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夜溫言你要對他們做什麼

發佈時間: 2024-11-17 19:5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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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夜溫言你要對他們做什麼

阿蔓的話還在繼續——“你們敬他爲神,高呼帝尊天歲,卻不知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個欺局,你們的神明就是個大騙子,騙了一代又一代人。他滿手血腥,所有在這四百年間死去的人,全都因他而死。”

阿蔓說到這裏,強撐着站了起來。她甩開巫醫的手,一步一步朝着師離淵走去。

她邊走邊說:“師離淵,你敢不敢承認這一切?你敢不敢告訴天下人,爲什麼我們只能活六十載,你卻可以長長久久活下去?所有我質疑的事情,你可有合理的解釋?”

賓客們一瞬間全炸了,阿蔓的話就像隕石一樣擊落下來,擊進每一個人的心裏。她說得沒錯,北齊人一向奉帝尊爲神明,在他們心裏,帝尊大人就是這世間唯一的神。有帝尊在,他們就有底氣,就有主心骨。帝尊大人從來都是最最神聖的,可是突然之間有人把這份神聖給打破了,還提出了一大堆他們根本無法反駁的質疑。

這種質疑一旦形成,很快就會在人們心裏生根發芽,幾乎就在阿蔓話音才落的那一瞬間,所有北齊人也都順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且很快就有人相信了阿蔓的說法。

帝尊下了一盤很大的棋,在這盤棋局裏,他們所有人都是棋子,全都隨他擺佈。

眼瞅着人們的目光從最初的質疑,漸漸變得跟阿蔓一樣滿是仇恨,夜溫言就明白,是她疏忽了,一來疏忽了人心人性,二來也疏忽了阿蔓在這炎華殿裏使用了幻術。

恨意從心頭竄起,久久壓不下去。阿蔓已經快走到師離淵身邊了,師離淵卻還是那副天下萬物都與我無關的樣子,絲毫不見着急,也沒聽他有任何解釋。

夜溫言也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況這種事情根本解釋不清,連師離淵自己都不知道爲何他能一直活下來,叫他怎麼跟所有人講?

有花朵自掌心飄落,原本站在人身狗頭身邊的夜溫言,突然一下從原地消失,下一瞬已然站到了師離淵跟前。只見她右手往前一伸,一把掐住了阿蔓的脖子,卻不是真的用手接觸着去掐,而是有一道淡淡的金光從手裏飛泄而出。金光化做手掌,將與她還隔着幾步距離的阿蔓直接提到了半空之中。

這一下賓客們就更驚了,因爲夜溫言所展現出來的能力明明就是靈力術法,這根本就不是凡人手段啊!可這樣的本事爲何會出現在夜溫言身上?她明明就是凡人,爲何有靈力?

難不成真像蘇原大祭司說的,夜四小姐根本就不是從前的夜四小姐?

她跟帝尊到底隱瞞了什麼?人間消失的靈氣和人類被禁錮的壽元,真的與他們有關嗎?

阿蔓哈哈大笑,即使已經被夜溫言提在空中,她還是在笑。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即便她死,她也要天下人都對帝尊的存在產生質疑。她可以死,但是誰都別想好好活着!

“你們都看到了吧!”阿蔓再次大吼,“我沒有說錯,夜溫言她就是個妖怪,她根本不是凡人,根本不是原先的夜四小姐。你們都被這對妖怪夫妻給騙了,什麼神醫,她是鬼醫!什麼帝尊,他分明就是個心思歹毒的殺人兇手!北齊人,你們真可憐,被這人騙子騙了數百年,還要每日對着炎華宮的方向三跪九叩,還以爲你們拜的是神明。你們就是一羣傻子!”

炎華殿關門了,砰地一聲,震得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打了個顫。

誰也沒看到門是怎麼關上的,沒有宮人去關門,就算有宮人在關,也不可能關得那麼快。

阿蔓說:“是夜溫言動的手,她用靈力術法把門關了起來,她要殺了你們所有人。今天誰都逃不出去了,你們都要死在這裏,都要跟着我們蘇原人一起陪葬!哈哈哈哈,值了,能有臨安內城所有官宦爲我們陪葬,這一趟來得值了!”

有狂風颳起來,風聲呼嘯,很快就在炎華殿內形成了一個漩渦。

師離淵站起身走到了夜溫言身邊,什麼都不說,只輕輕將他心愛的姑娘攬住。

夜溫言也不解釋,不管是阿蔓報復性的胡說八道,還是北齊人一聲聲的質疑,她就像沒聽見一樣。她只盯着阿蔓,緩緩伸出另一只手。又有花朵碎開,金光閃過,阿蔓腕上的金錶眨眼就回到夜溫言手裏。她問阿蔓:“告訴我,你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樣的東西?”

阿蔓一愣,“你竟不反駁我的話?你竟只問這塊手錶?夜溫言,你果然有祕密。”夜溫言點頭,“是啊,我是有祕密,你說得也沒錯,我的確不是從前的夜四小姐。我就是個外來的靈魂,住進了夜四小姐的身體裏。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我未來的夫君知道,我現在的母親和親人也都知道,他們都不排斥我,都好好地接受了我,所以我爲何反駁?

阿蔓,別扯那些沒有用的,我只問你,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樣的東西?”

阿蔓完全不回答她的話,被掐着脖子拎在半空中的人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她怎麼可能稱了夜溫言的心。她只是不明白:“你的家人接受了你,那對其它人呢?這些朝臣,這些官眷,你以爲所有人都能接受你這個怪物?夜溫言,你怎麼敢當着他們的面把祕密說出來?”

“不是我說的,是你說的。”夜溫言的聲音十分平靜,即使下方賓客已經沸騰了,已經開始向她發出質問和言語的討伐,她也都跟沒聽見一樣。她對阿蔓說,“挑撥離間的把戲我都看了兩輩子,你以爲還能入了得我的眼?至於下方賓客,無所謂誰聽了什麼,反正聽過就會忘,我有什麼可怕的。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今日也不配站在這裏。”

“什麼意思?”阿蔓有些慌,“夜溫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對他們做什麼?”

夜溫言笑笑,“也沒什麼,一個小小的修正術而已,很輕鬆的事情。難不成我還真讓北齊子民去給蘇原人陪葬?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