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司年,快,給小瑤看看。”陸寒川表情急切的低吼道。
邵司年這纔看到他懷裏抱着的人,“怎麼了?”
邵司年走過去。
陸寒川聲音壓抑的道:“我懷疑小瑤感染了病毒!”
“什麼?”邵司年驚駭出聲。
陸寒川越過他,把傅小瑤放到他辦公桌上,“你快點。”
邵司年回過神,“我這就來。”
他走過去,開始給傅小瑤做常規的檢查。
做完後,搖搖頭,“不行,常規檢查,只能看出她是正常發燒狀態,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不是感染了病毒,所以現在必須進行更加仔細地檢查!”
“那就快去啊!”陸寒川眼睛發紅的吼着。
邵司年理解他的心情,也沒跟他計較,抱着傅小瑤就朝檢查室走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邵司年面色沉重的從檢查是出來。
坐在外面走廊上的陸寒川看見了他,立馬站起來,“怎麼樣?”
邵司年沒有說話。
他這個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陸寒川握緊拳頭,“我猜對了是嗎?她真的感染上了病毒?”
“是。”邵司年點頭。
陸寒川眼前有些發黑,“她是怎麼感染上的?”
在他的記憶裏,傅小瑤從來沒有接觸過感染病毒的人。
要說接觸,也應該是他纔對。
他才參加了抓捕那個組織的任務。
“不清楚,不過這種病毒都是通過空氣傳播,很顯然,小瑤要麼就是見過感染了病毒的人,要麼就是去過病毒患者待過的地方,但具體是那種,還要問她才知道。”邵司年說。
陸寒川臉色陰沉,“她現在是初期對嗎?”
“是。”邵司年迴應。
陸寒川緊盯着他,“初期能治好嗎?”
“不能,如果初期能治好,那些感染了病毒的人,就已經被我治好了,而不是慢慢從初期變成晚期。”邵司年沉聲說。
陸寒川心臟發堵,“你的意思是說,她會從初期,變成晚期?”
“沒錯,這種病毒蔓延很快,要不了幾天,就是晚期了,一般半個月就會死人。”邵司年低下頭。
陸寒川猛地抓住他的領子,“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小瑤半個月後就會死?”
“我只是那麼說,但只要血清研究出來了,就不會的。”邵司年皺着眉頭回答。
陸寒川雙目更加的赤紅,“那你的血清研究出來了嗎?”
“還沒有。”
“那你說着這些有什麼用?”陸寒川情緒激動的道。
邵司年把自己衣領扯出來,“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可你現在這麼激動又有什麼用,血清我從來沒有停止過研究,還有小瑤,我也會盡力去治,倒是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隔離小瑤接觸過的人。”
“接觸過的人?”陸寒川突然冷靜下來。
邵司年看着他,“沒錯,小瑤感染了病毒,這種病毒有一定的潛伏期,所以在小瑤出現症狀之前,誰都不知道她感染了病毒,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她接觸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你們陸家的,必須馬上隔離檢查。”
陸寒川抿緊薄脣,“我知道了,我馬上安排。”
說着,他直接拿出手機,給福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讓福伯把陸家所有人都帶來醫院,做一個檢查,如果檢查沒問題,就回去隔離。
隔離半個月後,沒有出現症狀,就表示沒事。
福伯聽到傅小瑤感染了病毒後,二話不說,直接安排了下去。
很快,一羣人都來到了醫院,邵司年挨個兒檢查。
幸運的是,沒有從他們身上檢測出病毒因子。
但還是要隔離,就連老宅,也要全面消毒。
“沒有病毒因子,基本就意味着沒有被感染,不過還是要小心一些,記下來的半個月,不要讓他們互相見面。”邵司年叮囑。
陸寒川微微點頭,:我知道,我現在最放心的是小寶,小寶沒有感染。”
“是啊,如果小寶感染了,那小瑤肯定不會原諒自己。”邵司年也說。
陸寒川看向他,“小瑤什麼時候醒?”
“怎麼,你想去看她?我告訴你,不行!”邵司年立馬猜到了他想做什麼,嚴肅的警告。
陸寒川垂下眼瞼,“她是我妻子,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在病房裏。”
六年前,在她滿身是傷的時候,他沒有陪在她身邊。
現在,他必須陪在她身邊了。
“寒川,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這次真的不行,你進去,你說不定也會被感染!”邵司年由衷的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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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寒川看着他,“醫院有防護服吧?”
“有,但是防護服也只是起到暫時效果,並不一定就能防的了病毒,你懂我的意思嗎?”邵司年表情肅穆。
“我懂,但是我還是要去。”陸寒川態度堅定。
邵司年氣得不行,“陸寒川,你想死是不是?”
陸寒川沒有說話,眼神是那麼執着。
邵司年沒轍了,“行,你要見她是吧,我讓你見,但是我告訴你,你要見她,你不能碰她,只能遠遠的看,明白嗎?”
“我知道。”陸寒川眸色閃爍了一下,回道。
邵司年沒有看見他的異樣,氣呼呼的瞪他一眼,“跟我來吧,我給你拿防護服。”
陸寒川嗯了一聲,跟在邵司年身後往辦公室走去。
拿到防護服後,陸寒川就直接穿上,戴上口罩手套,往重症隔離病房趕去。
這個時候傅小瑤已經醒了,她看着白花花的牆壁,已經空氣中的消毒水氣味,再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了。
醫院!
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明白自己這輩子爲什麼就跟醫院過不去,三天兩頭就到醫院來。
她不就是發個燒麼。
正想着,病房門開了。
一個穿着嚴實防護服,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進來。
傅小瑤疑惑的看着他,“你是?”
陸寒川嘴角抽了一下,“是我。”
聽着他的聲音,傅小瑤愣了愣,“你怎麼穿成這樣樣子?”
陸寒川眸色微沉,沒有回答,徑直朝她走去,走到牀邊停下,“好點了嗎?”
“還是有些頭昏,胸悶的感覺,我這是怎麼了?”傅小瑤把手放到胸前問。
陸寒川摸了摸她的頭,“你沒事。”
“真的沒事吧?”傅小瑤有些不信,隨後打量着自己的病房,“這麼多儀器,明顯不是普通病房,還有隔離設施,這是隔離病房對吧?”
陸寒川沒想到她一下子就猜到了,也只能承認,“沒錯。”
“我爲什麼會在隔離病房?我只是發個燒,不用進這裏吧?”傅小瑤心裏忽然有些不安。
陸寒川沒有說話,就這麼看着她。
傅小瑤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憐惜,難過的意思,在看他穿的防護服,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這樣的裝扮她看過,那是邵司年接觸那些感染病毒的人才穿的。
也就是說……
“我感染了病毒對不對?”傅小瑤嘴脣顫抖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