿吸了一口氣,眼前立即出現了重影,他甩了甩頭,踉蹌後退了好幾步,扶着桌子才勉強站穩。
他又甩了甩頭,扶着昏昏沉沉的腦子問洛瑤,“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就你這種貨色還想殺我?”
簡直異想天開!
就算她不能使用武力,身上也帶着各式各樣的毒藥,不管是防身,還是用來害人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先前之所以沒有要宋承駿的狗命,是因爲宋承駿還有點用處。
現在,她只想要宋承駿死!
“你……”
宋承駿的頭越來越沉,呼吸也逐漸變得困難,就好像有一雙大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那般難受。
他艱難擡眼望向洛瑤,又問:“你、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洛瑤白了他一眼,懶得回答他的廢話。
她解開綁住鈴蘭的手腳的繩子,把鈴蘭扶起來,“先穿好衣服。”
“嗯。”
爲了不讓鈴蘭難堪,她背對着鈴蘭,讓鈴蘭先穿好衣服。
半晌,穿好衣服的鈴蘭,邁着小心翼翼的步子走到她身邊。
“王妃。”
她轉頭,上下打量了鈴蘭一眼。
鈴蘭臉色有些發白,嘴角破損,眼角有一團烏青,身上的鞭痕都被衣服蓋住了,看起來沒有剛纔觸目驚心。
她歉疚擡手想拍拍鈴蘭的肩,手剛放在鈴蘭肩上,鈴蘭的身子條件反射顫了顫。
可憐的姑娘。
她收回手,看着不遠處的宋承駿問:“想親手報仇嗎?”
鈴蘭睜圓雙目,不明白她的真實意圖。
她彎腰撿起宋承駿掉在地上的短鞭,放到鈴蘭手上。
“他怎麼對你的,你就加倍對他。”
“奴婢……”
看出鈴蘭的遲疑,她冷聲打斷鈴蘭,“怎麼?你不敢?”
“奴婢……”
鈴蘭囁嚅着嘴脣,心裏確實有很多的顧慮。
她畢竟只是一個宮女,哪裏敢對侍衛統領下手?
她今後是不想活命了嗎?
“你只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報仇?”洛瑤問。
鈴蘭低頭,看到短鞭上還沾着自己的血,眼底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奴婢想報仇!”
她怎麼能不想報仇呢?
接二連三被宋承駿欺辱,她做夢都想把宋承駿千刀萬剮!
“好,那你管去報仇,剩下的我替你兜着!”洛瑤擲地有聲道。
“王妃……”
“去吧!”
鈴蘭猛地深吸一口氣,帶着滿腔怒氣走到宋承駿面前。
此刻扶着桌子的宋承駿,只覺得天旋地轉,就連面前的鈴蘭也在不停轉圈。
他難受甩了甩腦袋,腦子卻更蒙了。
他沒扶住桌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敢動我一下,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宋承駿氣急敗壞嚇唬鈴蘭。
鈴蘭握着短鞭狠狠抽在宋承駿的臉上,一條血痕立即擺在宋承駿的臉上,宋承駿雙手捧着臉。
“啊——”
慘叫之後,宋承駿惡狠狠罵道:“你這個臭錶子,竟敢打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鈴蘭的鞭子又抽在他身上。
有了第一下,鈴蘭後面額鞭子抽得越來越用力,把她所有的屈辱和恨意,統統宣泄出來。
宋承駿的慘叫響徹整個屋子,甚至傳到了屋外。
因爲宋承駿事先支開了所有下人,並且交代府上不管他這邊發生什麼,都不要靠近這裏。
所以不管他發出如何淒厲的慘叫,府上始終沒有人靠近這裏。
鈴蘭不停用短鞭抽打宋承駿,直到抽的自己沒力氣了,這才停下手。
她此時才發現,宋承駿渾身的衣服都被鞭子抽爛了,他也不再慘叫,一動不動趴在地上。
冷靜下來的鈴蘭被嚇到了,一臉茫然望向洛瑤,“王妃,他……”
洛瑤走到宋承駿身邊,擡手去探宋承駿的鼻息。
“沒氣了。”洛瑤道。
“啊?”
鈴蘭嚇得手中的短鞭掉在地上,後退了好幾步。
洛瑤對她笑笑,“死就死吧,像他這樣的人,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正好。”
“可是……”
“別怕!他是死在自己房間的,與我們無關。”洛瑤柔聲安慰鈴蘭。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鈴蘭問。
“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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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木訥點頭。
二人剛走出宋承駿的房間,就見院內來了好多人,爲首梳着婦人髮髻的女子,正直勾勾看着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