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鳳玉鐲佑平安

發佈時間: 2024-11-13 17:3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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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打開盒子取出裏面的所放之物,是一只通體血紅油亮的鐲子,擡手白昭意的手輕輕爲她戴了上去道:

“這是鳳玉鐲,是我父皇當年給我母后的聘禮,母后非常愛惜日日戴在手腕上。”

長公主的眼眶再次紅了起來,聲音有些哽咽頓了頓繼續道:

“待我及笄時,母后便將其送與了我,本宮本打算留給以後的孩兒,可惜……今日便將這鳳玉鐲送給阿昭做生辰禮,也算是全了本宮的心願。”

鳳玉鐲,佑平安。

當年母后願她平安,今日她願阿昭平安。

白昭意眼中泛起星星點點的淚花,鼻尖微酸。她知曉這個鐲子,不過前世長公主殿下並沒有送給任何人,一直帶在身邊。

白昭意朝着長公主行了一禮,眼底瀰漫上一層霧氣,溫和的道:“阿昭多謝楠姨。楠姨阿昭都不曾用早膳呢。”

白昭意語氣中帶了幾分難以察覺的撒嬌,搖了搖長公主的胳膊。

長公主被逗得展顏一笑,一掃剛纔的低落之色。

白昭意在長公主府用了一頓豐富的膳食,飯後陪着長公主在院中四處逛逛說說話,直到下午白昭意才離去。

坐在馬車之中,白昭意的手指輕輕撫上手腕處的鳳玉鐲,鐲子觸手生溫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檀香,去傳話給驚蟄,告訴她那二人該露面了,讓她想辦法送給我的好父親,既然陳氏一直沒有動手那我就好心幫她一把吧。”

白昭意面色清冷眼中寒光乍現,全然不復剛纔在長公主府的溫和之色。

這二人已經調教一月有餘,想必父親大人定會喜歡。

美妾在懷,誰還會想起已經年過三十的妻子呢?

檀香下了馬車朝着濟世堂方向走去,白昭意則帶着立夏回到了絳雲院,剛坐在美人榻上打算歇一歇,凝暉堂又派人來了。

“三小姐,老夫人請您去一趟凝暉堂。”

琴姑姑走進屋中行了一禮笑着朝白昭意說道。

白昭意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的一絲厭煩之色,溫順的起身回道:“我這便去。”

白昭意心中對白老夫人的厭煩又深了幾分,既然白老夫人這般清閒無事可做,總是傳她過去問話,那她便找些事情給她解解悶吧。

白昭意擡起頭朝着牽機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無聲的說了一句話。

空氣中霎時間多了一絲微弱的波動,很快又歸於平靜。

白昭意重新恢復淡然的神情,跟在琴姑姑身後朝着凝暉堂方向走去,嘴角輕輕勾起。

“孫女給祖母請安,不知祖母喚孫女前來所爲何事?”白昭意朝着坐在正位,一頭銀髮的白老夫人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

白老夫人精明的眼珠上下不停的打量起現在廳中的白昭意,雙眸微微一沉道:

“三丫頭去了長公主府,今日過得如何?”

沒想到這個平日裏悶聲悶氣沒什麼存在感的孫女,總是接二連三的給她驚喜。

“回祖母,孫女一切都好。”白昭意垂眸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淡淡的回道。

白老夫人眉頭一皺,眼中閃過幾分不滿,她哪裏是想聽這個回答!?

沉下臉剛想再次開口,此時一個小丫鬟火急火燎的跑進凝暉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子顫抖的道:

“老夫人,不好了!今日奴婢進祠堂打掃,發現……發現……”

小丫鬟渾身顫慄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牙齒都在發顫,顯然嚇得不輕。

白老夫人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臉色更加難看,擡起手中的柺杖重重的朝着地面敲去,拔高了音調厲聲道:

“祠堂到底怎麼了?你還不快說!”

小丫鬟將頭重重的磕向地面哭着回道:“奴婢看見祠堂內的兩位老祖宗牌位齊齊斷裂,甚至還不斷地向外溢出了鮮血!”

白老夫人眼前一黑手中柺杖滑落重重的掉落在地面上,琴姑姑趕忙上前從懷中掏出一瓶藥粉撒進茶水中,喂着白老夫人喝下。

過了一會白老夫人才慢慢緩了過來,臉色依舊黑的難看額頭也沁出汗水,整個人陰沉的讓人不敢直視。

祠堂啊!那可是供奉列祖列宗之處!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白老夫人咬緊牙關重新拿起柺杖,讓人去通知府中衆人,自己朝着祠堂方向走去。

白昭意那雙漆黑的眸子依舊不見半點波瀾,默默的跟在白老夫人身後並未上前。

那祠堂中並沒有她孃的牌位所以無論怎樣她並不在意。

陳氏甚至在她生母過世後下令不許府中之人再提起她的孃親,恐怕現在府中連她娘姓什麼都快無人知曉了吧。

祠堂此時大門緊閉看不見裏面的情形,離得近的白紹元和橘姨娘已經先一步到達了祠堂。

白老夫人原本有些蹙緊的眉毛更緊了幾分,橘氏還懷着身孕她來這裏做什麼?

“娘,您叫我們來這裏是發生了什麼事?”白紹元上前幾步扶住白老夫人不解的問道,他還並未得知祠堂之中發生了何事。

剛剛正陪着橘姨娘在丁香院賞花,就稀裏糊塗的被白老夫人喚了過來。

白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鐵青着臉看向祠堂禁閉的大門,閉上了眼睛道:“紹元,祠堂出事了。”

祠堂是一個家族最神聖之處關係到整個相府的興衰,更是相府的臉面。

白紹元心中咯噔一聲,臉上浮現出了驚愕之色,急忙拉着白老夫人問道:“娘,祠堂出什麼事了?爲何禁閉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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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紹元看着白老夫人的臉色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慌亂。

此時陳氏帶着白嫣詞白梨詩二人也慌忙趕來,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白嫣詞跟在陳氏身後面色蒼白,臉上也沒有一絲血色。

白昭意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見,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言不語。

白老夫人帶着衆人進入祠堂之中,看見眼前的這一幕身子再次晃了晃。

主位之上的牌位斷裂,粘稠的血液順着牌位流向地面,滴落成一朵朵血紅花朵,整個屋中充滿了血腥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