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他到底是有多愛江瑟瑟

發佈時間: 2024-10-01 16: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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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傅經雲說的口感舌燥,但江瑟瑟的雙眼放空,好像根本就沒聽進去。

將圖冊裏面的物價介紹完,他又補充道:“如果你沒看上,我們也可以定製,我個人偏向於定製。

拿這些圖是給你瞭解一下品牌側重,看哪個更符合你的要求,或者說選一家公司設計兩枚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戒指,你覺得怎麼樣?”

靜默,死一般的靜默。

江瑟瑟就那樣坐着,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表達,就像是個人偶般。

看着傅經雲的嘴脣一開一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大腦猝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在腦海閃現。

“瑟瑟,這一生,我只要你一個人。”

“靳封臣永遠愛江瑟瑟。”

“我們結婚吧,我會給你最盛大的婚禮。”

是誰,誰跟她說話?

江瑟瑟拼命想要記起那人的臉,可是腦袋裏記憶只是一閃而過,連部不成片。

她越想抓住,反而越抓不住。

頭越來越疼,江瑟瑟猛地抱住頭,痛苦不已。

想不起來,還是想不起來。

傅經雲瞧見,嚇了一跳,連忙道:“瑟瑟,你怎麼了?”

江瑟瑟擡起蒼白的臉,眼睛霧濛濛的,裏頭的無措和茫然叫人心疼。

她轉過頭,看着傅經雲,腦海裏卻又出現那個男人的聲音,不是傅經雲,他是誰?

傅經雲擔心不已,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是不是病了,我們去醫院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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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瑟回過神,搖着頭虛弱地道:“不用了,我沒事。”

“你臉都白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會沒事,聽話,我去開車。”傅經雲不贊成的說。

但江瑟瑟卻倔強的說道:“我不去醫院。”

傅經雲拿她沒有辦法,“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江瑟瑟聞言語氣軟了一點,堅決道:“真的沒事,我只是沒休息好,沒有其它的毛病。”

她這麼堅持,傅經雲也不可能勉強她,只得道:“那好吧,你去休息,今天什麼都不要做了,晚上我讓阿姨燉些湯給你補身體。”

“嗯。”江瑟瑟扯了扯嘴角。

不過傅經雲還是不放心,下午沒有再離開過。

外界有什麼事情都是電話溝通,時不時會去查看一番江瑟瑟的情況。

雖說他腳步放的輕,但江瑟瑟沒有睡着,自然知道他進來了,只是閉着眼睛裝睡。

她希望能夠再記起一些什麼,可不管怎麼用力,怎麼在腦海裏暗示,都沒能想起任何東西。

江瑟瑟懷着不甘的心進入了睡眠。

夜半時分,臥室裏靜悄悄的,大牀上的女孩蜷縮着身體,雙眼緊閉。

忽然,她纖長的睫毛飛快的顫抖起來,好像是做了什麼夢,臉上神情先是茫然,然後又是焦灼。

下一刻,她開始動了,右手在空中揮舞着,好像要抓住什麼的樣子,可惜抓了個空。

無意識的大叫了一聲,緊跟着,江瑟瑟睜開了眼睛。

房間裏一片漆黑,天還沒亮。

她剛纔只是做了個夢。

江瑟瑟理了理亂髮,坐起身,雙手抱着膝蓋。

枕頭被她抱在懷裏,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

夢裏的情形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一個高大的男人在對着她表白,許諾她要照顧她一生一世。

即便在夢裏,江瑟瑟都能感覺到她砰然跳動的心。

她急切的想要看清男人的臉,可是眼前總像是蒙着一層面紗一樣,她怎麼也看不清。

就想走近一點,看的仔細一點。

但她一動,那個男人就往後退。

江瑟瑟追不上,着急的跑了起來,跑着跑着,男人就消失了。

有一點她很明顯的知道,給她承諾的男人不是傅經雲,倒是有一點點像靳封臣。

她一驚,怎會想到靳封臣。

腦海裏下意識的就浮現出這個念頭,根本容不得她多想。

江瑟瑟試圖入睡,再做一次夢,可惜她失眠了。

很努力的想要睡着,閉上眼睛,幾分鐘後,又睜開。

不安和疑惑幾乎要佔據整個心臟,江瑟瑟乾脆起身下牀,赤着腳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她把頭髮抓的亂糟糟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焦灼的神情。

十多分鐘後,江瑟瑟坐到了電腦桌前,打開了電腦。

等待開機的時候,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電腦藍光映着她的臉,多了幾分神祕和嚴肅。

她握着鼠標,在裏輸入靳封臣和自己的名字,很快,屏幕上跳出一排結果。

江瑟瑟眼睛微微睜大,難以置信的看着那一條條的新聞。

什麼靳總強行要求打撈隊日夜趕工,什麼靳氏集團老總痛失愛妻。

或將擱置公司一切事物,什麼靳封臣又又又醉酒澆愁,什麼靳封臣全網尋找小嬌妻之類的……

這是那個靳封臣嗎?

當年的事情竟然鬧得這麼大!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靳封臣的江瑟瑟與自己是不是同一個人。

否則,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她一無所知。

江瑟瑟敲了敲腦袋,神情茫然,她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可靳封臣尋妻的舉動,卻讓她眼睛發酸。

一條條的新聞背後,都是靳封臣對那個江瑟瑟難以言喻的愛意吧。

他到底是有多愛江瑟瑟?

這樣問有點怪,可江瑟瑟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她完全不記得那些過往了。

她的頭又開始疼了。

江瑟瑟摸過鼠標,點了關機。

她像個幽魂一樣飄到了牀上,可惜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睡。

就這樣睜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此時的js集團。

辦公室裏,靳封臣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握着酒瓶。

他已經喝的有幾分醉意,臉上出現了白天絕對不可能出現的脆弱。

“瑟瑟,爲什麼不回來?”

靳封臣手指摩挲着屏幕上江瑟瑟的臉,眼裏愛意和痛苦交織。

曾經他以爲,人生最大的痛苦是陰陽相隔。

其實,求而不得亦是。

靳封臣看着看着,眼睛倏然紅了。

他整顆心,所有感官,全都是江瑟瑟,再容不下其它任何東西。

手機一點一點往上翻着,全都是江瑟瑟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