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已經讓人對簡清下手了,我讓他們多活這麽多年已經是對他們姐弟兩人最大的仁慈了,無論如何這次我都不可能放過她們兩個了。”
尤其是簡清。
沈言疾步衝了過去,雙手撐著桌案,探身逼向他,“那我也告訴你,無論如何她的孩子我護定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就算與我為敵也無所謂?”沈樺雙眸危險地眯起,一字一句地道。
沈言心下一狠,“是。”
這是他逼他的。
氣氛驟然凝結,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鋒,互不退讓。
沉默片刻,沈樺寒聲問道,“沈言,你當真以為我不忍動你是不是?”
“哥,我不想和你為敵,這是你逼我的,用她的孩子來換我的命,我做不到,也不想去做。”沈言沉著臉,說道。
沈樺嗤鼻冷笑,“來不及了。”
聞言,沈言瞳孔緊縮,“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來不及,他做了什麽。
“阿言,我們是親兄弟,只有我才是真正替你著想的人,你何必為了那兩個孽種和我爭吵,傷了兄弟和氣。”他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拍了拍。
沈言如蓮的面容上閃過一抹陰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到底做了什麽?”
“呵!”
沈樺低頭掃了眼揪住他的衣領的手,視線往上移,觸及他眼底的憤怒,殘忍一笑。
“我已經讓人對簡清動手了,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看著眼前這張和他有五分相似的臉,沈言真的動怒了,他收緊了拳頭,猛地揮起。
“沈樺!”
沈樺也不躲,就那麽站在原地。
就在拳頭離他側臉還有幾公分的時候,沈言面色忽地變得慘白,揮起的拳頭無力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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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捂著胸口,呼吸變得急促。
見此,沈樺冷峻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少見的著急。
“阿言!”
他饒過辦公桌,手快地接住他摔下來的身子。
沈言倒在他的懷裡,節骨分明的大手拽住他的衣袖,聲音虛弱地道,“哥,不要動她,求你……”
話音未散,他淡雅如霧的雙眸逐漸合上,陷入了昏迷。
沈樺額角的青筋爆出,低咒了一聲。
他扶著他,轉頭衝著門口喊道,“阿大,把醫生帶過來。”
眨眼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看到昏倒在沈樺懷裡的沈言,那張面癱臉上出現幾分凝重。
沒有絲毫猶豫,他旋身離開去找醫生。
……
置辦完年貨,留下地址,權以霏幾人打道回府。
“小清兒,你嘗嘗這個。”
購物中心門口,權以霏去車庫取車,簡清三人在門口等著,瑞伊手上還拿著兩份小零食。
瑞伊塞給簡清一份零食,熱乎乎的小糕點還冒著縷縷熱氣。
簡清剛嘗了一口,權以霏開著車來了。
“二嬸,上車。”
她搖下車窗,衝著瑞伊幾人喊道。
“小清兒,你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瑞伊系好安全帶,側頭看向簡清,詢問道。
“是不是剛剛吃冰激凌吃壞肚子了?”
簡清輕搖了下頭,“沒事。”
“不舒服就要說,要是被景吾知道我帶你去吃冰激凌了,估計得滅了我。”一想起自家兒子比鍋底還黑的臉色,瑞伊打了個冷顫。
“小清兒,你到時候可得護著我。”
簡清淡淡一笑,點頭應好。
“明天祭祖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霏霏,你明天可得早點起,別睡懶覺,不然你的耳朵又得保不住了。”前排,溫雅笑著提醒道。
權以霏嘿嘿一笑,“我知道了。”
她家母上大人的“九陰白骨爪”她可不敢領會,揪耳朵這種事情她可不想再次嘗到了。
馬路上到處都是積雪,權以霏也不敢開快車,速度比平時都慢上許多,簡清靠著車窗,放慢的車速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葛地,她半眯著的眸子,驟然泛出冷意。
“停車!”
冷不丁的話,讓車內幾人都是一愣。
權以霏抬頭,透過後視鏡看向簡清,一臉疑惑。
“三嫂,你怎麽了?”
簡清坐直身子,眼底的淡漠褪去不見。
“車子被人動了手腳。”
“什麽?”瑞伊和溫雅驚呼出聲。
權以霏僵化,握著方向盤的手顫了下。
“三嫂,你該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大過年的,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簡清聲音凝重地道,“你試著停下車。”
權以霏連忙照做,急忙刹車。
下一秒,她小臉一沉,差點淚奔。
刹車失靈了。
“霏霏,怎麽樣?”溫雅眼底透著幾分緊張,問道。
權以霏搖頭,“刹車失靈了。”
怎麽會這樣,她的車平時她都有送去保養的,而且這車她前兩天才剛剛保養拿回來,怎麽會刹車失靈。
“三嫂,現在怎麽辦?”她緊緊抓住方向盤,下意識的看向簡清,問道。
簡清解開安全帶,探過身,“你先抓著方向盤,我和你換個位置,我來開車。”
這要是車上只有她一個人,她倒是不擔心,只是現在一車子的人,她只能將危險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