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禮應了聲,出去跟邢宇交涉。
“你們在我陳家如此,未免太過放肆了。”陳意禮居高臨下的對邢宇道。
邢宇只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表情的道,“傅爺說了,陳家既然不遵守遊戲規則,那就給陳家一點教訓,他的底線是我們家夫人,你既敢動她的朋友,就要承受後果,這次看在陳星怡小姐的份上,並不會對你們陳家造成太嚴重的後果,但要花點錢重新修葺陳家也是你們要承擔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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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意禮眯了眯眼,他四處查探了一下,並沒有看到白苓的影子。
隨後,他擡起頭,看向邢宇,“我們沒有動過白苓的朋友,傅琛誤會了。”
月食之日快來了,在這個關頭,還是不要跟傅琛敵對。
若是影響了整個計劃,下一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不承認沒關係,我們只做該做的。”邢宇沒有喊停,那些人繼續在炸陳家。
陳意禮眼裏泛着冷意,很快,他語氣有些緩和,“要怎樣才肯停手?”
“陳家財大勢大,那就請把夏可欣和廖然的事情平息,並且確保白小姐的朋友不會再出事,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否則,今天只是教訓,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邢宇按照白苓吩咐的,投放炸彈的地方都是空地。
還有幾處沒有人的房屋。
不會造成人員傷亡。
不過下一次,可就不會保證有沒有人員傷亡了。
“我說了,這事跟陳家沒關係。”陳意禮眯着眼。
那個狗東西,讓她去試探白苓,她卻對白苓的朋友下手。
如此倒好,傅琛直接跟陳家幹上了。
“不管有沒有關係,就請陳家出面解決這件事吧。”邢宇緩緩的道。
陳意禮有些怒,這一次的談判,實在太糟心。
但卻不得不妥協。
他沉默良久,點頭,“行,就由我陳家出面解決這件事,你馬上把那些人撤回去。”
“抱歉,傅爺交代了,夏可欣和廖然安然無恙的出來,並且媒體報導他們是冤枉的,我們纔會撤。”邢宇身體挺的筆直。
這當然不是傅琛交代的,是白苓的交代的。
他其實一直跟白苓保持這通話。
但他戴的是最沈悠南最新研究出來的隱形耳機,別人看不到。
“你!”陳意禮實屬被氣到了。
他冷聲道,“我馬上吩咐人去辦。”
說完,便轉身進了裏屋。
陳老爺子正坐在客廳等他的消息。
他進來,對陳老爺子道,“傅琛讓我們把白苓的那兩個朋友的事解決了,還要媒體告知他們是冤枉的。”
陳老爺子喝了一口茶,半響後才道,“那就按他的意思辦,這個節骨眼,不要再出差錯。”
“是。”
“另外,你去通知她,若是再敢不聽命令亂來,那就送她去見閻王。”陳老爺子渾身散發着冷意。
陳意禮也沉着臉,“我會親自去警告她。”
陳老爺子看了眼大門的方向,緩緩道,“看來,得換個計劃了。”
半個小時後。
邢宇接到電話,夏可欣和廖然已經安全出來了。
有人去警察局自首。
夏可欣那邊是那位死者的鄰居,說是看不慣他們一家人,便害死了她丈夫。
這說法漏洞百出,但警察給了結案,死者家屬也不再追究,羣衆就算有疑問,此事也都作罷了。
而廖然那裏是公司的員工因爲不滿公司剋扣獎金,所以給飯店投了毒。
其實也是漏洞百出。
他一個員工,怎麼可能給好幾家飯店都下了毒?
他是如何進了後臺的。
不過關於審訊結果,是不會公佈出來的。
媒體也很快報導了,夏可欣和廖然查清楚無罪釋放。
掛了電話,陳意禮就出來了。
他沒什麼表情的看着邢宇,“事情已經解決了,現在可以帶人撤了麼?”
“當然!”
邢宇對喬森交代了幾句,喬森便讓手下都撤了。
他走到陳意禮面前,冷聲道,“白爺雖死,但他永遠都是我的老大,誰敢動她的朋友,我喬森第一個不放過。”
對於白苓是地下世界白爺這件事,陳意禮早就知道。
他捏了捏太陽穴,挺頭疼的。
白苓真是一個不可控的存在。
即使她死了五年,依然有那麼多忠實的人跟着。
即使他們拿了白苓的記憶,也依然控制不住她。
邢宇也道,“傅爺也交代了,希望陳家在精力充沛的情況下,保護好我們夫人的朋友,若是她的朋友再出事,他會親自來陳家喝茶的。”
說完,邢宇便跟喬森離開了。
邢宇去了停車的地方,開車送白苓回梨園。
回去的路上,白苓的手機響了。
打來電話的是戚毅。
“王薇抓到了,但當天開車的那個人還沒有查到,車子是偷的,我會擴大範圍繼續搜。”戚毅道。
“我現在過去。”白苓道,“把你的人都撤了吧,不用再繼續搜了。”
戚毅疑惑,“爲何?”
“她還會再來找我的。”這次來了陳家,白苓基本確定是誰了。
“行。”戚毅道,“你現在過來的話,我就在A局等你了。”
“恩。”
車子離A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白苓對邢宇道,“我在這下,你先回去。”
“是。”
對於白苓的任何決定,邢宇都不會有意見的。
邢宇開車離開後,白苓便去了A局。
這次戚毅沒下來接。
前幾天的新聞他也看到了,白苓現在是以陳星怡的身份存在的。
若是被人看到,恐怕對她的身份不利。
白苓直接去了戚毅的辦公室。
一進門,發現毒蛇,雪豹,雪鷹都在。
“大兄弟……”毒蛇猛地跳起來,衝着白苓要給一個擁抱。
白苓一只腳頂着他的胸口,“你跑去挖煤了?那麼臭?”
“呃?”毒蛇聞了聞自己的身上,“臭嗎?我怎麼不覺得?”
白苓就這麼看着他,也不說話。
毒蛇回頭問雪豹和雪鷹,“我很臭?”
雪豹和雪鷹同時點頭,“特別臭!”
毒蛇擺了擺手,“那就算了,沒法跟大兄弟來個親密的擁抱了,不過大兄弟啊,我真的好想你啊,我還以爲你真的死了呢,害的我還哭了很久。”
雪豹和雪鷹倒沒毒蛇那麼矯情,而是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會傳出來你死的消息?你又爲何五年不跟我們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