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情和韻羅攙扶着我,隨着衆人飛躍上這懸崖上巍峨的建築。
若是一般的人,恐怕即使有着很高的攀越技術,也無法攀越上這足有一丈的懸崖上。
若不是冷無情和韻羅的輕功都是上乘,恐怕也帶不了我。
不過一會兒,幾個人一同站上了這壯觀的府院。
府門前擺放着四座雄獅,非常壯觀。
幾人走過去,守門的是六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見我們幾人的到來,其中一位十分俊朗的男子十分有禮貌的說道:“宮主吩咐了,如果幾位來了,就親自帶領幾位前去婚堂。”
婚堂?是啊!舉行婚禮的地方就是婚堂啊!
我有些失神的跟在他的身後,一進去後立刻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裏的建築和東國的建築是一模一樣的!就連那些細微的花草都是一模一樣,看着這些熟悉的東西,回憶像潮水一般涌入我的腦海裏。
在那裏,我得到了重生。
在那裏,情愫一點點的在我的心中發芽。
在那裏,我有着淡淡的快樂。
曾經我認爲那裏的主人會是陪伴我走過一生的人。可是,往事雖然歷歷在目,已經物是人非。
若是時間可以重來的話,我寧願不對任何人動情!
“無兒?”身旁的韻羅輕聲喚着我。
我猛的清醒過來,剛纔我又陷入在痛苦的回憶裏不能自拔,我又嘲笑自己一番,爲何最近總是這樣緬懷過去。難道人快死了就會這樣嗎?
“禮物拿好了吧!”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韻羅點了下頭,指了下身後的四個人擡得一個足有一人高的鐵箱子說道:“無兒,放心!忘了什麼也不會忘記如此‘貴重’的禮物!”
我滿意的點了下頭,這個特別的‘禮物’相信新娘子見到後一定會驚‘嚇’萬分!
我陰冷的樣子嘴角。
聽到我們話的孤獨絕,北宮冥,南國王,還有傾城玉與傾城峯紛紛向那個巨大的鐵箱子看去,每個人臉上都是疑惑,可能都在懷疑這個箱子裏裝的是什麼。
“不知明兒準備的是何禮物?”北宮冥望着我問道。
“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了。”我虛弱的笑着回道。
聽到我的話後,北宮冥眼中的好奇感更深,孤獨絕只是輕擰着眉頭,看着那巨大的箱子一眼,沒有說什麼。那個樣子好像隱約知道了什麼。
傾城玉和傾城峯沒有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箱子上,而是將多餘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如今,我和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情仇已經化爲雲煙,他們與我幾乎和陌生人無異。所以,他們再怎麼看我打量我,我也不會過多的去在意。
很大概過一刻鐘的時間,我們到達了目的地。
我們到的時候,婚禮正好還沒有舉行。
謝文瑾和謝月兒要在吉時之時纔會進婚堂,進行拜堂。
“無小姐,這是您的位置。”白衣人將我安排在距離拜堂的地方最近的位置,並且很特別。
我的位置是獨一無二的,孤獨絕,北宮冥,傾城玉,傾城峯,南國王,都是坐在距離我有二十米的地方,有些疑惑,他們這麼做究竟想幹什麼?
白衣人見我的疑惑,輕聲的在我耳邊道:“宮主說,這個位置有祕密,只有你一人知曉。”
祕密!位置!我的大腦亂作一團,謝文瑾究竟想告訴我什麼!
這時,一陣喜樂聲響起,轟雷震耳!
在數十人的簇擁下,身穿大紅色喜衣和同樣大紅色嫁衣的謝月兒出現在衆人的視線內。
在他出現的那一剎那間,我的視線就從沒有離開過他,看着謝月兒幸福的和他站在一起的畫面,我的心在一陣陣的抽痛,很痛,他終究不是我的。
他們一步步的向我走近,幸福的樣子像針一樣刺進了我的眼睛裏。
曾經,我是那樣的傻氣,像少女一般幻想着披上嫁衣嫁給他的情景。那時,我還會害羞!
如今,被他抱在懷裏的女人不是我……
心像被撕裂般的疼痛,撕心裂肺般的劇痛,讓我幾乎不能控制自己。
不止一次的警告自己,不可信情!可在一次次的受到傷害後,爲何還要去相信!
如今受到傷害,還不能自己的傷心,這不是你!吳茗!你必須冷心絕情!
心裏一次次的做着鬥爭。不知誰勝誰敗。
謝文瑾自從出現就一直沒有看我,那嘴邊淡淡的笑好像深深的諷刺了我。
謝月兒偶爾向我飄來幾眼得意。
面色一沉,謝月兒!即使我不會對付謝文瑾,但是,你!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恭喜!恭喜!”耳邊傳來幾聲賀喜聲,此時我的大腦裏已經亂作一團,他們的話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聽進去。
這時,他們向我走來,在我的面前停下腳步,而此時,謝文瑾纔將他的視線放在我的身上。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而他卻只看了我一眼,就轉頭看向謝月兒。
“才幾天不見,無兒小姐的氣色怎麼這麼差?如今看到我和文瑾哥哥終於在一起了,無兒小姐不祝福一下我們嗎?”謝月兒得意的向我說道。
聞言,我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冷聲說道:“你不值得!”
謝月兒一聽,面色劃過怒意與殺意,緊緊的盯着我,良久才說:“你是在嫉妒我嗎?你是不是在怨恨爲何最後文瑾哥哥選擇的是我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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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說實話,好像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嫉妒過。
與她不想多費口舌,看着她不屑的笑了下,直接說道:“吉時快到了!還不趕着去拜堂嗎?錯過了吉時,可別怨我沒有提醒你,否則沒過今天你就丟了人了!“
“你!”被嗆的啞口無言的謝月兒,氣的無法反駁,最後無奈的氣氛的走上了高臺。
此時,謝藏早已經坐在了高堂之位。他的神情有些遊離,有些坐立不安,一雙平放在腿上的手不時的敲打着膝蓋。就連剛纔謝月兒爲難我的小風波他也沒有在意。
心下不由的大膽猜測,那萬千兵馬也許就是謝藏的?可是,這又說不通。
謝藏早已不是血幽宮的宮主,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去養萬千的人馬。
那究竟是誰的呢?
看着在場的所有人,我皺着眉頭,沒有一絲的頭緒。
“一拜天地!!”媒人一聲高喊拉回了我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