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看完了,人也都走的差不多,她今晚睡在哪裏啊?
正當她準備喊“蘭姨”的時候,看到秦亦安站在門口吹冷風。
推陽臺的門,冷的她一哆嗦,這是什麼鬼天氣?
聽到身邊有動靜,秦亦安扭頭就看到阮南溪跟他一樣站在那裏,臉色嚴肅地目視遠方。
他低笑了一聲,對着她說道:“外面冷,進房間去呆着。”
“不,我要看雪。”別說雪了,阮南溪現在頭暈的連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楚了,所以她跟秦亦安說話的時候,不知覺中湊的很近。
秦亦安感覺自己只要一低頭,就能吻到那嫣紅的脣瓣。
阮南溪將手伸出來,點點雪花落在她手上,嘀咕了句,“好涼啊,可是我還是想看雪。”
阮南溪自己都不知道她醉的多厲害,說話時聲音都打飄了,惹的秦亦安又笑了聲。
她用那迷離的眼睛瞪了秦亦安一眼,語氣兇巴巴的問道:“你笑什麼?”
“沒,沒笑。”話一說完,秦亦安就忍不住揚起嘴角,只差沒有笑出聲了。
阮南溪仍舊瞪着她,含糊不清的堅持道:“不對,你笑了。”
秦亦安看着眼前這個已經成了醉貓的女人,無奈的搖搖頭,別開眼睛繼續看着前方。
因爲阮南溪這樣太迷人了,清澈着眸子波光流轉的,小嘴微張還帶着醉酒後的軟糯和嬌憨,她就像是一顆帶着毒藥的蜜糖,讓人不禁想拼了性命的去品嚐。
秦亦安喉結上下鼓動着,餘光都是阮南溪的臉,他知道現在的阮南溪對他毫無防備,只要他想要,她一定反抗不了。
夾雜着雪花的冷風一吹,秦亦安頓時清醒了不少,他吸了一口煙,菸草的氣味嗆進肺腑裏。
“進去吧,外面冷!”他再一次催促阮南溪進房間裏去,畢竟外面沒有暖氣,阮南溪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他擔心她會凍感冒。
阮南溪固執的搖頭,“你都不是也在外面嗎?”
“我是男人,而且我在外面是爲了抽菸。”秦亦安淡笑的回道。
阮南溪下巴一擡,有些不服氣的說道:“秦亦安,你別瞧不起女人,女人怎麼了?女人也會抽菸喝酒,女人也不怕冷。”
“那是,阮大爺抽菸的姿勢比我都帥!”
說着,阮南溪就伸手去搶秦亦安手上的半支菸,秦亦安無奈的只好舉起胳膊,“小心點,別燙着了。”
“把你煙給我。”阮南溪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跟秦亦安槓上了,她左手拽着秦亦安的衣領將他往下扯,右手去搶秦亦安指尖的煙。
“好了,好了,給你!”秦亦安被她鬧的沒法了,只能低笑着妥協了。
就在阮南溪眼巴巴的等着秦亦安給她煙的時候,秦亦安一轉手將煙按在旁邊的菸灰缸裏,‘滋’的一聲。
“你……”
秦亦安低笑揉揉了她那亂糟糟的頭髮,“回去吧,外面冷。”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亦安拽着胳膊給拎回去了,
阮南溪圓溜溜的眼角眯成一條縫,她看誰都在動,秦亦安也在圍着她轉着圈。
她說:“秦亦安,你能不能不要動了?”
秦亦安哼笑了一聲,看着這個醉的滿臉通紅的女人,真不該讓她喝酒的。
每次他都這樣說,每次阮南溪要喝酒,自己都沒有拒絕過。
“這是什麼?”她攥着手裏柔軟的布料子,已經認不出這是一件衣服了。
秦亦安自己套了一件羽絨服,將羽絨服披在她肩膀上,後面的事情阮南溪都不記得了,因爲她頭一粘上秦亦安的肩膀就睡着了。
秦亦安頗爲無奈將懷裏的人攔腰抱起來,推門出去了。
回到自己那棟小樓裏面,小姑娘已經睡熟了,“躲一躲”在樓梯上看到秦爸爸回來飛撲上去。
它還沒有靠近,就被秦亦安一腳給踢開了,“滾開!”
‘躲一躲’喵的一聲,滾在角落裏面看着自己的秦爸爸抱着一個女人上樓了。
完了,它不在秦爸爸的最愛了。
現在有個女人回來搶走了它的地位。
‘躲一躲’又喵喵的叫兩聲,跟着秦亦安身後上了二樓,它要看看是哪個女人這樣大膽。
秦亦安將阮南溪輕輕放在她之前睡的那個房間裏面,房間裏面陳設都沒有變了,還和之前她離的一模一樣。
他就靜靜地坐在牀上看着牀上熟睡的人,眼神又呈現出那種瘋狂又癡迷目光。
所有人都多都以爲他好了,只有他知道自己沒有好。
只要阮南溪一天不回來,他就一天一天病着,那種病只有阮南溪一人能治。
“柒柒,你終於回來了!”
“柒柒!”
男人嘴角帶着笑容,眼神陰森冷鬱,像是山谷裏終年化不開霧,他啞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喊這個名字人。
‘躲一躲’在門口看到秦爸爸這個樣子,頓時嚇得撒開丫子就跑了。
媽耶,太嚇人了!
裏面哪裏是它的秦爸爸,簡直就是地獄使者從地下爬起來了。
它之前半夜經常被秦亦安抓進懷裏,也是這樣露着那樣的表情,喃喃自語道。
“‘躲一躲’她如果不回來了,那我就將你剝皮拆骨,然後一點點的將你肉給剁碎了!”
那個時候‘躲一躲’還有記憶,知道那個‘她’是自己的主人,當初帶自己回家的那個女人。
她會誇自己眼睛漂亮,會喂自己小魚乾喫。
男人的手掐着它的脖子,讓她第一次知道死亡是個什麼滋味。
‘躲一躲’只恨自己是一只喵,不能懟秦爸爸。
主人不回來,關我一只貓什麼事啊?
爲什麼要拿我的命來撒氣?
本喵難道就不是喵了嗎?
就在‘躲一躲’以爲自己要升到貓國的時候,秦爸爸終於是鬆開了手,又給自己順毛。
“她不回來,就是你沒用,她那麼喜歡你,所以,我們就一起等她回來好不好?”
要等你一個人等,本喵還有一大羣小母貓等着我寵幸,不會跟你這個單身狗一起的。
“要是她不回來,餘生我們一起好不好?”
不好,秦爸爸,你醒醒。
你是個人,我只是一只貓,不配啊!
而且,更要命,我們兩個人都是男的!
你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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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守着她的人,守着她喜歡的東西也挺好的!”
男人又在自言自語的,?‘躲一躲’覺得自己秦爸爸病的不輕,可能就是人們口中說的,已經病入膏肓。
唯一的解藥,就是它主人了!
一夜北風夾着雪粒子,但是還是沒有下雪,阮南溪昨晚喝多了,再次醒過來時候,腦袋裏面又是空白一片,完全記不起昨天的事情。
只記得自己的助理是張歡!
阮南溪起牀,看着地上那鵝黃色地毯又想了半天,這是哪裏?
“起來了,早上想喫什麼?”秦亦安穿着灰色居家服,站在門口,帶着微笑的問道。
她看着門口的男人,又看了一眼的自己身上的和他是同款的衣服,指指他又指了一下自己。
“我們是?”
穿着情侶居家服,不是情侶就是夫妻?
她結婚了?
“情侶!”秦亦安趁着阮南溪沒有記憶,天天給阮南溪灌輸這個關係。
時間長了,她總會記住,就像是阮南溪現在不會忘記張歡一樣。
“哦”阮南溪拖長尾音,眼神一直在偷偷的看着秦亦安,這個男人長這麼帶勁?
真是自己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