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份要挾他，讓他做出選擇。
僅僅一天的時間，就讓他將過去的兄弟情轉換爲……
是誰，誰可能都無法接受這樣的轉變。
也就是二哥，能答應他無理的請求。
“嗯，好。”
裴慕衡似是察覺到了老三的心思，伸手將老三的大掌拽了過來，握緊。
決定了的事情，就沒有迴旋的餘地。
無論原本要發生的事情發不發生，他都認定了老三。
只是，他還需要時間去轉變心理。
“二哥，果然永遠都是二哥。”
翟軻沉另一只大掌越過他的後背，將他的手掰開，再度握住，十指相扣。
他是索取者，二哥是被索取者。
可二哥，卻一直對他予取予求。
表面上看，是他一直在照顧二哥，什麼事情都幫二哥處理。
然實際上，卻是二哥一直在包容他的一切，包括感情。
他想，他不能這麼自私。
裴慕衡盯着被他扣住的手，寵溺地低笑了一聲：“老三，你啊……”
沒說明白，他也知道老三的想法。
真是讓他給寵壞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加上這一句。
得，還得接着寵。
他本就不在意什麼其他的，上下之分也沒什麼意義。
都讓了這麼多年，一直讓着又有何妨？
“怎麼？二哥不願意嗎？這樣老三要不高興了。”
翟軻沉捏了捏他的手，冷眸裏漾起一絲水花，說着不高興臉上卻噙着笑意。
“是嗎？老三還會不高興？”
裴慕衡光是聽着就知道老三是在逗他，真的是……嘖。
真的是越發的放肆了。
以前，這樣的老三還是小學的時候。
“是的，老三不高興，可是會把二哥……給吃了的。”
翟軻沉眸色又重新升起一絲灼熱和深沉，嗓音低啞又磁性，仿若暗夜裏彈奏的大提琴，好聽極了。
是的，他啊。
一直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呢。
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老三，你又開始不正經了。”
裴慕衡的臉頰又漲紅了，低聲笑罵了一句。
要是透過窗戶蔓延進來的月光，能看的清清楚楚。
“沒有，我說的……是事實。”
翟軻沉輕笑了一聲，呼吸微亂，垂眸深深地凝視着他，低聲道：“老二。”
不再是二哥的稱呼，變成了老二。
“嗯？”
裴慕衡愣怔了一秒，將腦袋側過去，能看到老三的輪廓。
老二，老三以前也經常叫過，後來就叫的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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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叫出這個稱呼，就是他很認真的時候。
他意識到老三可能要說什麼，手握緊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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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衡。”
又是一個稱呼，很鄭重，叫的是名字。
翟軻沉凝視着他，眸如星辰入海，百般遮掩所愛。
彷彿一切，都隱藏在其中。
“嗯，阿沉，你說。”
裴慕衡聽着他胸膛裏有力的心跳聲，倏然就不緊張了，低笑着出聲。
他說什麼，他聽着就好。
告白，感情，或者其他。
“我……”
翟軻沉呼吸一沉，緩緩地吐出一個字，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知道是羞澀，還是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