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靈月心裏一跳。
有些緊張,雲西樓幹嘛提起明心歡,莫不是想起來了?
所以她下意識的回他。“什麼問題。”
語氣還有些衝。
看到小姑娘這樣緊張,雲西樓笑出了聲。
“你別笑啊,到是說啊。”容靈月還急眼了。
雲西樓哈哈的笑起來,胸腔震動,好像真的好開心似的。
“你樂個啥勁。”容靈月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背對着雲西樓,也不給他摸眉毛了。
“我這不是看你緊張我,我高興嗎!”雲西樓還有心情跟容靈月開玩笑。
容靈月都氣的對他翻白眼了。
雲西樓笑了一聲,才緩緩的說道。
“她的身體裏有兩個意識……”
說這話的時候,另一只手,在桌面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敲打。
“什麼意思?”容靈月第一次聽這種說法,什麼叫有兩個意識。“你是類似兩個人格嗎?”
“可以這樣說!”雲西樓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清清了嗓子。“又不完全是!”
“反正明心歡你離她遠點!”
聽了雲西樓這話,容靈月有些不解。
兩個人格!
那麼現在這個表現出來的,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
而且什麼又叫不完全是!可以這樣說?
“你們說完了?”應鏡林見兩人說完正事,他纔開口的。“月月,你答應了要跟我回去的,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出來的。”
“到了我這,你還想帶她走?當我死的啊!”雲西樓覺得好笑。
雲西樓這話一說,那些人都已經做出要開乾的架勢了。
“雲西樓!這是我跟月月的交易……”應鏡林的意思,是想讓雲西樓閉嘴,不要說話。
說實話,現在應鏡林聽到雲西樓的聲音,就火大,就忍不住想發脾氣。
可是想到容靈月還在,而且大數容靈月會幫雲西樓,所以他才一忍再忍的。
“交易?”雲西樓嗤笑一聲,一臉的嘲諷
“什麼交易?”
“你可別跟我說,是去救我的那個交易,你救了嗎?我是你救的嗎?”
雲西樓說完之後,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這讓容靈月嚇的一跳,心想怎麼那麼兇?
幹嘛呢?
生氣了?
“我……”應鏡林一愣,還真不是他救的。
“你什麼你?你做了什麼,你心裏有數吧,還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所以你告訴我,你的這個交易,是不是太佔便宜了,事情沒做卻收了好處。”雲西樓手一揮,將手邊的茶杯摔了出去。
容靈月看着雲西樓。
明明這樣緊張尷尬的場面,她卻莫名的想着,怎麼男人都愛摔東西,以前記得容老爺子也很愛這樣做……
當時自己好像還專門送到了他手邊上。
不過現在老頭子人都沒了!
但是記憶,還留在她腦子裏。
“應鏡林,你要點臉,好不好?別欺負我家丫頭好像什麼都不懂似的。”雲西樓說完這話,應鏡林一點反應都沒有。
但是容靈月能看到應鏡林的眼睛已經發紅。
越來越紅。
那架勢有些發瘋的模樣。
“哥……”她喚了一聲應鏡林。
應鏡林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驚醒,他擡頭看向容靈月。“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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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似乎又有些頭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小離,不,月月,怎麼了?”
容靈月古怪的看了一眼雲西樓。
暗示他別再逼了,真瘋了,那些變異植物怎麼辦。
“沒事,哥,我現在結婚了,理應和老公住在一起,我可以一星期回去看你一趟,你看行嗎?”容靈月說服不了雲西樓,又試圖說服應鏡林。
“不行,小離沒有我保護,外面很危險的,你跟哥哥回去。”應鏡林也很固執。
容靈月覺得一個頭,有兩個這樣大。
怎麼一個比一個難講話。
“算了,你也留下來吧。”雲西樓看到容靈月皺眉頭,那表情挺痛苦的。
他才鬆了口。
“你讓你的人把林叔先接回來,丫頭喜歡他做的東西。”
這話是對應鏡林說的。
說到這裏,應鏡林似乎才臉色好一些,立馬一口答應。
這快速變臉的模樣,讓容靈月誤以爲他剛纔的反應是裝出來的,可是她卻又非常可悲的知道,那不是裝的。
要是裝的倒好了。
“我們先在這裏住幾天,到時我們再回家,好不好?”應鏡林問容靈月的意見。
容靈月看了一眼雲西樓,然後點了點頭。
等到應鏡林出去吩咐手下辦事去的時候,容靈月纔有機會拉着雲西樓單獨講話。“你幹嘛留下他,我跟他回去……”
“休想,你要想離開我,除非我死了。”雲西樓根本不給容靈月將話講完的機會。
頑固的不行。
“你這樣不講理,特別像那些老古董的老頭子。”容靈月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這可把雲西樓給氣笑了。“我是老頭,我不講理?我是老古董?”
“好,好的很呢。”
雲西樓氣的邊點頭邊冷笑。
一邊在收拾的碎茶杯的兄弟,聽着自己老大的這個笑聲,他只覺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一樣。
收拾完後,像是逃命一樣跑出去了。
然後容靈月就被他扛起來,往後頭的房間走,臨走還不忘記讓葉二給應鏡林安排住處,還說他要是不爽,就讓他滾出去。
容靈月被雲西樓主和在牀上,被他困在牀與他的之間,容靈月不明白這人怎麼又生氣了。
“你就那麼想跟他回去?是因爲想起來以前的那些舊情了嗎?他害死你的事,你忘記了?”
雲西樓一臉委屈。
“還是覺得我不重要?我已經沒有那個應鏡林重要了嗎?我纔不管他瘋不瘋,什麼變異植物不植物的,就是死我也得跟你死一塊,我憑什麼便宜他?”
“有什麼事情,我們不能一起面對的,還非要你去收服那個瘋子的,不行就殺了。”
雲西樓越說越氣。
容靈月伸手抱住他的臉。“不是這樣的。”
“你別生氣嘛。”
“當然是你重要,我也當然沒有忘記……他殺了我事實,可是那些變異植物是他用來做實驗的,你也知道他實驗的多少年,我怕……會出意外,既然能不用做出犧牲就可以控制他,何樂而不爲?”
容靈月自問自己不是什麼聖母。
傷害過她的,她能做到不殺他們,已經是她大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