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不由自主地跟着小丫頭笑了起來。.
母女倆玩得很高興。
而旁邊的人看着她們,也由心一笑。
這對母女倆的顏值太高了。
一進來,便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而江瑟瑟的耐心,無時無刻不對孩子露出微笑的模樣,也讓一些外國父母讚歎不已。
此時,暗處的江暖暖換上了一身保潔的制服,特意問保潔阿姨要來了一個拖把,在地上認認真真的打掃。
她上上下下觀察了一遍,這是離開淘氣堡必經的路徑。
江暖暖已經想好了,她如今的一生都被靳封臣毀了,但死對頭江瑟瑟,如今卻春風得意。
她不甘心!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江暖暖身子一頓,目光向後瞥去。
果不其然,一身白色連衣裙的江瑟瑟慢慢走來。
她似乎還是少女的模樣,五官端正溫柔而又不失大氣,那雙秋光水眸彷彿盛滿星光。
讓人不由自主的靠近,似乎無論過去多少年,江瑟瑟還是原來的模樣。
而她,卻徹徹底底淪爲了最底層的人,生活昏天暗日。
待江瑟瑟走近,江暖暖低頭冷冷一笑。
那雙眼裏充滿了恨意與嫉妒,突然她腳下一滑,那雙沾滿污水的拖把直直的撲向了江瑟瑟的裙襬。
一時之間,那潔白的連衣裙便沾上了污點,看起來尤爲刺眼。
甜甜愣了愣,意識到自己媽咪的裙子被人弄髒了,連忙開口道:“媽咪,沒事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暖暖裝作受到驚嚇的樣子,連忙站起身子,低着頭一直重複着“對不起”三個字。
實則內心深處開心不已,心裏的罪惡感得到了滿足。
看吧,平日裏高高在上,一副溫柔女神的人也會這麼狼狽不堪。
江瑟瑟皺着眉頭看着被污水污染的裙子,心裏自然不舒服。
但看着一直低頭道歉的江暖暖,見她穿着保潔的制服,自知在這個城市打拼不易,她一時也生不起氣了,只當運氣不好了。
她將視線朝下看,卻突然頓住了。
江瑟瑟微微眯了眯眼,這人是個保潔人員,那雙手卻白嫩嫩的,並不像做過粗活的人。
怎麼看,這個人都不太像保潔人員。
更何況她剛剛摔跤,偏偏往她的方向撲過來,要不是因爲不認識這個人,瑟瑟還以爲她和自己有仇呢。
“算了,你不用道歉。”江瑟瑟聲音冷清,淡淡道。
她心裏有所懷疑,卻並不打算深究。
江暖暖見她不追究這件事情,內心充滿疑惑。
不過,她並不打算放棄這個機會,擡起頭,緊緊的抓住江瑟瑟的胳膊。
那張臉暴露在空氣中,嘴裏不斷說道:“對不起,你千萬不要生氣,我會賠你這件衣服的錢,你原諒我吧……對不起!”
江瑟瑟看着她的面容下意識的心頭一緊,曾經的她對這張臉再熟悉不過。
現在看到卻只是覺得有種熟悉感。
她不喜陌生人對她動手動腳,儘管對方是個女人。
江瑟瑟後退一步,將江暖暖的手掰下,開口道:“你不用介意,我自己會去處理一下的,以後小心一點就好了。”
說完,江瑟瑟抱起站在一旁的甜甜,步伐匆匆離開了原地。
江暖暖站在原地,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江瑟瑟不認識自己?
剛剛的江瑟瑟什麼反應都沒有。
她漸漸確認了這個想法,巨大的喜悅充斥着她的內心。
方纔內心的陰鬱一掃而空,她勾起脣角。
既然這樣,一切都好辦了。
她轉過身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拖把,並沒有收拾的意思。
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揚着頭顱離開淘氣堡。
……
另一邊江瑟瑟給傅經雲發了一條微信,讓他晚一些來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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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洗手間的水龍頭上接了點水,嘗試着洗去裙襬上的污漬。
奈何嘗試了許多次也是徒勞,江瑟瑟嘆了一口氣。
看了一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傅經雲估計也要到淘氣堡了。
她乾脆放棄,決定回家把衣服洗一洗,於是帶着甜甜離開了洗手間。
走出淘氣堡的大門,便在不遠處看到了一輛黑色轎車,兩人走近,打開車門,看到了坐在駕駛座上的傅經雲。
他穿着簡單的白襯衫與西裝褲,面容俊郎,溫潤如玉,手上的黑色腕錶熠熠生輝。
扭頭看着江瑟瑟坐在副駕駛,微微一笑,“怎麼出來晚了?”
江瑟瑟簡單解釋,“本來可以早一點出來的,路上不小心被保潔用拖把碰到裙子了,就去洗手間處理了一下。”
傅經雲並未想多,自顧自的替江瑟瑟繫上安全帶。
察覺到江瑟瑟身子一僵,他不禁想到了靳封臣。
若是靳封臣親手爲她繫上安全帶,她也會牴觸,覺得不自然嗎?
他心中沒來由的不忿,匆匆起身,踩下油門。
江瑟瑟並未察覺到傅經雲的異常,卻感受到車速慢慢變快。
差一點撞到了旁邊的車輛,她心中一驚道:“你……”
傅經雲眸色幽深,叫人看不出情緒,放慢了車速,聲音依舊如平常一般溫雅,“不好意思。”
“沒事……你小心點。”
江瑟瑟沒再多說,低頭看手機。
前方是紅燈,傅經雲將車緩緩停下,他迫切的想改變自己與瑟瑟的感情。
儘管他們是夫妻,卻如同普通朋友一般,甚至比普通朋友關係更寡淡。
他拼盡全力想要擁有的東西,靳封臣卻輕而易舉的擁有了。
紅燈轉爲綠燈,他停止心中所想,踩下油門。
傅宅。
傅經雲與江瑟瑟一同回家,傅母對此十分開心,從給他們開門開始到現在一直笑容滿面,招呼着他們在餐桌旁坐下。
“甜甜啊,淘氣堡好玩嗎?”傅母爲甜甜夾了一個雞腿,笑眯眯的問道。
甜甜目光澄澈,咧嘴笑了笑,點了點頭。
傅母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連忙吩咐道:“我啊,給你們熬了雞湯,就等你們回來嘗一嘗味道,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這幾日傅母的精神頭好了許多,面上的氣色也恢復了不少。
在招呼着傭人盛好湯後,傅母又開口對傅經雲道:“你這幾天,工作忙不忙?”
傅經雲搖了搖頭,回答道:“這幾天事情少了許多。”
傅母聞言,嘴角落下一抹意外深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