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法庭,跟其他時候不同,沒有一審二審,這直接就是終審。
只因爲戚雅參與買賣毒粉的生意,已經完全得到了證實,警局那邊也有證據,可以說,她的結局已經註定了,完全不用一審二審,可以直接終審。
並且這場終審,也不是審判戚雅買賣毒粉的,而是審判戚雅兩次故意殺人的。
傅小瑤將戚雅殺她的證據交了上去,再加上有戚東銘作證,戚雅只能乖乖簽下認罪書。
不過在籤認罪書的時候,戚雅一直怨恨的看着戚東銘。
其嚴重的怨恨,遠遠超過了對傅小瑤的。
傅小瑤大概能夠猜到戚雅爲什麼這麼恨戚東銘。
戚東銘是戚雅的爸爸,從小寵愛戚雅的爸爸,在戚雅心中,戚東銘就應該無時無刻爲戚雅付出。
而現在戚東銘佐證戚雅的確對她下了殺手,無異於是把戚雅當死路上逼。
所以戚雅怎麼可能不恨他。
畢竟一直以來寵愛自己的爸爸,現在轉頭指認自己殺人,這跟背叛沒什麼區別。
“現在,我宣判,被告人戚某買賣毒粉,故意殺人證據確鑿,宣判戚某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五天後執行!”
啪!
隨着法官的法槌拍下,戚雅一臉的死灰,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被法警帶了下去。
傅小瑤看着她的身影,眼中忍不住留下了激動的眼淚。
果然是死刑啊!
“你報仇了。”陸寒川作爲陪同,就坐在她身後的位置。
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他開口說了一句。
傅小瑤仰頭,把眼淚憋了回去。
是啊,她報仇了。
但是,還沒完!
這場審判還沒有完,戚雅審完了,還有戚東銘等人呢。
戚東銘被法警從證人席位,帶到了被告人席位。
他雖然沒有買通撞死她親生母親的司機,但卻替戚雅母親掃了尾,戚雅母親死了,自然沒辦法在做什麼,但戚東銘還活着,他替戚雅母親掃尾,就是犯了包庇罪。
還有六年前,戚東銘綁架她,私自抽取她骨髓,打掉她孩子,也犯了綁架罪,私自移植人體器官的罪。
這幾項罪名加起來,戚東銘被判了十二年。
雖然他活不到十二年了,但這個判刑的時長,還是讓傅小瑤很滿意。
“對不起!”戚東銘在被法警押下去的時候,突然大聲對傅小瑤喊了一聲對不起。
傅小瑤別過臉,沒有看他,更加沒有迴應他。
戚東銘知道她這是不肯原諒她,黯然的被法警押走了。
之後審判的,就是劉醫生,跟當年的那個法醫,以及包庇戚雅的那個司機。
那個司機當年怕死,隱瞞了戚雅把她推下車的真相,苟且了六年,如今也該如初代價了。
只是這三個人,並沒有犯多大得罪,所以那個法醫跟司機判的比較輕,就三年。
只有那個劉醫生盤的稍微重點,因爲沒有官方批文,就給人下精神暗示,再加上陸寒川在裏面操作,劉醫生不但被吊銷了行醫資格證,還被判了八年,並且進的監獄,還不是普通監獄,而是特殊監獄。
只有特殊監獄,才能製得住劉醫生這種會催眠的人。
這場審判終於落下了帷幕。
傅小瑤走出法院的時候,感覺天空都晴朗了。
陸寒川勾住她的肩膀,把她攬進懷裏,“恭喜你,如願報仇了。”
傅小瑤扭頭看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最終還是沒有推開。
算了,她今天高興,就讓他抱一會兒吧。
“還沒有完全報仇呢,戚雅沒死,我怎麼能放心,等五天後,那纔算真正的報仇。”傅小瑤說着,擡腳朝停在法院門口的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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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寒川緊隨其後,“不管怎麼說,結果都一樣。”
“說的也是,所以我今天請你喫飯吧。”傅小瑤拉車門的時候,突然對他說道。
陸寒川挑眉,“你在約我嗎?”
“我今天心情好,你可以這麼認爲。”傅小瑤對他笑了一下,坐進了車裏。
陸寒川眼中噙着光亮,上了車後,就問,“去哪兒喫?”
“去會所吧,那裏的酒不錯,多開幾瓶,慶祝今天。”傅小瑤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答。
陸寒川皺了下眉,“你不能喝酒。”
“沒關係,反正戚雅也要死了,她的器官警局跟法院那邊,都會默認捐獻,她的腎已經是我的了,而且今天我高興,我就要喝酒。”傅小瑤朝他吐了吐舌頭。
六年前,戚雅拿走了她的骨髓,害她身體變遭。
如今,她拿走戚雅的腎,公平得很!
“好吧,既然這樣,我允許你今天放肆喝一回。”陸寒川不在說什麼了,開車朝會所駛去。
到了會所,傅小瑤點了很多酒,很多菜。
陸寒川雖然覺得她點這麼多,他們就兩個人,喝不完也喫不完,不過她高興,他也沒有阻止。
全程,傅小瑤一直都在喝酒,沒有喫東西。
她酒量很好,他是知道的。
但最終,她還是喝醉了過去,抱着一個紅酒瓶又哭又笑,嘴裏還不停的說着什麼。
不過她大舌頭,陸寒川沒有聽清,但聯想今天的事,他約莫也猜到了。
“陸寒川……”傅小瑤打着酒嗝朝他走來。
陸寒川放下筷子,“怎麼了?”
“乾杯!”傅小瑤舉起酒瓶朝他示意。
陸寒川端起自己的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她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揚起酒瓶就往嘴裏灌。
灌倒一半的時候,她忽然喝不下去了,乾嘔一聲朝他懷裏倒來。
陸寒川連忙接住她,“沒事吧?”
“沒事,我酒呢?”她眯着眼睛要從他懷裏起來去找酒。
陸寒川看着地上倒着的酒瓶,以及從酒瓶裏不斷往外流的紅酒,感覺有些頭大。
他一沒阻止,好像就讓她喝的有些多了。
“你的酒喝完了。”陸寒川昧着良心說。
傅小瑤嘟噥,“沒有,纔沒有喝完呢。”
“真的喝完了。”陸寒川把酒瓶踢遠了一點,不想讓她看見。
傅小瑤這會兒醉的不輕,也確實沒看到他的小動作,伸着手臂就要去拿桌子上其他酒瓶。
陸寒川阻止她,“幹嘛?”
“酒!”傅小瑤有些不高興的拍打他。
陸寒川把她的手擒住,讓她無法動彈,“沒酒了,都被你喝完了。”
“喝完了?”傅小瑤擡起頭,明顯有些不信。
“嗯,喝完了。”陸寒川點頭。
他沒有說假話,那些酒,的確被她喝了。
“那就在點幾瓶,我有錢,我可有錢了,我在也不是過去那個,沒錢的傅小瑤了!”傅小瑤動了動身子說。
陸寒川摁住她,“我知道,你現在很有錢,但是不行,不能再點酒了。”
“爲什麼?”傅小瑤打了個酒嗝,眼神迷茫的看着他,在配合她醉醺醺的微紅小臉,看着很是可愛。
陸寒川眸色微暗,“以爲你醉了。”
“胡說,我纔沒醉,我酒量好着呢。”傅小瑤不滿的掙扎了兩下。
陸寒川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聲音沙啞,“你真的醉了。”
“沒醉!”傅小瑤踢了踢小腿。
陸寒川把她的腿夾住,“既然你說你沒醉,那你說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