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勾了勾脣,“祕密。”
安雪棠:“……”
好吧,他不說便不說,反正該她知道的時候,她一定會知道的。
眼下,還是要先弄清楚,這幫西域人的目的。
安雪棠掃了一眼這十幾個西域人,然後再看了看這裝修的非常有異國風情的山洞,她開始走到那些壁畫跟前,仔細瞧了瞧。
鳳鳴也跟着她的腳步,兩人一同看了這些壁畫,壁畫上的人明顯穿着西域的衣裳,他們的臉上看起來很是憂愁。
其實最讓人好奇的是,這裏是天霸國,天霸國的金川寺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
而且這樣的地方也不可能是短時間內建成的,看這痕跡,怎麼也得存在了至少好幾十年。
看了好一會兒,安雪棠只覺得自己站累了,這會兒自己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鳳鳴也坐在她身旁。
安雪棠冷眼盯着那羣西域人,“說吧,你們到底爲何要找我?”
這時,會聽中原話的西域人往安雪棠跟前走了走,隨即跪在安雪棠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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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跪,其他人也都紛紛跪了下來,安雪棠無奈了,雖說她已經不是第一天穿越來了,可到底還是不習慣這樣的跪拜之禮。
畢竟在21世紀,她的認知範圍裏,大家舉行這麼隆重的跪拜,也就在葬禮上出現過。
他們一羣人拜了一下後,其中一人擡起頭,看着安雪棠祈求道,“我等代表西域子民祈求靈女速速回西域。”
這人說了一句,其他跪着的人也立馬跟着附和了一句,不過他們說的是安雪棠和鳳鳴聽不懂的西域話。
靈女?
安雪棠瞬間挑起眉,該不會就是她想的那樣吧?她就是西域所謂的聖女?可是她長的跟西域人也不是一個樣啊!
鳳鳴聽到他們稱呼爲靈女時,他心頭一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蹭一下站起來,衝到一旁的桌子,拿起先前的畫像。
鳳鳴盯着畫像裏的人,突兀一笑,惹得安雪棠眨了眨眼,眼底有些茫然。
她剛想問什麼,便聽到鳳鳴自言自語道,“原來你在這,原來你在這啊。”
說完,鳳鳴轉頭看向安雪棠,“阿棠,那些年,你讓兄長找的好苦。”
“……”
安雪棠撓了撓頭,看着鳳鳴這個樣子,她好像猜到了點什麼,她知道鳳鳴的來歷跟她一樣,奇奇怪怪。
所以眼下並沒有當着西域人的面問什麼,她起身主動去抱了抱鳳鳴,忽而問了一句她早就很想問的一句話:
“兄長,你的執念爲何如此深?爲什麼非要找到我?爲什麼非要不顧一切也要護着我?”
鳳鳴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那麼多爲什麼,你就是你,因爲是你。”
她能爲他做的,這一世,他也能爲她做。
知道他不會說,安雪棠微微嘆了口氣,輕輕推開他,“我現在猜測,我可能就是跟畫像上的人長的比較相似,所以他們誤會了我就是他們西域的靈女,兄長,現在該怎麼辦?”
鳳鳴摸了摸她的頭,給了她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隨即他拉着她重新坐了下來,鳳鳴盯着那西域人,“是那神祕人給你們的畫像?”
“是。”
“所以你們就因爲他給了你們一副阿棠的畫像,你們就這麼信任他?他說什麼你們就信?”
西域人眉頭一皺,“也不是信任,他…他說我們不按照他的要求做,就不會幫我們找到靈女。”
“所以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天霸國?”
“一個月前。”
“來天霸國後,你們都做了什麼?住在哪?”
“在今日之前我等什麼也沒做過,進京城後便一直住在這。”
安雪棠眯着眼,“那你們如何進的京城?”
“夜深人靜時,是神祕人給我等開了城門。”
“……”
神祕人能開城門?看來是個朝中大人物。
安雪棠和鳳鳴對視了一眼,鳳鳴繼續開口道,“又是誰給你們安排在這?住進來之後,誰給你們送飯?”
說到這個問題,西域人的臉上明顯有了些糾結、猶豫。
安雪棠眯着眼,“我要聽實話。”
果然,聽到安雪棠這麼說,他只好開口解釋,原來這金川寺裏的第一個住持就是西域人。
金川寺成立百年有餘,這山洞之所以會被裝飾成這幅模樣,僅僅是因爲那時的住持思念故鄉,特意祕密讓人將這山洞變成這副模樣,他好睹物思人。
而且,沒有人知道的是,現在的住持竟是那時住持的曾孫,這山洞也一直是金川寺的禁地,除了歷任住持,沒有人能進來。
他們被人安排進金川寺見過那住持後,那人便將他們安排進了這裏,且每日都會有人將食物送至山腳下,他們自己去取回來食用。
安雪棠聽完,總感覺有哪不對勁,想了想,她皺着眉頭道:
“不對,這金川寺的住持見過本妃,他既然認識你們,也知道你們來幹什麼,他完全可以直接找人告訴本妃便是,爲何你們還會受制於神祕人?去傷害本妃的人,所以你在撒謊!”
“不,不!”這西域人連連搖頭,“住持根本不知道我們在找您,身爲皇室之後,住持知道我們在找靈女,因爲百餘年來我們西域人就一直在找靈女,可他並不知道我等要找的人就是您,他雖是西域人之後,可他並沒有見過靈女畫像。”
“!”
西域人這一番話可透露了太多消息,現在的住持竟然是西域皇室之後?
而且,他如果是第一任住持的曾孫,是不是意味着……前幾任住持也都是西域人?
還有……住持生子?這…是有違常理的吧?
鳳鳴皺着眉頭,“你們今日行動,住持可曾知曉?”
“不知,住持在我等進金川寺那日便說過,他只給我們提供住所與喫食,其餘的事情他不會管。”
鳳鳴默了默又問道,“那你們又是如何確認她便是你們要找的靈女,僅僅因爲長相相似?”
“自然不是。”
西域人剛想解釋什麼,安雪棠突然蹭一下站了起來,神情嚴肅道,“兄長,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