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容靈月吼自己,應鏡林覺得特別傷心。
“不是我對他做什麼了,而是他的仇家太多了,我只是推了他一把而矣。月月,你就忘了他吧。以後和哥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以後哥會好好對你的,也會把你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
應鏡林看到容靈月崩潰的大哭,心疼不矣。
“你別哭了。”
似乎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別人,應鏡林在容靈月的面前轉了許久。
“你放開我。”容靈月哭完了,才反應過來,她爲什麼要相信應鏡林的話?
或許雲西樓根本沒事呢。
不是說現在還沒事嗎?
只要她去的及時,一定可以救雲西樓的。
“雲西樓太自大了,自以爲能控制一切,怎麼可能?總有一天會被人最暗算的。”
“他的野心那麼大,不僅僅滿足於京都,還插手無人區……又想收拾僱傭會,他當他是誰啊?”
“總有一天會落到別人手裏的。”
“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忘了雲西樓,哥哥照顧你。”
應鏡林耐心的哄着容靈月。
他真的是將一輩子最大的耐心在哄人了。
他還真的從來不曾哄過別人。
“你放了我吧。”容靈月語氣無力。
真的沒有力氣跟應鏡林來糾纏這些東西。
“放了你?你想去救雲西樓?”應鏡林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容靈月的想法。
應鏡林似被激怒了。
“別說我不會放你了,就是放了你,你也救不了他的。而且你現在的還懷着孩子,你的孩子也不想要了嗎?”
“別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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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西樓不值得你爲他這樣做的。”
“他說他跟那個明心歡沒有關係你就信了嗎?他根本沒有跟你說實話。”
“還有他的過往你真的清楚嗎?那樣一個不安全的人,你跟着他做什麼?”
“你乖乖的,以後跟哥一起好好過。”
“我們就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來,你嚐嚐,哥親自給你熬的粥,你以前最愛喝的了。”
容靈月避開他遞過來的粥。
不想說話,不想理他。
她就想着怎麼離開。
而且她可以感覺到應鏡林好像是在發病了。
“你是不是還在想怎麼離開?我告訴你,你別想了……整個房間我都幫你改造過了。”
“你走不掉的,唯一的鑰匙,我已經吞進肚子裏了,你別想了。”
應鏡林見容靈月不理他,他又直接把路給堵死了。
容靈月用一種你瘋了的眼神看着應鏡林。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我知道你厲害,你總能想到辦法解決問題的……我只能這樣做了。我沒有瘋,我現在很清醒。”
似乎應鏡林很受不了容靈月這樣的眼神。
他一直向她解釋,自己沒有瘋。
“你沒有瘋,你鎖着我,把我關在這房間裏?你沒有瘋,你還把鑰匙給吞了……你沒有瘋,你騙我來,還把我迷暈了?應鏡林,你沒有瘋,那誰瘋了?”
“是我瘋了,纔會相信你。”
最後一句是,容靈月吼出來的。
感覺到容靈月的情緒激動,應鏡林又看她臉色發白,很是擔心。“你不要這樣激動,我是瘋子,我是瘋子……你別生氣,會傷了胎氣的。”
“你要不放了我,要不殺了我……”容靈月用力的扯了扯鐵鏈,手掌心都扯破了,也沒用。
“你別再用力了,這個扯不斷的,你聽話。”應鏡林拉住容靈月的手,不讓她扯。
看着她手掌心的血跡,他心疼的不行。
“你要想囚禁我,除非我死了。”容靈月眼神兇狠。
帶着同歸於盡的絕決。
“你現在也做不了,我不會讓你死的,也不會放你走的,等雲西樓死了之後,我會給你自由的。”應鏡林不說這個還好。
一說容靈月掙扎的更狠了。
應鏡林沒辦法,只好將人打暈了。
看着懷裏已經暈過去的容靈月,他也有些煩燥。
他以爲很好說服她的。
可是不行。
“雲西樓就那麼重要嗎?”應鏡林自言自語。
“明明以前在你心中這樣重要的人是我啊!小離,哥哥,想你了。”
應鏡林抱着容靈月疼徹心非。
他當時是怎麼做到殺了應小離的。
“小離,你怎麼能對我這樣殘忍,你怎麼說能轉身就再也不回頭看我一眼了?看我一眼,都不行嗎?”
“小離……”
一聲一聲的小離。
卻無人應他。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權勢,財富,地位……再也無人敢欺負他,可是他也變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再也沒有人……是不求回報的爲他不顧一切。
到底他失去的是什麼東西啊。
他悔他恨。
他想,要是再給他重新再來的一次機會,他一定什麼都不要……他只要他的小姑娘。
他從死人堆裏撿回來的小姑娘。
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小姑娘。
“你真的好絕情。”應鏡林抱着容靈月睡了過去。
似乎這樣才能得到片刻的寧靜。
再後來應鏡林是被電話吵醒的,他看了一眼懷裏沒有醒過來的容靈月,他拿着電話出去撿的。
“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我已經說了,我不會插手你和雲西樓的事情。”應鏡林的嗓子有些啞。
不知道是剛纔情緒失控導致的還是才睡醒。
“你把容靈月弄到哪裏去了?”對面的人也是直接。
“我不會讓你傷害容靈月一分的,你要對付雲西樓是你的事情,但是……她不行。”
應鏡林語氣兇狠,一副你要動容靈月就要跟你拼命的架勢。
“我又沒說要傷她。”對面的人,語氣放軟。“我想知道她在哪裏?你動她了?”
“她是我妹妹,自然有我照顧,有你什麼事?”應鏡林冷笑了一聲。
“還是說你跟那些狗男人一樣,想試試雲西樓的女人?我告訴你,你最好別有這個想法,不然我這次一定會幫雲西樓的……”
聽到應鏡林的這句話,對面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就在應鏡林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對面的人又笑了一聲。“我怎麼會,這樣對付姐姐呢。”
“姐姐?什麼姐姐,你狗叫什麼?”應鏡林不喜歡他的這個語氣。
陰陽怪氣,茶裏茶氣。
“應鏡林,你一副好像是她老公的架勢真是可笑,她是你殺的……現在的她也不是你的了。”
對面回了這麼一句。
應鏡林睜大眼睛,質問了一句。“你在說什麼?”
“冷凌是我的人!”那人說到這裏時,大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