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找,再把所有的線索都告訴本王!”鳳千越猛地鬆開了丁大人的衣領,命令道。
“是,是,殿下莫急,下官正在尋找線索。”於是,丁大人將事情的經過和鳳千越說了一遍。
鳳千越四處看去,只見這地上有兩塊寫着牌子的木條,上面分別有蕭振海和呂喜的名字——
“黑衣人……蕭河……難道,是蕭河瞞着我勾結外人,計劃好瞭如何劫走蕭振海他們?”而他反而被蕭河利用了??
“殿下,那蕭河逃獄,肯定就是爲了劫人而來的吧。”丁大人推測道。
“蕭河!你坑慘本王了!”鳳千越猛一拍腿,氣得道。
“四王兄,你別急,他們人有好幾個,又穿着囚衣,目標惹眼,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逃出去的。”鳳嶸在一旁樂觀地說道。
“不!蕭河既然做了法場劫人的打算,那就一切都做好準備了,怎麼會那麼容易找得到。”鳳千越一拳捶在桌子上。
“那,可就麻煩了!”鳳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贏空,今天連似月連訣有難的的消息都傳播出去了沒有。”鳳千越突然想到還有十一這顆棋子。
“昨日就傳了,若十一公主還在京都,應該會聽到消息。”贏空道。
*
半山腰,靈玉跟着師姐靈妙採摘草藥,當她聽到過路人議論連家的事時,幾乎驚呆了,後來竟顧不上躲藏,唰的一聲從樹上滑了下來,一把抓住那過路人的胳膊,問道:
“你,你說什麼。”
“哎,靈玉,你這是幹什麼?”還在樹上的靈妙頓時嚇了一跳。
而那個路過的人突然被一個小尼姑抓住了手臂,也是嚇了一大跳,靈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連忙鬆開了手,按捺住心頭洶涌的情愫,儘量平靜道,“施主,抱歉,你剛纔說連家的大小姐和少爺怎麼了?”
“原來是要問連家的,小師父,你剛也剛可真嚇到我了。”那人吁了口氣後,說道,“說到連家,真真一言難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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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些日子,風風光光回京的大少爺連訣,就是打仗的時候把一張俊臉毀個稀巴爛的那個,這事小師父也聽說過吧,皇上還封他爲郡王,是眼下年紀最小的異姓王呢,威風的不得了。
就在今天,連家還奉聖恩舉辦宴席,這不知怎麼回事,宴席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傳出消息,說這連訣竟然被查出不是連家的骨肉,而且,證據確鑿,那大小姐連似月也受到牽連,和連訣一起被關進了柴房,聽人說,丞相說了,進宮面聖後就要除掉這對姐弟啊。”
什麼……靈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淚霎時就流了下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連訣不是連家的親骨肉?
路人走遠了,師姐靈妙匆匆跑了過來,看靈玉一臉淚痕的模樣,道:
“說自己無父無母,無牽無掛,可又經常哭鼻子,師父說的對,你根本紅塵未了,一顆心未曾歸於佛門,還是被俗世牽絆啊。”
“師姐!”靈玉一把握住了靈妙的手,道,“我有急事,要馬上下山一趟,求你去和師父說一聲,等我辦完了紅塵俗世,我一定會水月庵好好修行,再也不會有牽掛了。”
“哎。”靈妙嘆口氣,搖了搖頭,道,“師父她老人家早就看穿了一切,她知道你不會安心留在庵中修行,所以她並沒有真正將你當做庵裏的小尼,當初答應你剃髮,是因爲你知道你無處可去,好心收留你。
師姐如今看你的樣子,定是有十分牽掛的人,強留你在庵裏修行,你也不會誠心,反倒得罪了菩薩。
罷了罷了,你去吧,我回去好好和師父說一聲,只是,這紅塵之中,佑惑頗多,你爲人單純,不知世間險惡,師姐實在放心不下,你把這個帶在身邊,做防身之用,這是師父交代的。”
靈玉接過小袋子,握在手中,屈膝跪下,道,“靈玉多謝師父,多謝師姐,請師姐和師父說一聲,我會回去,當年向她老人家請罪的。”
她說着,站起身,深深地朝靈妙鞠了個躬,然後咬牙落淚轉身下山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靈妙看着靈玉匆匆跑去的背影,唸叨了一聲。
*
蕭河一路對那些突然將父親母親和弟弟劫走的黑衣人窮追不捨,一直追到了快天黑時分,那些人到了一個山中,他們才終於停下來。
蕭河手握長劍,立於高高駿馬之上,森冷目光望着這些人,斥道,“你們是何人,爲何要劫走我父母親和弟弟?”
這時候,這十多名黑衣人突然分開,讓開一條路來,便見一個身形頎長,一襲黑色錦袍,五官帶着異域之美的男子,雙手背在身後,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朝蕭河拱手,道:
“久聞小戰神名號,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小王佩服地很。”
“小王?”蕭河眼中閃過一抹差異,“你是契丹人?”
“在下已故南院大王耶律重元之子耶律楚,見過蕭二公子。”耶律楚雙手抱歉,以中原之禮見過蕭河,那臉上一絲邪魅的笑意。
耶律重元,耶律楚?
連訣?
“這麼說,你是爲了連家的連訣而來?”蕭河道。
耶律楚再抱拳,道,“佩服佩服,蕭二公子一語中的。”
“那你爲何要劫走我父母親和弟弟?”蕭河知道這耶律楚並不懷好意,甚至在藉機興奮作亂,“別忘了,大周和契丹簽訂了協議。”
耶律楚一笑,道,“蕭二公子在刑場附近徘徊,不是也想劫人嗎?小王不過是舉手之勞,幫了二公子一把罷了。”
“那可不一樣!”蕭河冷笑。
“河兒!河兒!”這時候,那馬背上的袋子蠕動着,蕭振海悶聲悶氣的聲音傳來出來。
“快,將蕭大將軍放出來。”耶律楚忘了蕭河一眼,下令道。
蕭河立即從馬上一躍而下,跑了過去,匆匆將幾個袋子都揭開,袋子裏裝的正是蕭振海,蕭湖,蕭夫人呂喜和樊明。
“父親,母親,弟弟!”蕭河忙喚道。
“河兒,真的是你,你怎會在此?”蕭夫人一見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即刻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