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六瞪大雙眼,他看向十一,“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十一哪裏能知道該怎麼辦,他撓了撓頭皺起眉頭道,“不過,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女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熟悉什麼熟悉,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女子,就她那容貌根本不能與我們王妃比,今日王爺一定是腦袋破了個窟窿,進風了!纔會讓那個女子靠近他。”
雲六的聲音可不小,所以屋裏的兩人聽的一清二楚,墨雲景黑着臉,想要衝外面出聲,懲罰雲六來着。
可安雪棠卻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她抿着笑道,“好啦好啦,雲六這不是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嘛,說實話他能這麼維護身爲安雪棠的我,我很欣慰。”
墨雲景眯着眼,不過也確實不跟雲六計較了。
此時,他別有深意的眸子掃了眼她的穿着,“不是不讓你穿這身衣裳見人?”
“阿景,你只是不讓你的王妃安雪棠穿,可我不是安雪棠呀,我現在是唐白,安雪棠不能穿,可是唐白能穿,是不是沒毛病?”
墨雲景被她的強詞奪理逗的一笑,當即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就你有理。”
安雪棠剛笑了笑,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而眯起眼,“阿景,我有話問你。”
“嗯。”
“你昨日到底去了哪?爲何神神祕祕的,還有,兄長說這件事跟安樂侯府的一名女子有關,什麼女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墨雲景就知道她一定會提及此事,關於那名女子,他本就沒打算瞞着她。
他將安雪棠拉至一旁的椅子,兩人坐了下來,墨雲景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安樂侯府有兩個郡主,那肖琴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名爲肖月。
這肖月跟肖琴一樣,自小就喜歡跟在墨雲宸身邊,跟墨雲宸的關係也都非常好。
而肖月不同於肖琴,她跟在墨雲宸身邊主要還是因爲墨雲宸太子的身份,而且她一心只想嫁給太子。
奈何太子從小就把她和肖琴當成親妹妹,所以就沒想過迎娶她這件事。
肖月不甘心嫁給別人,於是就一直不出嫁,雖已滿十八週歲,但她父親是安樂侯,所以也沒人問罪她以及安樂侯府。
肖月一直拖着不嫁人,直到太子出事,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她想着只要她幫太子向皇上澄清他無罪,太子釋放後就會願意娶她了。
於是,她瞞着安樂侯,就這麼進了宮,當了秀女。
偏生,皇帝又不是傻子,只要稍稍動動腦子就知道肖月是爲了誰進宮。
於是,皇帝直接將她封爲妃子,不僅睡了她,而且只要肖月敢替太子說一句話,皇帝就會派人罰她一頓。
如此反反覆覆,肖月終於明白皇帝這人不會聽任何人講事實,他就是想要墨雲宸死,就是要定墨雲宸的罪,無論誰替墨雲宸解釋,他都恨不得弄死。
後來肖月託人給安樂侯帶了話,想讓安樂侯救她出宮,她實在受不了這宮中的生活,而得到她的求救消息後,安樂侯也確實向皇上求了情。
只可惜,皇帝那會兒還沒玩膩,更何況知道肖月心繫墨雲宸,皇帝只想好好折磨她,怎麼會輕易放她離開。
就這樣,肖月日復一日的受着折磨。
後來,皇帝在她寢宮中和太監說悄悄話被她不小心偷聽到,她發現那一次皇上要對墨雲景下毒。
她和墨雲景並不熟,可想到墨雲景是墨雲宸寵愛的弟弟,於是她便想方設法把這個消息送出宮給了墨雲景。
墨雲景也因爲她的通風報信,成功躲過一劫。
可就是因爲這件事,肖月就這般被皇帝處死。
而且皇帝當時很生氣,不僅處死了肖月,還讓人將她的屍體拋置荒野,不準備讓她入土爲安。
墨雲景的人因爲盯着皇帝,所以得知了這件事後他便讓人將肖月的屍體善後,讓她入土爲安。
安置肖月的屍體後,墨雲景在合適的機會將她的葬身之地告知了安樂侯府的人。
墨雲景那天一早離開正是因爲那天是肖月的忌日,不管怎麼說肖月都是因給他通風報信而死。
所以這些年來,只要他在京城,他都會去給她上柱香,此次去也是因爲他皇兄墨雲宸所託,墨雲宸說是該告訴肖月,他已經從皇帝手中逃出。
聽完這件事,安雪棠很是震撼,震撼這個叫肖月的女子,她怎麼如此傻,竟然想憑一己之力去說服皇上放了墨雲宸?
她也不動腦想想,當初皇帝把太子那一派的人都全部處死,這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她竟然想着憑一己之力扭轉皇帝對墨雲宸的看法?
只能說,這姑娘真的是……傻的可以!
墨雲景說完之後,兩人陷入了沉默,安雪棠回過神來後,她眯了眯眼,“所以華湘等人一直說你心裏有喜歡的人,那人就是肖月?”
“當年我的人將肖月的屍體奪去,父王很快便查了出來,父王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問責我與肖月的關係,其實他那時就是想堵住安樂侯的嘴,不讓安樂侯查肖月的死。”
“他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問責,就是讓安樂侯主動放棄調查,不然他就會將一個**罪安在肖月頭上。”
“……”
安雪棠心中一陣唏噓,這個狗皇帝可真做的出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肖月好歹也是他的妃子吧。
這狗皇帝,太恐怖了!
安雪棠抿嘴想了想,“所以,就因爲這件事,京城很多人都誤會你和肖月之間有問題?”
“嗯。”
“那你怎麼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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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景抿嘴,“怎麼解釋?這是皇帝親口在大殿上問責,你覺得百姓會信誰?更何況……我從未在乎過名聲。”
在安雪棠出現之前,他確實從未在乎過自己的名聲,也不在乎外界怎麼傳他和肖月‘悽美’的愛情故事。
安雪棠微微嘆了口氣,“好吧,原來真相是如此,你應該早些告訴我的,你不知道那墨雲澤也在我耳邊說過這樣模棱兩可的話,我心中還忐忑了許久呢。”
墨雲景眯了眯眼,“忐忑什麼?糖糖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