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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只看見他匆匆離開的背影,追都追不上。v
靳封臣一路飆車,趕到了傅家。
傅家的大門口是緊鎖着的,他用力地拍打着,“瑟瑟,你在裏面嗎?”
喊了半天沒有人過來開門,靳封臣急得雙眸通紅。
他的視線往上一掃,眸光定格在二樓的一扇窗戶上面。
那窗戶外邊有個廣闊的陽臺,離地不算很高。
旁邊的窗戶也很大,若是窗戶沒鎖,倒是能直接進到二樓。
若是鎖了,砸碎便是了!
眸光微縮,只片刻,靳封臣便有了行動。
幾分鐘過後,傅家傳來了清碎的響聲,房間內的母女兩皆是一顫。
小丫頭被嚇得更是停止了啜泣。
沒一會靳封臣便出現在了她們的視野中。
筆挺的西裝上蹭了點灰塵,一只手背在身後,清俊的臉龐上點綴着深深的憂慮。
迷迷糊糊中,江瑟瑟只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聲影,逆着光,欣長挺拔。
她忽然鬆了口氣。
得救了呢。
她默想着。
“爹地!”
小丫頭怔愣了會,反應過來後,立馬跑過去抱住靳封臣的大腿,泣不成聲。
“爹地,你快……你快看看媽咪……”
靳封臣走過去,摸了摸江瑟瑟的額頭,心頭猛的一咯噔。
這溫度簡直高的嚇人。
不敢有所遲疑,靳封臣攔腰抱起江瑟瑟就往樓下跑,不忘叮囑甜甜跟上他。
開車一路狂奔到了醫院。
靳封臣抓住一個醫生,眼眸猩紅。
“快看看她怎麼樣了!”
那醫生被他咆哮的模樣嚇到,忙不迭的給江瑟瑟檢查。
“都發燒三十九度了。”
看着體溫計上顯示的溫度,醫生也着實嚇了一跳。
再晚點送過來,江瑟瑟可能要燒出併發症了。
連忙指示護士先給江瑟瑟物理降溫。
然後又給她口服了退燒藥。
爲了以防萬一,還抽驗了江瑟瑟的血去做血常規。
弄完這一系列事情後,醫生便離開了。
靳封臣在一旁守着,看着江瑟瑟孱弱的模樣,心臟揪扯得生疼。
她的手臂上插着輸液管,藥水慢慢地滲進去。
小丫頭的眼眶紅紅的,緊緊握着江瑟瑟的手,寸步不離。
江瑟瑟躺在病牀上,安靜得過分,讓人心慌。
靳封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發白的臉龐,幫她把額頭上變熱的毛巾換下來,重新過了涼水,再幫她敷好,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過了許久,護士過來給江瑟瑟換藥液,發現了靳封臣右手上的劃痕。
有些驚訝地說道:“先生,你這手臂上是被玻璃刮到的吧,怎麼不處理一下?我看傷口還挺深的。”
靳封臣淡漠地垂眸,看了眼已經止住血的傷口,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沒發現。”
顯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護士嘴角微抽,這人是感覺不到疼痛嗎?
但礙於靳封臣生人勿近的氣息,也不敢多嘴什麼。
在她爲江瑟瑟換好輸液管之後,靳封臣叫住了她。
“你這裏有消毒水和繃帶嗎?借我一下。”
護士一開始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連聲說道:“有的,有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不出五分鐘,護士從外面進來,手中拿着一系列的醫藥用品。
走進靳封臣的身旁,剛想將他的衣服剪開,卻被靳封臣制止住了。
“我自己來。”
男人生冷的語氣不允許她有什麼質疑的話,小護士只好乖乖照做。
將東西放下後,緊忙逃離了病房。
這男人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吧,雖說長相帥氣,但周身的氣息還是很攝人,就算走出來,還是覺得脊背有些發冷。
見靳封臣剪開衣袖,甜甜不禁捂住嘴巴。
“爹地,你的傷口好深。”
靳封臣笑着摸了摸甜甜的頭,將她轉了個方向,以免看到這血腥的傷口。
“沒事的,這些只是小傷,只要爹地將這裏包上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在處理完手臂上的傷後,靳封臣又拿着溼潤的毛巾,不斷地擦拭着江瑟瑟滾燙的肌.膚。
以此來幫助她降溫,眉宇間的擔憂盡顯。
白晝很快降臨,靳封臣一夜未閤眼。
早上醫生過來查看江瑟瑟的情況,發現她的燒已經退了下去,便對着靳封臣說道:“先生,您太太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
不過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容易受到病毒的親染,所以回去的話也要注意,靜養一段日子,便可痊癒。”
聞言,靳封臣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着病牀上虛弱的嬌人,他恨不得現在躺在那裏的人是自己。
這時一陣鈴聲響起,將睡夢中的甜甜直接吵醒。
甜甜哭鬧着向靳封臣伸出了手。
靳封臣走過去,發現甜甜的衣兜中裝的正是江瑟瑟的手機。
看見上面顯示的人名後,靳封臣不禁蹙起了眉頭。
“喂。”
清冷的男聲傳來令傅經雲驚詫不已,隨後詢問道:“靳封臣?你怎麼會拿着瑟瑟的手機?她人呢?”
今早傅經雲回來,想着接江瑟瑟去看看傅母,現在傅母已經恢復了神志。
但在傅家找了一圈都沒見到江瑟瑟的身影,令他很是擔心。
靳封臣冷冷的回答道:“瑟瑟現在在醫院,因爲照顧你母親,心力交瘁暈倒了。”
語氣中充滿着濃濃的不滿。
若不是爲了傅家人,瑟瑟也不會變成這樣。
傅經雲聽到後當下便說道:“瑟瑟現在在哪家醫院?我馬上趕過去。”
話落,靳封臣冷哼一聲,直截了當的拒絕道:“你不用過來,瑟瑟我一個人可以照顧,你來了也只會添亂。還是先管好你的母親,讓你母親早日康復,這樣瑟瑟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他的話絲毫不留情面,另一邊的傅經雲臉色則是一陣青一陣白,無話可辨。
靳封臣的話確實沒錯,如今他照顧傅母就已經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精力再去照顧江瑟瑟。
掛斷電話後,傅經雲癱坐在了地上,心中五味陳雜。
這次是他親手將人送到了靳封臣的手裏。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靳封臣的心裏有多疼。
江瑟瑟一直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變成這副樣子,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