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辦公室。
許子沐原以爲,就憑她促成了名商與晉中的合作,並以晉中股東的身份出現在蕭允的面前,就算擔不起他的道謝,也足以令他刮目相看。
爲了今天,她等了太久。
卻不曾想蕭允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臉上寫滿了對她的厭惡與抗拒,還讓她當衆出醜。
真是半分面子也不給!
自然顏面盡失,許子沐也是惱怒不已,走進辦公室時,連帶着對馮盛名開口的語氣也帶了些許情緒:“你知道四爺這次過來住在哪裏嗎?”
“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和我解釋一下你和四爺之間的過往?”
聽懂了馮盛名語氣中的深沉,尤其在觸及到那雙冷厲的眼眸時,許子沐心中一緊,連忙轉身走到一旁的沙發前坐下,眉間染了慍色:“問那麼多幹嘛?反正我答應你的都已經做到了!”
“可是你事先並沒說你和四爺之間的過節!”
在這之前,馮盛名除了晉中的未來和自己的利益,確實對這些不感興趣。
不過在看懂了四爺眼中的不快時,才令馮盛名警覺了起來。
畢竟關乎到晉中的未來,他輸不起。
不似之前那副憨態可掬的樣子,此時的馮盛名眼中寒意深深,驚得許子沐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雖然早就想過,待看清四爺對她的態度,會有眼前一幕的發生,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下了賭注。
原本也只是各取所需,合作共贏,她貌似也沒有義務將自己的小心思說給他聽。
可即便如此,面對馮盛名的質問,許子沐還是不自然的將臉扭向一旁。
將許子沐言辭閃爍的樣子收入眼中,馮盛名眯了眯眼:“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爲很可能會害了晉中?萬一四爺因爲你的原因不再管晉中,或者乾脆將晉中轉賣出去,對晉中來說意味着什麼?是衰敗?還是滅亡?”
對於馮盛名來說,晉中是他的全部,但對於許子沐來說,晉中只是一個與心愛男人打交道的平臺。
雖然爲了這次機會,她也不惜搭上了所有,不僅以做生意之名向羅展銘要了一大筆錢,還將羅展銘和鍾曉給她的兩套房產全部做了貸款,並將手中所有的錢都投給了晉中。
爲了什麼?
還不是爲了與有機會站到蕭允面前,有了更適合的身份向他表達愛意?
即便蕭允是今天的態度,許子沐也並不後悔,反而覺得來日方長,信心滿滿。
饒是此時,面對氣急敗壞的馮盛名,許子沐仍舊氣定神閒,反而堅定的給予了迴應:“不會!晉中只會更好!”
對此,馮盛名只是冷哼了哼,臉色沉沉:“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晉中不受你的牽連,我就謝天謝地了!”
即便聽懂了馮盛名的譏諷,許子沐也並未表現出之前的惱怒,反而眼波流轉,促狹一笑:“就憑我日後會成爲蕭太太,蕭家四夫人,你覺得這樣的身份可以保住晉中嗎?”
聽聞所言,馮盛名倏然站起身,瞪大了眼睛看向許子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而且,這句話聽起來一點也不好笑!”
四爺新婚大喜,全球商界同慶。
要說四爺對夫人的寵愛,可以說是無人不知,之前只覺得許子沐對四爺的感情不同,現在看來,這特麼簡直是個瘋子!
自己想要去送死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拉着晉中陪葬。
此時的馮盛名也是有苦說不出,瞳孔收縮,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瘋女人才解恨。
在馮盛名眼中,明明是她在癡人說夢,可偏偏許子沐信心十足,還朝他無辜的眨了眨眼:“可是我並沒有在開玩笑!而且也會用行動證明這不是玩笑話!”
“你自己想死,別拉上晉中,我現在就把你之前投入的那些錢想辦法還你,你也趕緊離開這裏!”
馮盛名覺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則遲早會被這瘋女人拉下水,只是走出去沒幾步,便聽到身後響起不緊不慢的聲音:“馮總覺得現在說這些的還來得及嗎?”
“先不說你搭上了名商這條線後便想將我一腳踢開的行爲實在不夠磊落,再者,你以爲發生了早上的事後,四爺還會信任你嗎?說不定在四爺的心裏,早就認定了你是我這條船上的人。你現在纔想反悔,未免也太晚了一些吧?”
馮盛名猛然回頭,卻見許子沐連個眼神都未曾瞟給他,只是在低頭擺弄自己剛做的美甲。
似是感受到了馮盛名眸光中的銳利,許子沐擡起頭時,還朝他嫣然一笑,轉而出聲:“晉中是你的心血,也是我的機遇,我們雖然目標不同,但都是希望晉中好,那爲什麼不能互相扶持呢?再說,等我如願以償坐上了那個位置,四爺自然不會放棄晉中不管,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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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許子沐異想天開的樣子收入眼中,馮盛名也不似方纔的焦躁,當即沉穩了下來。
他確實是希望晉中好,但權衡輕重,貌似許子沐根本沒有實現美夢的可能。
或許,在這之前,便已經會遭到四爺的碾壓。
小姑娘愛做夢沒有關係,但肖想不屬於的東西,總歸是太不切實際了一些。
晉中現在尚有一絲生意,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怕是誰都別想好過!
思及於此,馮盛名已勾起薄涼的笑意,說出的話中帶着極致的輕蔑:“就憑四爺方纔對你的態度,我看你還是早點認清現實吧!許子沐,醜話說在前面,你想做什麼我管不着,但是我勸你最好別扯上晉中,否則我讓你好看!”
“你在威脅我?”
兩人自從相識以來,馮盛名一直對她以禮相待。
聽聞馮盛名如此公然威脅她,許子沐也跟着變了臉色,卻見馮盛名只是冷哼了哼:“要不是因爲你當初的許諾,讓我以爲你與四爺有幾分情面,你以爲我會這樣對你?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而已,和我耍心計,你還嫩着呢!”
馮盛名冷聲留下話來,便大步走出辦公室。
誰知纔剛走出門,卻在觸及到站在不遠處的蔚爲時,腳步微頓,卻又很快走上前:“蔚特助,是四爺有什麼吩咐嗎?”
幽沉的眸光從他身後的副總辦公室門上劃過,最後落在馮盛名的身上,蔚爲脣角笑意漸深,緩聲說明來意:“有些情況需要向馮總瞭解一下,不知馮總可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