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方抿着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墨景煥的問題了。
那衣服,要怎麼形容呢?
反正要是被人看到非得想入非非不可!
“嗯?連個話都不會說了?”墨景煥斜了眼張方。
“王爺,還是您親自去看看吧!”張方道:“屬下覺得這衣服的事兒應該是皇后娘娘給壓下來的。”
墨景煥聽着張方的話,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一件衣服還能扯到皇后?
還被壓下來了?
“拿出來。”墨景煥慵懶的道:“就這邊看。”
張方嘴角抽了抽,“王爺,這怕是不好。”
“本王做事還要你來指手畫腳了?”墨景煥瞪了眼張方,語氣都冷了下來。
“屬下不敢。”張方抿着脣,硬着頭皮去了墨景煥的屋,不過一會兒就端着一樣東西出來了。
“掀開。”墨景煥看着張方遲遲不動的樣子,冷聲道:“一點小事也需要本王教你?”
“王爺,這……這衣裳在這邊看不好。”張方動手前還是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下,順道看了眼這旁邊侍候的人。
“都轉過去。”墨景煥看着張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想着這裏頭的衣物怕是真的見不得人,便讓院子裏的背過身去。
張方見周圍沒人會看到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掀開了布。
裏頭那衣服的布料花紋墨景煥都很熟悉。
只是這款式……
“這是怎麼回事?”墨景煥看着張方,周身的氣場瞬間就冷了下來。
這托盤上的衣服就是褚善兒新婚次日進宮所穿。
因着她落水,所以墨景煥還將她扔去了就近的宮殿換掉了溼答答的衣服。
“王爺,這是宮女在閒萃宮收拾的時候看到的衣物,因着那日就王妃去過,且上頭的花紋又是王妃配置,便稟了皇后娘娘,最後送回了這邊。”
張方道:“送衣服過來的姑姑說,這衣服已經在福寧宮放置兩日了。”
“王爺,您看看這衣服要怎麼處理?”張方低聲道:“王妃那日進殿換衣服會不會……”
“不會!”
墨景煥冷冷的看了眼張方。
那日他就在殿外等着,若是裏頭有動靜,哪怕褚善兒不叫,他也該聽到些動靜。
更何況那日褚善兒換衣服速度挺快的。
只是爲何這些衣服就像是被暴力扯過一般,碎的亂七八糟。
就像昨日在褚家一樣,地上褚善兒的外衫也是這般。
“王爺,那……”
“閉嘴!”墨景煥沉聲道:“收好!”
“是,王爺。”張方面色沉重的拿着東西往後退了一步。
客房的門在一刻鐘後才被打開。
褚善兒神情自然的從裏頭走了出來,後頭跟着的良緣卻是一臉震驚。
“王爺。”身後,阿菜行色匆匆的竄了出來,手上似乎還拿着什麼東西。
“阿菜,你怎麼跟見了鬼一樣,穩重一些。”張方低聲提醒了一句,畢竟這會兒王爺的心情可不美麗啊!
“張方,你看看這是什麼!”阿菜將手裏的東西揚了揚,滿臉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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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看!”阿菜衝着張方說完還不夠,還衝着墨景煥也揮了下手中的東西。
直到這會兒,他才注意到墨景煥臉上陰鬱的神情。
嚇得他瞬間收斂了表情。
“什麼東西?”墨景煥隱約聞到一股血腥味,便淡淡的問了句。
“這是段伯和吳加供訴的罪狀。”阿菜態度恭敬的對着墨景煥道:“裏頭有關於吳加下毒之事,還有那拐賣之事,更有阿極中毒的緣由。”
“阿極出事也跟他們有關?”墨景煥的神情徹底的冷了下來。
“是。”阿菜將那兩份血書遞給了墨景煥。
“先收着。”墨景煥沒有接過那血書,眼神淡淡的看向一路走過來的褚善兒。
而她的身後,吳加和段伯被侍衛半拖半扶的拉出了房間。
那二人臉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渾身不住的顫抖着。
就好像是被施了酷刑一般。
“王妃讓你們嚴刑逼供了?”張方看着段伯二人的慘狀,低聲問了阿菜一句。
“沒有。”阿菜道:“王妃並沒有對他們動手。”
“沒動手就招了?”張方不可思議的道:“難不成用了美人計?”
可若是美人計,這二人該是虛脫吧?
“張方!”墨景煥冷聲喚了句。
“王爺恕罪,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張方自覺失言,立馬跪了下來。
“當真沒有動手?”墨景煥壓低聲音再次問了句。
“當真!”阿菜肯定的道:“屬下雖然離得遠,可看得真真的!王妃就是讓李三蒙了他們的眼,在他們身邊走了走,說了幾句話,然後他們就招了。”
阿菜把褚善兒審問的過程說的十分的簡潔,可越是簡單,越是讓人覺得神祕。
“這件事回頭再細說。”墨景煥看着褚善兒已經近前,低聲吩咐了句。
“王爺,這件事我已經問清楚了。”褚善兒道:“既然吳加和其他案子有關,那便交給刑部好了,我相信王爺不會爲了顧及王府顏面而徇私舞弊吧!”
“本王眼中容不得沙子。”墨景煥淡淡的回了句。
“那便好。”褚善兒道:“此次李三他們能安然回來,不管巧合與否,都謝了。”
墨景煥看着褚善兒那隨意到不能再隨意的行禮,嘴角扯了一下。
還不如別行禮,那樣看起來或許還會讓人覺得真誠一些。
“王爺,吳加提到一人,雖然未曾參與綁走阿牛的事,但他也脫不了關係。”褚善兒淡淡的說了句。
墨景煥看了眼褚善兒,又看向阿菜。
後者低聲道:“王爺,是溫大。吳加說看到溫大暴揍了阿牛一頓,還將他打暈了,纔給了吳加悄無聲息帶走阿牛的機會。”
“所以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蔘與?”墨景煥隨口問了句。
“嗯,吳加和段伯的口供中,都沒有提及旁人。”阿菜又想把血書遞過來,只是被墨景煥兩根手指推開了。
“將溫大叫來。”墨景煥對着褚善兒道:“若屬實,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
“好,多謝。”
不過一會兒,溫大便被人帶着過來了。
一同過來的還有溫語蝶。
她從昨夜開始又拉又放的直到半個時辰前才止住了。
整個人虛脫的都快死了。
可渾身的臭味還是讓她不得不去鮮花水裏泡了小半個時辰去味。
“景哥哥。”溫語蝶虛弱的朝着墨景煥福身行了一禮。
那模樣和跪在地上的段伯他們相差無幾了。
“你怎麼過來了?身體可好些了?”墨景煥本能的擡起手想捂住鼻子。
可在反應過來後,又裝作不經意擦擦鼻子一樣放了下來。
“已經沒事了,謝景哥哥關心。”溫語蝶輕聲道:“景哥哥叫溫大過來是爲了他昨夜被人偷襲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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