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控制一個瘋子……
怎麼說呢？
那就等同於在玩火，要不火被你所用，要不就是烈火焚身……
燒火者，就要做好會被玩火焚身的準備。
容靈月向來不缺少任何決心，真的要是死在自己玩的這團火之下，她也認了。
只是多少有些捨不得某個人。
或許是因爲想到了雲西樓，容靈月的笑容甜美了許多。
院內的樓梯之上，容靈月挑望遠方，風吹起她的長裙和秀髮，似乎此時的她全身都寫滿了溫柔。
應鏡林也被她的模樣所感染。
“哥，你既然說了要像從前一樣，那麼就得和從前一樣，你是我哥，我是你妹妹，你不能監視我，你得信任我……不然你說，我們怎麼回到從前？我們連第一步都做不到。”
容靈月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向應鏡林。
“其實我是回不到過去的，你看，連你自己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這話聽着像是刺激人的，應鏡林聽完很不服氣，他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容靈月一點。
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有奶味混着一些冷香。
那個味道他太熟悉了，是雲西樓身上的，是和雲西樓糾纏久了才沾上的味道。
明明他們那麼久沒有見面了，可是她的身上依舊帶着雲西樓的味道。
應鏡林很嫉妒。
“我們能回到從前，你給哥一點時間好嗎？畢竟我失去你那麼長時間，你讓我一下子就回到過去，多少有些爲難人。”
只要容靈月不提離開，不提再無關係。
應鏡林的腦子其實轉的比誰都快。
“好啊！那不如哥，你先回答我剛纔的那個問題。”容靈月攏了攏身上的外套。
這天氣越來越冷。
這些變異的植物在這應家花園內，卻開的豔麗無比。
真是讓人看了又覺得漂亮，又覺得膽寒。
應鏡林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剛纔容靈月提的是什麼問題，他愣了一下。“什麼問題？”
“你手裏頭，到底有什麼籌碼？”容靈月倒不介意再問一次。
“我若不回答，你是不是就要離開？是不是就不想理我了？”應鏡林的喉結因爲吞嚥而上下滾動。
他的表情也非常的傷心。
好像是真的怕容靈月會跑了。
“不會……你如若不回答就不回答！”容靈月所做的一切都不過就是試探。
她想知道，應鏡林能被控制住的可能性有多少而矣。
玩火，不得先了解火的屬性嗎？
“可是我不回答，你就不會再叫我哥，對不對？”應鏡林上前一把抓住容靈月的手，很用力。
容靈月能感覺到手腕很疼。
一定紅了。
說不定明天就會又紅又腫了……
這身體嬌氣，不是應小離，被人打一頓，第二天都能恢復好。
在應鏡林期待的眼神下，容靈月點了點頭。“是。”
“你就是想爲雲西樓得到這些情報？你就是想幫他？”應鏡林怒不可遏，他甚至想動手毀了一切。
可是容靈月卻沒有離開啊。
她就在這裏，她只是說不回答只是不叫他哥了而矣，她又沒說要離開。
所以他不能這樣做。
“是啊，你抓我來之前不就知道嗎？我就是想幫他……想幫他渡過所有的危險，不想他遇到一點困難，希望他的一生順風順水……我滿心滿眼都是他，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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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靈月卻依舊覺得火勢不足夠旺盛，居然又添了一把柴。
她還將手臂提了起來。“哥，你再用點力氣，我的手腕就能斷，你看看我這身體，是不是還能跟應小離一樣……夠不夠你傷的。”
被容靈月這樣一說，應鏡林嚇的鬆開了她的手。
一看，那手腕處，都已經紅了一片。
與應小離不一樣，容靈月的確如雲西樓所說的一樣，嬌氣的很。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應鏡林有些自責。
他也不明白自己明明腦子裏想着是控制，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一樣……
“不用跟我對不起，是我先威脅你的。”容靈月轉了轉被捏紅的手腕，臉上帶了些冷笑。
“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着容靈月就繼續往回走。
卻被應鏡林突然叫住了，“小離……”
“哥，我不叫小離！”容靈月嘆了口氣，回頭看着已經有些失神的應鏡林。“我是容靈月……”
“無人區的那些人要殺雲西樓，他們手上有祕密武器，說是能殺了他，而且是一件只對雲西樓有用的武器。”應鏡林深呼了一口氣。
雖然不想告訴容靈月。
但是說出來後，他也不後悔。
“所以，雲西樓一定會死的，你別再參與他的事情了，哥會保護好你，和他的孩子……至少給他留了後，對不對？”
應鏡林覺得自己這樣勸，容靈月應該就會有所鬆動吧。
至少還給雲西樓留了後不是嗎？
“人若死了，還要留什麼後？”容靈月嗤笑了一聲。
然後又在思考應鏡林的話。
祕密武器。
一定要殺雲西樓！
爲什麼呢？
“要殺雲西樓，是因爲什麼？因爲他佔着山關？無人區要攻佔我們的必經之路？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因爲這個，如果只是這個，他們完全不必要。”
“所以是什麼？哥？”
容靈月的語氣溫柔，說話如同蠱惑。
看着應鏡林的時候，她流露出來的表情，都和曾經的應小離一樣。
容靈月瞭解應鏡林，非常的瞭解。
如果她願意，她當時在得知應鏡林要復活她的時候，她如果想要報復，完全可以變成應小離的模樣來接近應鏡林。
“我也不知道。”應鏡林這回是真的不知道。
“那前面的那些，你怎麼知道的？你跟無人區的人合作了？那你有想過，如果我們被親佔的後果？會有多少無辜人沒命嗎？”容靈月不覺得應鏡林會管什麼別人。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問他。
她也狠辣，對付敵人也從來不心軟。
可是要那麼多無辜人的命，是不是太過分了？
現在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爲什麼要打破？
爲什麼……
“我沒答應和無人區合作，我與雲西樓這點上還是共同的，我不同意無人區的合作，我會知道這些，是因爲這些是白谷告訴我的……當時我跟他合作，我覺得他殺不了雲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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