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詩雅一慌!
連母和連延慶看了過去,只見連詩雅的耳朵上只有一只耳環,而那只耳環和劉氏手裏的這支是一樣的。
“這,這不是,不是我的……”連詩雅急忙否認道。
“不是你的?這兩只耳環分明就是一樣的,不是你的,是誰的?有這麼巧的事嗎?”劉氏趁機大聲說道。
“一樣的耳環這世間又不是獨獨只有這兩只,我的另一只掉哪兒了我也不知道。”連詩雅死不承認。
“老夫人,老爺,這幅耳環是今日白天裏,老爺賞給三小姐的,當時奴才負責從庫房清點,。”這時候,一旁的管家也站了出來。
“……”連詩雅猛地回頭看向管家,“管家,你竟然,你竟然敢……”他今天不是一直對她服服帖帖的嗎?怎麼……
連似月臉上表情平淡,眼睛冷冷地望着連詩雅,脣角一絲淺淡的笑意。
“老奴不敢撒謊,今日老爺讓奴才從庫房共拿了白銀五百兩首飾十對,這些都可在庫房察驗地到。”管家低頭,繼續說道,連詩雅臉色僵硬,橙繡不敢擡起頭來。
“老夫人,大伯,這很明顯了嘛,這些有砒霜的飯菜就是連詩雅送來的,而這耳墜子則是行兇之時不小心落下的。若不是還不承認,就去查查砒霜從哪兒來的就是了。”劉氏說道。
橙繡一聽要查砒霜的來源,頓時嚇得腿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站不起來。
“三妹!你要對我下手,卻還打着祖母的旗號,你是想讓祖母背上謀害子孫的罪名嗎?”連似月站了起來,怒聲問道。
“連似月,這耳環,這耳環根本就不是我掉在這裏的,是你那個不陰不陽的婢女綠枝,她剛剛在路上撞了我,肯定是她把我的耳環順走了,然後丟在這裏,栽贓陷害我的……”連詩雅咬牙切齒地說道。
“三妹,你也該編造個好些的理由來開脫,我聽說父親早就命令護院將仙荷院包圍了,防止我院子裏的奴才們出入,別說是她們,就算是一只老鼠都出不去,綠枝雖有些身手,但也不像鳥兒那樣能飛,你怎麼可能出現在你面前,撞你還順走你的耳墜子。”連似月說道。
“撒謊!撒謊!連似月,你把過去把父親騙的團團轉,如今還想故伎重演,你以爲,你以爲父親會相信你嗎?”連詩雅冷冷地道。
“那院子是連天親自派人把守的,綠枝有沒有從院子裏出來,問問他便是了。”劉氏說道。
“連天,你說。”連延慶道,一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連天的身上。
連天素來沉默寡言,忠心耿耿,連延慶對他十分信任。
連天沉默了些許,雙手抱拳,頷首,道,“老爺,仙荷院出卑職親自看守外,還有十二名護院看守,守衛森嚴,仙荷院的人插翅難逃,若三小姐懷疑,現在就可去那看看綠枝是不是在裏面。”
“快去!”連延慶吩咐一旁護院。
“是。”護院匆匆而去,速速而回,稟報道,“老爺,卑職看了,綠枝和仙荷院衆丫鬟婆子在一起,卑職進去的時候看到她在整理大小姐的書桌。”
“不,不可能,你們撒謊!我明明看到她了,連天,連似月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幫着她瞞天過海?你們都傻了嗎?連似月她該死,她該死啊!”連詩雅就像瘋子一樣,歇斯底里地怒罵着連天。
“夠了!”連母實在忍不了了,怒聲道,“你用砒霜殺人,還想放火毀屍滅跡,你真是改不了你那惡毒的本性,連家怎麼會有你這麼個東西!況且現在,因爲你,連家本就是多事之秋,你還在此興奮作亂!”
連母想起自己曾經差點就被蕭氏和連詩雅用藥壞了她的身子,背脊就升起一股沁人的涼意——
“小小年紀,手段惡毒至此,真真少見啊,我連家祖上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不是的,我,我是看連似月她這麼欺騙父親,我爲父親感到憤怒,便想,便想殺了她爲父親教訓教訓她……”連詩雅結結巴巴地解釋着。
“連詩雅,你明明是意圖行兇殺人,卻先將責任推到祖母……老夫人身上,現在又用爲丞相出氣爲理由,把自己說的如此無辜,你簡直不配活在這世界上!”連訣想到連詩雅用砒霜殺連似月,便忍不了心底那口惡氣,擡腳便揣在連詩雅身上,連詩雅猝不及防,整個人被踢飛,半天都爬不起來。
連訣這一腳踢出去,竟然也沒有人去扶她,在連家人的心目中,連訣不是連家親生的固然可恨,但連詩雅這種不顧後果當衆拆穿這個祕密,害的連家處於風口浪尖的行爲,更加可恨。
可連延慶爲了顧全大局,先得留着她,所以當他們看到連訣教訓她的時候,心裏反倒覺得痛快。
“夫人……”橙繡急忙站起來跑了過去,將連詩雅扶起來。
連詩雅疼的腰都斷了一般,她忍着痛,罵道,“這種時候,你還敢打我,你就不怕……”
“哼!”連訣孤傲地冷哼一聲,道,“打你?沒立即殺死你便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連詩雅,你揭露連訣身世是假,你想整垮連家是真,你知道訣兒的身世,你應該私下偷偷告訴父親,可你偏偏選在今天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場合說出來,你還是先通知了四殿下,讓他出來逼父親當衆滴血認親,讓父親無路可退,故意讓父親蒙羞。”連似月厲聲說道。
“就是,如果不是她故意這麼做,連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老夫人,大伯,我看她一回來就沒安好心。”劉氏嫌棄地看了連詩雅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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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似月,你還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別忘了,你現在正被關押在柴房,你母親偷樑換柱把一個假兒子換進來,你以爲會這麼輕易就算了嘛?你失勢了!哈哈哈……”連詩雅覺得只要連訣是個野種,連似月就翻不了身了。
“好了!這府裏誰失勢,誰得勢,還輪不到你來說!如今你又在府裏的種種手段,實在令人害怕,令人心寒,來人,將她關進柴房,待此事了了之後,再行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