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甚至在傅景笙還沒到陽光房時,手便不安分地去拉男人褲子門襟的拉鍊。
“傅景笙,我們試試走路吧。”她的想法越來越稀奇。
“容妍。”傅景笙還沒想過這種邊走邊做的怪異姿勢,“快到了。”
偏院的陽光房裏有榻榻米地墊,天涼的時候,傅景笙喜歡在裏面曬太陽,地板磕人,於是特意鋪了柔軟的地墊,沒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場。
“就要這樣。”容妍撒着嬌。
晚上到家她特意換了條裙子,方便。
女人抽出一只手去提裙襬。
傅景笙低頭,對上她的渴望的眸子。
心狂跳起來。
“容妍,你哪裏學的這些?”傅景笙問。
容妍偏頭:“昨晚,網頁自動推送的。”
其實,這些場景都是容妍小說裏寫過的,就不知道可不可行。
但傅景笙不知道前妻還是網絡暢銷書作家。
確切地說沒人知道,包括趙文柏。
換個城市,只要有網有電腦,她依然有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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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很多假的。”傅景笙不太相信。
“不試試怎麼知道真假。”容妍小說裏的動作,鐵定來不及都過一遍了,能用多少用多少吧,遺憾少一點就行。
容妍很小一只,這段時間胃口不好,估計已經不到九十斤。
傅景笙能輕輕鬆鬆托起。
每走一步,容妍都好像被送上雲端。
傅景笙腳步放慢。
月光落在兩人身上,地上卻只有一道人影。
“喜歡嗎?”他問。
容妍思緒縹緲,感受着從未有過的空茫。
被傅景笙連問幾句纔回過神來:“太喜歡了。”
只是,她的手有些酸了。
女人讓傅景笙放自己下來,走進玻璃房。
撲面而來的熱氣讓面色更加紅潤。
傅景笙垂眸凝視着她,指腹從她臉上滑過:“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主動?如果開始就這麼主動,我應該會……”
後面的話男人沒有說下去,他應該會不讓她離開嗎?
以前?容妍眸色一滯。
是啊,剛嫁給傅景笙那時,她矜持內斂,連說話都小心翼翼,傅景笙說什麼她做什麼,從不敢反抗。
就連新婚夜傅景笙不碰她,她保持沉默。
一個月沒碰她,她還是沉默,從沒主動表達過自己的需求。
如果那個時候自私一點,主動一點,熱情一點,還會不會有後面錯過的七年?
還沒團聚多久,馬上又要離開。
容妍心瞬間涼了半截。
注意到女人表情的變化,傅景笙手指繞着她的鬢髮:“現在主動也不晚。”
“傅景笙,你有什麼心願嗎?”容妍問道。
傅景笙和她並肩坐下:“有,復婚,再生幾個,能湊個足球隊就好。”
容妍伸手拍了拍傅景笙的腦門:“你當我母豬。”
“認真地講,你有什麼心願嗎?比如需不需要錢?”
“很認真,就這。”傅景笙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天氣暖和一點就舉辦婚禮,你喜歡大海,我們去三亞。”
“你喜歡鳳冠霞披,我們就在海邊舉行一場中式婚禮,只是八擡大轎可能要在三亞當地租個,不然從天城出發迎娶你的話,等我到了,得幾年後吧。”
“你還喜歡什麼?”傅景笙說着說着忽然問?
“要不要請明星?”
“不要。”容妍搖頭,她眼睛不敢看傅景笙。
女人脣畔微動:“問你心願呢,怎麼又說我喜歡什麼?”
“你的心願就是我的心願。”他手掌揉了揉她的頭髮,嘴巴吻上去,“我什麼都不缺,只缺你,缺你每天和我睡在一張牀上。”
容妍靠在他肩膀上:“那好,我的心願:你天天快樂,孩子天天快樂,我在乎的人天天快樂。”
“遵命。”傅景笙坐直了回答。
兒女雙全,老婆追回來了,泡在蜜罐子裏,他想不快樂都難。
容妍舌頭舔了舔嘴脣:“那想不想更快樂?再來一次?”
傅景笙心裏默默數了數,從早上開始已經三次了。
這是沒有明天了?今天全部榨乾?
“容妍,明天你出差嗎?”
女人搖頭。
“我也不出差,那你是?”傅景笙疑問。
容妍慵懶地靠在玻璃上:“你的發情期過了,我的發情期到了,今天就很想。”
傅景笙:……
容妍挽着傅景笙的胳膊繼續撒嬌:“來不來嘛?最後一次。”
“讓我抽根菸。”傅景笙想用抽菸緩一緩。
“好啊,我幫你點。”容妍捻起打火機。
菸圈嫋嫋中她看不見男人惆悵的臉。
傅景笙心裏亂糟糟的,剛剛那幾步已經不太行了,再來一次,怕是不能讓容妍滿意。
怎麼辦呢?男人哪能說投降?
三十歲如狼的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趁着傅景笙抽菸,容妍擡頭仰望星空,不知道趙文柏軟禁她的地方有沒有這麼漂亮的夜景。
幾分鐘後,男人回到玻璃房。
身上沾着淡淡的菸草香。
“抽完了?”
“嗯,今天的夜色真漂亮。”男人還想跟容妍再說說話。
卻見容妍直接躺下,面朝天空,眸子裏盛着盈盈笑意:“傅景笙我想看着星空,做。”
她曾在他身下看到了世間絕美的風景。
以後回憶起她和傅景笙一起時,風景那般漂亮,也會覺得幸福吧。
“你過來,比比看,我和星辰誰更燦爛。”她手一直伸着。
傅景笙着魔似的握上去。
小心翼翼地坐在她旁邊,生怕擋住她看星空的眼。
“比星辰燦爛。”傅景笙只瞥一眼便得出這樣的結論,“我最喜歡你的眼睛,所以那個時候,每次見你瞪着我,我都會閉上自己的眼睛,不敢看,怕看一眼就控制不了自己。”
“拗?”容妍語氣拐出弧度,“是這樣嗎?”她側過身衝傅景笙眨了眨。
“巧了,我也喜歡你的眼睛。”容妍手用力握緊傅景笙的肩膀,往自己身上拉。
很快,她被攏在陰影下。
指尖從傅景笙流暢的線條上滑過,容妍用上腰部的力量,將嘴脣送到傅景笙面頰。
“你來。”她說。
院子裏枯黃的大樹上,時不時地飄落下幾片葉子,落在玻璃房頂,被風吹動後,發出嘶啞的聲音。
玻璃房內的兩個人,風雨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