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變得複雜,承諾會將那天的祕密深埋心底,甚至願意發誓守口如瓶。
但百里月打斷了他,眼神真誠地告訴他,她信任他。
重新審視眼前的男子,百里月意識到自己過去因爲他的冷峻而誤解了他。
現在她明白了,他是多麼忠誠和出色的人。然而,正因爲如此,她覺得他應該得到更好的歸宿,而不是她這樣的人。
看到百里月如此溫柔地對待自己,容鳴玄感到一陣溫暖,彷彿置身夢境。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確認這是否是一場美夢。
百里月沒有躲閃,這讓容鳴玄確信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相遇。
當他的指尖輕輕觸碰到她的臉頰時,那份柔軟讓他確認了一切都是真的。
他立刻縮回手,擔心自己的舉動過於冒失。他害怕這樣的親密會讓百里月感到不安或不悅。
百里月看着容鳴玄退縮的樣子,內心泛起一絲感動。
她低聲呼喚他的名字,感受到他對她的珍視與尊重。
百里月輕輕搖頭,努力抑制着心中的酸楚:“容鳴玄,我知道你的心意。”
容鳴玄擡起頭,目光中帶着一絲期待。
他心想,月兒今天來找自己,是不是要回應他的感情?
然而,她接下來的話卻像是一盆冷水潑在他的心上。
“你能試着把我忘記嗎?”百里月正色問道。
容鳴玄愣住了,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她的請求如同鋒利的刀刃刺痛了他的心。
“爲什麼?是因爲我的感情讓你困擾嗎?”他聲音有些顫抖。
“不是。”
百里月再次搖頭,眼眶開始泛紅:“我雖然生爲公主,但已因家族的罪過成爲了一個罪人,母親犯了過錯被逐出宮,哥哥也因爲謀逆而獲罪。”
說到這,她的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聲音哽咽:“我是罪人,我不配擁有你的愛。”
“你應該去尋找更值得你愛的人,忘了我吧。”百里月淚水滑落,臉頰上留下淚痕。
容鳴玄感到心中一陣劇痛:“月兒,你不是罪人,你是世上最美好的人。你母妃和哥哥的錯與你無關。”
他向前邁了一步,想要安慰她,但她往後退縮,保持着距離,淚水如雨下。
“別再說了,他們的錯就是我的錯,我會用餘生贖罪。”
“所以,容鳴玄,請忘掉我,這對我們都好。”容鳴玄緊握雙拳,心痛不已。
“月兒,你沒錯。”
容鳴玄迅速走到她面前,不等她後退便將她擁入懷中:“那些都不是你的錯,不要把別人的錯誤揹負在自己身上。”
他緊緊抱着她,溫柔地撫摸着她的頭髮:
“我不會忘記你的,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一直愛你。這一世,我想娶的人只有你,月兒。”
百里月聽着耳邊的心跳聲,身體微微一震,淚水再次流淌下來。
“不要再喜歡我了,我真的不配。”她低聲說道。
“月兒,不論你承受着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等待,直到你願意接受我的心意。”
容鳴玄的聲音堅定而深情:“當你準備好了,只要回頭,我就在這裏。”
“容鳴玄!”
百里月哽咽着,感受到那低沉的話語和溫暖的懷抱,她的心漸漸沉淪,渴望着這份情感。
沈府內,大夫爲葉千瑤把脈後,留下了一帖溫熱身體的藥方。
不久前,她不慎落水,幾乎失去了生命跡象,幸而奇蹟般地活了下來。
沈聿銘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他本想找個辦法讓葉千瑤消失,卻又擔心直接行動會暴露自己的狠心,從而損害他在官場上的前程。
然而,如果讓她繼續活下去,又怕她醒來後說出什麼不妥的話來。
正當他爲此事煩惱時,一個小廝輕敲書房的門,報告說葉千瑤已經甦醒,但拒絕服藥,並且將藥碗摔了個粉碎。
這消息讓沈聿銘內心更加煩躁,但他明白不能讓人覺得他對妻子不好。
爲了維持自己完美的形象,他必須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
“老爺,夫人這般下去病情只會加重,該怎麼辦纔好?”小廝擔憂地問。
沈聿銘深吸一口氣,試圖平息怒火,然後冷冷地說:“去把翠兒叫來,她是葉家帶來的丫鬟,或許能讓夫人信任。”
在房間裏,葉千瑤蜷縮在牀上,面色蒼白如雪,不停地顫抖着,咳嗽聲中夾雜着痛苦。
丫鬟們嘗試勸她喝藥,但她卻堅信那是一杯毒藥,堅決不肯接受治療。
經過一番苦勸無果後,丫鬟決定親自品嚐藥汁,以證明其安全性。
“夫人,您看奴婢喝了這口,這確實不是毒藥。”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飲了一口,再次遞向葉千瑤。
葉千瑤靜靜地注視着眼前的藥碗,丫鬟心中滿是期待,以爲這次她終於肯喝藥了。
就在這一刻……
葉千瑤猛地推開了遞來的藥碗,碗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你竟敢毒害我!你們都想置我於死地,是不是?”她咆哮着,面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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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丫鬟感到無比委屈。爲了證明藥無毒,她甚至先嚐了一口,但夫人依舊疑心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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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慢慢蹲下收拾碎片,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鮮血滲出。
“嘶!”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看到血,葉千瑤更加驚恐,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離開這裏!全部給我出去!”她尖叫道。
受責罵的丫鬟含淚逃離了房間。
門外,沈聿銘目睹這一切,臉色愈發陰沉,雙手緊握成拳。若不是顧慮名聲,他早已對這女人失去了耐性。
“老爺。”
那丫鬟帶着淚眼來到沈聿銘面前:“夫人不肯喝藥,我已經盡力了。”
“下去吧。”沈聿銘冷冷地說。
丫鬟擦着眼淚匆匆離開。
沈聿銘凝視着房門,心中波瀾不驚。
不久,翠兒拖着受傷的身體緩緩走來,額頭因疼痛而冒汗。
“老爺。”她的聲音微弱。
由於私自放走夫人,翠兒受到了嚴厲懲罰。儘管傷勢未愈,她還是被召見了。
翠兒跪在地上,額頭貼着冰冷的地面:“老爺,是我一時糊塗犯了錯,求您原諒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