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段時間沒見,你怎麼變得囉嗦了?”陸嘉和的語氣清冷,看着沈心瑜說道。他本來沒想到來這裏的,但是想到今天是沈家老夫人的出殯之日,沈心瑜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所以他還是跟着來了。
不過就是因爲的之前的那點交情而已。
陸嘉和是不會承認自己對這個女人有什麼想法的。
沈心瑜不敢說話了,只能跟在男人的身後,她並不想讓陸嘉和厭惡的,但是卻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他。他們之間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下山路滑,是剛下過雨,地上有些泥濘,多少有點難走。
沈心瑜一直很努力的穩住自己的身形,就擔心不小心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出醜了。
兩人就這麼相對無言的走在山路上,誰都沒有先開口。他們之間似乎和最開始那樣相處了。那個時候沈心瑜是個啞巴,還不會說話,只能安靜的待在他的身邊。
現在她好了,能說話了,但是他們之間卻好像什麼話都無法說了。
時間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居然可以改變這麼多,稍稍一個小的決定就可能改變一生的命運。
沈心瑜深吸了一口氣,她看着眼前那個男人寬闊挺直的背,鼓起勇氣說道,“您當初知道我是無辜的麼?”
她心中始終都有一個疑問。
如果顧晚都看得出來,不是她泄露的消息,纔會去找了孫琦證明這一切。但是他不相信,當場叫了警察,後來她纔會進去的。說到底,是陸先生不相信自己,而她也沒有什麼值得陸嘉和相信的資本。
陸嘉和聽到她的話,並不意外。
但是他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了,前後牽扯到太多的事情,他現在說反而像是辯解。沒想到最後陰差陽錯的是顧晚幫她找到了證據,讓她無罪釋放,而他在她眼中始終都是一個狠心送她入監獄的男人吧。
“陸先生,我不知道您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何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在你的心中,我從來都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是麼?”還沒有等陸嘉和回答,沈心瑜首先便有了答案,她話一說出口就已經後悔了,因爲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她本來就什麼都不是。
陸先生的心中始終都只有顧晚,他這樣的人無論是做什麼事情,都有他自己的準則。不需要爲了卑踐的自己改變。
看透了這些,沈心瑜就覺得越發的心累了。
“這次的事情,是我的錯。你想回陸氏,隨時都可以回來。”陸嘉和並沒有解釋,他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想解釋什麼。而心中的那麼煩悶讓他更加不想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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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話雖然這麼說了,但是沈心瑜不會回去的。
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謝謝您了,我不會回去的,現在的工作很好,我想要繼續下去。”她好不容易纔開始新的生活,怎麼能就那麼輕易的就走回頭路了呢。
“你現在的工作也是顧晚給你找的,難道你要依靠她一輩子麼?你在她身邊,她就會覺得你是她的責任。”顧晚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雖然受了那麼多的罪,但是心中還是存着一分善良。
她是將沈心瑜當成自己人,纔會做這麼多的事情。
“我是靠着自己的雙手,並沒有讓她給我特權!陸先生,我希望你說話的時候能夠了解清楚情況。”沈心瑜像是被激怒了一般,但是她又不敢在陸嘉和的面前太過於失態。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只要她在顧晚的身邊或多或少都有享受到一些便利的,她從來都不會虧待朋友的。沈心瑜也避免不了。現在陸嘉和說這些話,彷彿戳中了她的痛腳,這是她長期以來思考的事情。
所以情緒纔會這麼激動。她深吸了一口氣,察覺到自己過分的激動了,“對不起,陸先生,我有些衝動了。”
“不,是我言辭比較激烈,你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應該的。”
陸嘉和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將她弄到陸氏來,難道他的心裏還有一些別的想法麼?不是兩人之間已經徹底的兩清了麼?
“啊……”
沈心瑜光顧着說話,完全沒有察覺到腳下,她穿的鞋子比較滑,於是就這麼往前滑去了。
陸嘉和直接撈住了她,緊緊的攬住她的腰,兩人的距離格外的近。沈心瑜聽到自己沉寂許久的心又砰砰砰的跳動了起來,挑的異常快,自己的生理反應不會欺騙自己,她從來都沒有放下過這個男人。
鼻息之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很獨特很清冽。聞過了他身上的味道之後,便覺得其他的人都沒有了滋味。她是一個很專情的人,因爲沒愛過吧,所以愛一次纔會一往情深,怎麼都出不來那個坑。
“陸先生,抱歉。”
“你今天說了很多句抱歉了,你對我有那麼多的歉意麼?”陸嘉和略微的拔高了聲音,顯得格外的溫潤,他的語氣中還隱隱的透着幾分認真。陸嘉和覺得自己或許……
這個女人很獨特。
他或許應該明白的,能夠讓自己剋制不住的去接近,終究還是動心了。
他被自己的感覺給矇騙了。
他以爲自己放不下顧晚,這輩子都放不開顧晚,會守着她一輩子的。但是人都是嚮往愛情的,誰都不想經歷愛而不得。他對沈心瑜還是有一些感覺的。在擁她入懷的那一刻,他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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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見她便都忘了。
現在,一見她便都想起了,身體記得這種溫暖的感覺。也會去費盡心思的保護她,害怕陸行天傷害她。
“陸先生,麻煩您先放開我。”
“沈心瑜,聽說你最近和秦律走的很近,我有些不高興。”他深邃的眸子就那麼看着她,表達着自己的不喜。秦律是封易的人,他看不慣封易的人和沈心瑜站在一起。
“是他救了我,我要照顧他。”
如果不是秦律的話,她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裏和他對話了,或許躺在墳墓中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