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修看着她,清俊的眉目間是掩藏不住的溫柔,“囡囡,我不聾,不用這麼大聲。”
林汐……
她冷冷的笑了一聲,“你覺得逃避有用嗎?這件事情的傷害已經鑄成,陸承修,我不需要你彌補我什麼,也不需要你的歉疚和保護,趁着我現在還有耐心,讓司機停車。”
她語速很慢,似乎怕他聽不清楚,幾乎一字一頓,語氣中的警告和冷意已經顯而易見。
“囡囡,”陸承修嘆息了一聲,大手撫上她的肩膀,不顧她防備和抗拒的目光,將她扣進懷裏,“你這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今晚把你綁走,我就不可能再放你走。”
“就算你恨我,折磨我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對我來說,總好過你不在我身邊。”
他粗糙的大手在她纖細的脊背上游移,讓她心頭一陣火起,奈何又根本推不開他的禁錮,張嘴就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陸承修身體一僵,她聽見他喉嚨裏痛苦的悶哼出聲,緊接着是一陣極爲低促的笑聲,帶着胸腔的震動,“咬夠了沒有?要是不解氣,可以接着咬。”
委屈和難過一下子像潮水向她涌來,瞬間把她包圍,讓她無法呼吸。
她復又張嘴,在原先咬過的位置,又狠狠的咬了一口。
陸承修沒躲,只是把她抱得更緊。
儘管頭很疼,肩膀的位置也近乎麻木,但他心底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他的寶貝,終於回到了他懷裏,哪怕是以不情不願的方式。
林汐不是那種自己不好過,也得要始作俑者更痛苦,以此來獲得報復快感的人,她不想折磨陸承修,且陸承修痛不痛苦,都不能減輕她心裏絲毫的疼痛。
咬了一口,她就沒再繼續。
同時因爲肌膚相貼,她察覺到了他身上不同尋常的體溫。
她蹙了蹙眉,隔着朦朧的光線看向他,“燒還沒退?”
話落,她垂在身側的小手就被他握住,拉着她貼上他的額頭,“有沒有退,你自己感受。”
林汐……
她收回手,看了眼一邊被他撕碎的裙子和內衣,打開置物格,取了一套新的出來。
手卻被他按住,“想做什麼?”
林汐想抽回手,但無濟於事,最後只能嘆口氣,好脾氣的跟他解釋,“我換好衣服,讓醫生過來,給你重新輸液。”
得知她不是要跑,且現在想跑也跑不掉,陸承修鬆了她的手,深邃的目光卻仍舊看着她,沒有絲毫轉移。
林汐頂着他的注視,有些受不了,小手護着天鵝絨毯子,遲遲不敢扯開。
但不扯開毯子,她要怎麼穿衣服?
她又嘆了口氣,挫敗的開口,“陸承修,你就不能閉上眼睛?”
“你是我老婆,我爲什麼要閉上眼睛?”
林汐……
她實在有些惱怒他的厚顏無恥,說話也不怎麼客氣,“在我沒想好要繼續做你妻子之前,請你保持一個紳士該有的風度,女人換衣服的時候,你至少應該轉過去!”
她本以爲這句話至少能讓他有所收斂,沒想到話剛說完,她手腕處一緊,後腰被男人伸過來的大掌貼住,將她整個人輕輕抱起,下一秒,她就跌坐在了男人蒼勁有力的大腿上。
又因爲事發突然,身上的毯子本就是虛虛遮着,被他大手一扯,輕輕鬆鬆的滑落了下去。
林汐驚呼一聲,不想讓自己就這麼暴露在他視野底下,想也沒想,就往他懷裏鑽去,聲音又氣又急,“陸承修,你這個流氓!混蛋!”
![]() |
男人顯然被她主動的投懷送抱所取悅,大手撫着她纖細的脊背,側首在她白皙嬌嫩的臉頰上吻了又吻,用着低沉又性感的嗓音輕哄,“寶貝,不管你有沒有想好,這輩子你只能做我的妻子,想讓我放手,除非我死。”
林汐……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我看着你穿,或者我幫你。”
林汐當然不想讓他幫她,最後幫成什麼樣她不止一次深有體會,眼見着他的大手要開始不老實,她只能紅着臉從他懷裏起身,快去拿起新的內衣和裙子,胡亂的套上。
收拾好稍顯凌亂的車廂,她敲了敲前後座的擋板,讓車子停下。
一分鐘後,醫生從後面那輛車上下來,帶着輸液瓶和針頭。
陸承修這次萬分的配合,醫生在他左手背進針,他的右手牢牢抓着女孩纖細的手腕,彷彿生怕她會因爲車子暫時停下而伺機跑掉。
回到山莊已經半夜。
林汐直接去了客房。
房門落鎖後,她快速洗了個澡,換睡衣的時候不小心瞥見鏡子,胸前又有幾處淺淡的青紫,都是他方纔的不剋制。
揮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走到牀邊,就把自己埋進被子裏,雖然她認牀,但累了一天,睡意很快涌來,讓她陷進了沉沉的夢鄉中。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睡夢中,好像有人抱着她,一會將她推進炙熱難捱的火爐,一會又是萬丈寒冰的森冷,冰火兩重天的折磨,讓她苦不堪言,但那個懷抱很溫暖,熟悉的氣息讓她無比安心,好像只要待在這個懷抱裏,她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不用害怕。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窗外天還是黑沉的顏色。
但身上傳來的異樣卻讓她瞬間清醒。
她正被陸承修抱在懷裏,吊帶睡裙衣衫半褪。
他溫柔又剋制的吻着她。
“陸承修!你怎麼進來的!”
她又氣又急,嗓音卻因爲剛睡醒,帶着不自覺的軟萌和惺忪,就像一只貓爪輕輕撓在他心底,讓他渾身發癢。
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囡囡,一道房門鎖,怎麼能困住我?”
男人深黑的眼底藏着笑意,將她整個納入懷裏,薄脣貼着她光潔飽滿的額頭,滿足的喟嘆了一聲。
那種感覺就像是,擁抱着全世界。
林汐推了推他,發現推不動,乾脆也放棄了無用的掙扎,只從他懷裏擡起頭,惡狠狠的瞪着他,“我想一個人睡。”
“抱歉,關於這些你想推開我的訴求,我恐怕不能答應。”
他低頭,溫柔又繾綣的含住她的紅脣,廝磨了兩下還捨不得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