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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快速的擦乾眼淚，不好意思笑了笑，“其實，我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不知道怎麼了，這一刻有些委屈了？你說的很對，人不過就是爲了活着，只要活着，其他都不重要了，我會將自己賣給他的。”
妥協了，認命了。
“顏慕檸。”這樣的呼喚，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都近了很多。
“我沒事的，這五年我都過來了，如今也不過如此，更何況，我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妹，彷彿我能看到不一樣的光芒，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爲了我哥，我活下去，我一定會拼了命的活下去。”她從未如此堅定過。
這五年，第一次有這樣求生的欲望。
周密林看着她，聽着話，動容了，就這樣輕輕的將她擁入懷裏了。
她一愣，就這樣擡起頭，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只要稍微低一下頭，脣就可以覆蓋在一起了。
這……
多璦昧，可以從彼此的心跳聲中體現。
站在不遠處的顧亦楓，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無所謂，爲何握緊了拳頭呢？
他是羨慕還是嫉妒呢？
這一刻，他的心，竟然是看不透的。
真的是見了鬼！
“周密林。”她小聲喊了句。
“顏慕檸，我知道，讓你做這樣的事情，你心裏……”
“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他明明不想理會，可還是邁起腳步走過去，阻止他們的交流了。
一瞬間，兩人就這樣鬆開彼此，拉開了距離。
可是，某人的眼神，依然深邃，看不透。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說清楚的，是不開心的，感覺，隨時都會爆發一樣。
“顧少，你聽我解釋，其實……”
“我信得過你，可有些女人，就是按耐不住，彷彿沒有男人活不下去，一次又一次的勾飲別人，不過，自己的身份也是如此，大概已經卑踐習慣了吧？”他的羞辱，那麼刺耳，誰聽了都不舒服。
周密林是很想爲顏慕檸說兩句話，可是，他是瞭解他的，若這個時候的幫助，只會讓整件事情，適得其反，不能如此。
“顧少，你們聊。”他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了。
顧亦楓的大手捏着她的手腕，狠狠的往懷裏一帶，一瞬間就緊鎖眉頭，“你就那麼不安分？”
“顧少，我和周密林，只是在聊天而已，我…”後面的話，還未說完，他大手已經扣住她的腰肢，輕輕的拉近，鼻尖也對着鼻尖了。
這個男人什麼意思？
雖然說，五年之後，有些時候，他們之間的動作，也會有這樣璦昧的時刻，也會發生這樣的觸碰，可是，如今在陽光下，能夠清晰看到彼此的毛孔，她有些慌了。
爲什麼會那麼刺眼呢？她到底又在恐懼一些什麼呢？
“你不是喜歡這樣聊天嗎？怎麼就說不下去呢？”他冷笑起來了，眼底的厭惡，那麼明顯。
她掙扎着身體，但是，不夠有力氣。
終究是沒有辦法的。
“顧少，你終究是不肯信我的。”她盯着他深邃的眸，忍不住說了句。
“是，不信。”
“可…顧少不信我，我沒有辦法，不過，有話我是特別想跟你說的，我，我同意你昨天晚上跟我說的話。”她雖然不情願，即使說出來，紅脣都微顫抖着。
可是，爲了活着，沒得選了。
在最愛的男人面前，如此的卑踐…習慣了，不一直都如此嗎？
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她就這樣盯着他的眼眸，爲什麼就這樣看着？感覺她的眼神更加刺眼呢？
“我願意賣給你。”得不到迴應，她又說了這句話。
“我昨天跟你說過的，不是你想要賣的時候，我就會買的，周密林跟你說了什麼？可以讓你如此的聽話，我竟然還不知道，我都說不了你，唯獨他可以，他就那麼……”
“顧少，他把我當人。”顏慕檸幽幽說出了這句話。
他一愣，笑起來了：“什麼？人？難道你不是嗎？”
他的顏值很完美，尤其是這樣微笑的模樣，女人看到了都會心動吧，曾經這樣的笑容，是她的渴望。
可如今，看着他的笑，她卻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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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人嗎？”他低頭更加貼近她的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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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接受他的觸碰，感覺整個人都不舒服了，害怕繼續，她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應，壓低聲音了，“顧少，你覺得我是人嗎？五年前的顏慕檸，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我願意賣給你，只要你要。”
她自願那麼卑微，顧亦楓又何必矯情呢？既然她甘願受羞辱，覺得無所謂，他就不客氣了。
“求我。”
他永遠都是如此的。
“求你買我。”
這個字，其實真的這樣說出來，也不見得是一件難事，羞辱自己，很簡單的。
“這就是你求我的方式？”
“你要我跪下來？”她發出了本能的質問。
“是。”
她往後退了幾步，顧亦楓眉頭緊鎖，其實，這個時候，若她稍微說一句服軟的話，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可是，她根本就沒有這樣想過，她…她也是讓人猜不透的。
“顧少，我想，會有很多人要買我的，不是非求你不可的。”五年前之後，第一次對着他的眼睛，說出了這句話。
雖然，未來的日子，顧亦楓依然是決定她生死的人，可如今，她就想試着反抗一樣，陽光刺眼，這個男人，更加的刺眼！
“你說什麼？”
“我說，就算顧少不買我，自然有人會過來，若你不肯，我可以求別人，反正，我的血，我沒有那麼需要，我……”
額！
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很是用力，“你這是在找死，你的血就是我的血，我很珍惜，你若敢亂來，你哥這一條命，就不可能存在，道理你都懂，別給你一點陽光，你就燦爛，我讓你強硬一點，並非對我，你懂嗎？”
“顧少，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不是你，還有別的男人要我，我已經求你很多次了，不願意，也不想繼續了，不是因爲累了，而是，我沒有資格，再一次，我求你，讓我做你的女人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