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歸凡跟這家人說話的時候,粟寶站了起來,跑過去跟那兩個小孩玩玩具。
兩個老人坐着陪沐歸凡這個‘老闆’嘮嗑,女人時不時給小的那個孩子喂點東西,偶爾看粟寶和蘇何問一眼,見他們玩得開心也就沒有再關注。
粟寶和蘇何問一邊跟兩個小孩玩玩具,跟他們跑進跑出,悄悄打量屋子。
這是個兩房一廳,算不上大,但也不小,老人住的房間稍微小一點,主臥大一些,放了個超過兩米的牀,應該是自己改裝的,牀底下木板中間還墊着幾塊磚頭。
“你們的牀好大,睡幾個人呀?”粟寶問道。
兩個小孩搶答:“我還有我爸爸媽媽,妹妹,還有我哥哥,我們五個人啊!”
蘇何問哇了一聲,一個兩米的牀睡五個人,說實話有點擠。
牀有點凌亂,牀底充當了雜物間,堆滿東西。
蘇何問看到牀底放着一個工具包,本視頻裏那個工具包有點像,瞬間炸毛。
“妹妹妹……會,會藏在牀底嗎……”
他們是來找屍體的。
粟寶搖頭:“不是。”
這種時候,當然是要讓潘哥哥他們出來啦!
神不知鬼不覺的找東西,有什麼能比得上鬼鬼呢?
粟寶晃了晃魂葫,花心鬼倒黴鬼懦弱鬼他們都出來了。
“潘哥哥,拜託了哦!”
來之前她提前說好了,要幫忙找東西。
懦弱鬼點頭,溫柔說道:“放心,一定會幫你找到。”
粟寶:“嗯呢~”
鬼鬼們分散四處找了。
花心鬼留在屋子裏,一個鬼找整個屋子,足夠。
倒黴鬼和懦弱鬼、嫁衣女鬼、糊塗鬼愛哭鬼和叛逆則出了門,一個鬼找一層。
叛逆鬼嘀嘀咕咕:“小爺做惡鬼這麼多年,不是爲了來找東西的。”
懦弱鬼面無表情:“魂葫不留無用之鬼。”
叛逆鬼:“……”
想到魂葫吞掉黑氣的樣子了。
他默默閉嘴,換個話題說道:“哎,說真的,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還是咱有什麼仇啊,每次看你說話就好像我欠了你五百萬。”
懦弱鬼哼了一聲,往樓上飄去了。
叛逆鬼對他做了個鬼臉,嘀咕:“有病。”
這層自建房有六層樓,懦弱鬼他們找遍了整棟樓都沒有找到什麼,連別人家都進去翻過了。
花心鬼也找完了,奇怪道:“屋裏也沒有啊,他會把屍體藏哪裏去,真是令人頭大!”
倒黴鬼說道:“會不會是屍體沒有帶回來啊!”
懦弱鬼搖頭:“不可能,因爲失蹤女孩這件事,很多人都在關注,要是丟垃圾桶了肯定被發現,要是特意去丟屍,也容易漏出馬腳,況且官方查了那麼久,都沒有發現無名屍體。”
“最主要是,沐大爺查了監控,他就是提着工具袋回來了,坐公車回來,中途沒有下站……”
所以屍體肯定帶回來了。
一路的監控,一直拍到城中村外面的街道。
小巷子裏沒有監控,但進了門後樓裏開始有監控,‘巧’的是樓裏面的監控那幾天壞了。
張永全是電工,讓監控壞掉還是很容易的。
花心鬼沉銀:“也就是說,屍體就在這棟樓裏,到底藏哪裏了……這裏也沒有地下室呀,沒有地下車庫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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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鬼忽然眯眼,跟花心鬼對視一眼。
“樓頂!”
樓頂還沒找。
衆鬼立刻飄到樓頂去。
嫁衣女鬼是厲鬼,不能到陽光直射的地方,只能飄在門口邊,張望道:“發現的話告訴奴家一聲呀!”
這棟樓有直接通往樓頂的樓梯,樓頂開闊,中間橫七豎八的放着好七八個晾衣架,以及各種拉過來拉過去的晾衣繩,上面晾滿了衣服被子。
“這棟樓樓間距太小,想必屋裏陽臺不好曬衣服,都是到樓頂曬的……”
除了晾着衣服,樓頂邊緣挨着牆壁放了一圈的泡沫箱,泡沫箱裏裝滿泥土,種着各種各樣的菜。
看着也是樓里居民種的,有的打理得很好,有的蔫巴巴的,有的箱子都快風化了,有的箱子大有的箱子小,也顯得很雜亂。
“這個箱子……”懦弱鬼停在兩個箱子面前。
“這兩個箱子上面的菜都有點不正常。”花心鬼摸着下巴,蹲在箱子前。
懦弱鬼點頭:“這些菜長勢挺好,但卻有點蔫。不是沒澆水的蔫,而是被動過。”
花心鬼:“嗯,所以肯定在裏面。”
倒黴鬼翻了個白眼:“真是服了你們兩個,費勁巴啦的,我們是鬼啊,直接鑽進去看一下不就行了嗎?”
花心鬼:“誰鑽?”
糊塗鬼搖頭:“我不鑽!”
倒黴鬼:“這種事自然不能讓我一個老前輩做,叛逆鬼上。”
叛逆鬼直接跑了:“你們自己玩,不奉陪!”
雖然大家都是鬼。
但誰願意鑽進去哦,指不定直接和那焦炭來了個面對面。
對方什麼遺容都保不準呢!
倒黴鬼:“你……臥槽!”
他剛要跑,結果一個趔趄,往泡沫箱倒去。
花心鬼趁機一腳,直接把他送進泥土裏。
鬼嘛,穿牆而過都簡簡單單,更不用說一箱子泥土啦!
倒黴鬼一頭扎進泥土裏,正好跟裏面的焦炭屍體來了個面對面。
屍體燒得焦黑蜷縮,面容扭曲,嘴巴無聲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