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詩雅一把扶住了她,揚起手,狠狠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橙繡猛地一震,道,“聽,聽清楚了,大小姐死了。”
連詩雅一怔,隨即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意,拊掌道,“好!好!好!實在是太好了!”
“夫人,奴婢,奴婢害怕。”這砒霜是她遞給大小姐的,火也是她點燃的,就這麼弄死了活生生的一個人,怎會不害怕。
連詩雅聽了,臉色一沉,揪住她的手,說道,“你給我聽着,你要裝作若無其事,不要被人看出異樣,如果你露了馬腳,我給你喂砒霜。”
“是,是!”橙繡一聽,什麼都不敢說了。
“大小姐沒了!大小姐沒了啊!”這時候,連詩雅聽到有人從她院子前跑過去。
“天吶,大小姐被燒死了,好像都被燒黑了。”
連詩雅聽到,心裏頭竟忍不住一陣激動,感覺這兩年以來受的氣全都散了,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身體都空了。
“夫人,要是查出是我們做的,怎麼辦?”橙繡還是很擔心。
連詩雅臉色一冷,脣角浮現一抹笑意,道,“一把火把什麼都燒個精光,能查出什麼來,再說就算真的查出來又如何,連似月這回本來就該死,她欺騙父親,父親根本不會放過她。”她知道自己這個父親,最受不得被人矇騙,如今連似月母女母子幾個犯了他的大忌,若不是等着皇上判罪,早就將這三個人全部趕出府去了。
“橙繡,走,看看去。”
連詩雅由橙繡攙扶着出了門,這時候卻見一道人影不要命似的衝了過來,生生撞在了連詩雅的身上,差點將她撞倒了。
她一怒,叱罵道,“狗奴才,走路不長眼,本小姐身上你也敢亂撞!”
“三小姐,是我沒看到,大小姐出事了,奴婢心裏着急。”聽到這聲音,連詩雅一愣,擡頭一看,原來撞她的人是那個綠枝。
她凝了凝神,道,“看在你忠心待主的份上,算了。”其實她心中想說的是,連似月死了,我心情好,不與你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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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三小姐。”冷眉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另一處柴房裏,大夫人聽到有人在喊連似月死了,頓時一口氣提不上來,然後大哭道,“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被關在柴房裏閉目養神的連訣聽到這喊聲,頓時猛地站了起來,攀住柴房的門,大聲問守他的護衛,道,“大小姐死了?”
那護衛道,“有人這麼喊,具體怎麼了還不知道。”
連訣用力地搖晃着柴房門,“開門,開門,讓我出去看看。”
那護衛臉上露出爲難的神情,道,“您就饒了奴才吧,老爺吩咐了要關住您,我只管……”
“砰!”護院的話還沒有說話,眼前的柴房門便啪的一聲響,便倒坍了,連訣從裏面走了出來。
“你……”護院一驚,原來這柴房根本關不住這位昔日的少爺。
“我不會跑,要跑早就跑了,但大小姐出了事,我一定要去看看。”連訣說着,轉身快步往着火的方向走去。
他跑到角落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一黑,頭莫名有些疼,他停下腳步,摸了摸鼻子,手上竟有一絲血跡——
他鼻子流血了!
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他也沒有多想,繼續往連似月那邊跑去。
連延慶二度進宮沒有還是沒有見到皇帝,也不知道皇上究竟在和九殿下鳳雲崢說些什麼,回來卻聽到有人喊連似月被燒死了。
他一把抓住管家,問道,“管家,怎麼回事?本相去了趟宮裏怎麼會走水了?”
“老爺,奴才也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起先關押大小姐的柴房突然着了火。”
“去看看!”連延慶臉色一凝,沉聲道,後匆匆隨管家一道往柴房那邊走去,並在腦海中迅速地思索着這火勢的起因。
當連延慶趕到柴房的時候,連母,胡氏,劉氏等等也都全都來了,那柴房的火勢已經小了下去,一盆水潑出來,最後一點火苗也都被撲滅了。
連詩雅也到了,眼見面前已經被燒焦的門,心裏頭一陣激動,嘴裏卻嚷嚷道,“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剛纔還好端端的,怎麼說沒了就沒了,大姐還沒接受皇上審判呢。”
連母聽到連詩雅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禁皺了皺眉,道,“這裏人多,你腿腳不便,還是先回清泉院去。”
連詩雅聽了,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她最討厭有人提她腿腳有毛病的事了,偏偏這祖母還在這麼多人面前提起。
“姐姐!”這時候,連訣飛奔而來,一看到眼前被燒得漆黑的情形,頓時心往下一沉。
他顧不得什麼,二話不說,走到門邊,擡起腳,狠狠一腳揣在門上,衆人跟着倒抽了一口冷氣,那門開了!
只見,連似月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姐姐!”連訣心頭一縮,用手揮散着眼前的煙霧,快步走到連似月的身邊,將她攬了起來。
連詩雅見到此情此景卻一愣,心頭剛剛的狂喜突然被澆滅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柴房和周圍的幾間都被燒黑燒焦了,可連似月並沒有被燒焦,反而,身上的衣裳還很完整,再看那手,也只是抹黑了,還看得到白皙的皮膚。
被火燒過的人,怎麼會這樣。
“夫人!”身後的橙繡嘴裏突然發出害怕的聲音來,手指了指那地上,連詩雅一看,那碗裏的飯和雞肉都還在,只是灑了一些出來。
連詩雅心頭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姐姐,姐姐……”連訣在連似月的耳旁一聲又一聲地喊着,衆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
“咳咳……”不一會,連似月咳嗽了兩聲,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姐姐,還好你沒事!”連訣一喜,道。
連似月似有些不舒服,連訣扶着她坐了起來,只見她臉上都是灰黑,一張白皙如玉的臉顯得很髒,頭髮也亂了。
見她好端端地活着,連延慶心裏卻有些失望的感覺,他惱怒地道,“剛剛是誰在大驚小怪大呼小叫,弄得人心惶惶的,還嫌府裏的事不夠多嗎?這不好好活着嗎?誰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