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四爺這裏並沒有去找舜安顏喝茶找的很勤快,一開始是見着會說幾句,後頭則是舜安顏主動來請四爺去喝茶。
自然,就舜安顏那個每回見了四爺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性子,自然不會是他主動來找四爺喝茶的,他是被隆科多逼着請四爺喝茶的。
當然,想要見四爺的也不止是隆科多,平日裏四爺從戶部出來也不是不能碰着隆科多。
隆科多是帶着人來見四爺的,還是個熟人。
不過那都是好幾日之前的事兒了,那日隆科多還帶了一人來,年羹堯。
年羹堯是來告罪的,爲着兄長在雲南當差時犯糊塗了。
實則是因爲年家發覺了四爺年節之後的冷落,年家一家子人都是有心眼的,自打太子爺被廢之後心思便活絡了起來,他們首要押寶的就是四爺。
無他,直郡王背後已經有明相撐着,如今想要掙個從龍之功也沒什麼要緊,太子爺才被廢,誰也不知道那是冷竈還是熱竈,年家不敢去賭,後頭幾位爺,三爺年家往來不多,年家思慮了一圈,最後選了四爺這個孝懿仁皇后養子。
察覺到四爺這陣子以來的冷落,年家想了一回還是來示好了。
四爺最後還是接了這番示好。
他自己心裏在年羹堯告罪之後便明白了,只是他還是吊了年家一回,回府之後和戴鐸商量過了,硬是拖了年家好幾日。
皇阿瑪生辰當晚,年家又摸黑送了許多的東西來,四爺叫人收下了,讓蘇培盛挑了幾件新鮮玩意兒出來,讓蘇培盛明兒個送到東院李沈嬌那裏去。
當晚四爺是歇在了前院的,溫憲的大婚將近,他也不得閒,又有今兒個的事兒在,各家免不了或多或少都要送些東西來打探,四爺挑了些往日來往不錯的收下了,餘下的一概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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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本就是個冷面性子,各家的東西被打回,倒也沒太多的意外。
後院裏福晉知道四爺是歇在前院的還是微微鬆了口氣,也不知爲何,就是莫名的鬆了口氣。
三月二十,難得的好天氣,易嫁娶。
溫憲公主的大婚辦得很盛大,李沈嬌一早也到公主府去幫忙了,她自知身份,只是跟在福晉身後打打下手,不過福晉也不愛拿事情給她。
兩個孩子沒跟着一起,李沈嬌讓林嬤嬤和奶嬤嬤晚些時候再帶着孩子們到公主府,今兒個公主府熱鬧,人來人往難免容易生事兒。
李沈嬌也不好帶着兩個孩子幫忙,乾脆讓兩個孩子到的晚一些,左右今兒個的中心都在溫憲公主和額駙舜安顏身上,兩個孩子到的玩一下也不惹眼。
不過李沈嬌也還是提前同四爺知會了一聲的。
兩個孩子被牽着到李沈嬌身邊的時候額駙舜安顏正好接着溫憲公主出來,德妃沒能出宮,不過溫憲公主和額駙舜安顏是要先進宮去拜謝萬歲爺的。
等夫妻倆從紫禁城出來會徑直去佟佳氏府上拜過舜安顏父母雙親,然後又回到公主府,並不會歇在佟佳氏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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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殊榮。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看着滿目紅影,好奇地問額娘額駙是什麼。
李沈嬌說“額駙就是公主的丈夫。”
小姑娘若有所思:“那做公主真好……”
李沈嬌聽了這話,只是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腦袋,沒在這個大好的日子去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當公主好不好那也是分人的……
當晚,四爺喝多了,難得,四爺喝醉了。
從前四爺年輕的時候一年也會有不少喝醉的時候,只是這年孩子們長大了,四爺便極少有喝醉的時候了,爲數不多在衆人面前表露出來喝醉的時候都是他裝的。
但今兒個胞妹出嫁,四爺是真喝多了。
不過理智還是存着幾分的,李沈嬌親自餵了醒酒湯,因着小路子說家裏來了信,李沈嬌便出去一回親自收好。
前兒個十八她寫了信家去,今兒個二十,又是溫憲公主大婚,府裏也忙着。
倒是正好方便把信傳進來。
等李沈嬌把信在書房收好,也來不及看先回了正房便見二格格不知合適趴在了軟榻前。
父女倆不知嘀嘀咕咕着什麼。
李沈嬌走進去問了問小姑娘在說什麼。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語出驚人:“女兒正在問阿瑪,我以後也會有額駙嗎?那可以像阿瑪一樣有好多個嗎?”
李沈嬌傻眼。
這又是誰教的?
天爺呀,李沈嬌連忙拿眼睛去瞟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