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卡車自發的減速,想要將徐執柔乘坐的車子包圍起來,就在快要將路封堵的時候,徐執柔一腳踹翻了司機,坐上駕駛座。
“拜拜了。”在司機一臉驚恐的表情下,徐執柔嫵妹的笑笑,輕聲吐出一句話。
然後,司機像垃圾一樣,滾落在路上,被附近的一輛車子碾過。
副駕駛的男人臉上抖動着肌肉,撲上前和徐執柔搶着方向盤。車子再一次走起了蛇形,附近的車只能被迫讓出更寬的道路。
白妙桐抖着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沒有多少力氣但在他的脖子上劃下了不少血痕,徐執柔乾脆放開方向盤,微微起身,對着男人的頭部一拳又一拳。
“開門。”徐執柔喊道。
白妙桐立馬伸手將副駕駛的門打開,眼睜睜看着男人被踹飛出去,在地上發出一聲響,嚇得她縮了縮脖子,整個人再一次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解決掉了敵人,徐執柔立馬調轉車頭,在一衆往前衝的車輛中,逆行的徐執柔格外顯眼。
更近了,距離她的人更近了。
就在她馬上要殺出重圍的時候,卡車終於調整好了位置,堵住了路。
徐執柔看着徐家的車漸漸被眼前的卡車遮蔽,氣得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
“下車!”
徐執柔說完,自己先跳下了車,卡車上的人也陸陸續續下來,面露兇狠的看着徐執柔。
白妙桐看這架勢,根本不敢下去,躲在車上瑟瑟發抖,徐執柔現在沒空管她,擺出戰鬥的姿勢與對方對峙着。
她只需要拖延時間,徐家的人絕對比這羣人優秀。他們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一羣人一起衝了上來。
白妙桐在車上看着徐執柔遊刃有餘的對付着敵人,愣得眼淚都忘了掉下來。
她好漂亮,也好厲害。
卡車的另一邊似乎也留了人去堵着徐家的人,讓徐家的人遲遲過不來,徐執柔打了一會,身邊纔多出了幾個自己人。
那羣人看不能再這樣耗下去,隨着一聲槍響,徐執柔腹部多了一個血窟窿,白妙桐驚恐的聲音也跟着響徹雲霄。
劇烈的打鬥,徐執柔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崩裂,此時的槍傷無疑是雪上加霜,渾身的疼痛席捲而來讓她大腦發麻。
徐執柔的一個疏忽,她就被人牽制住了手腳,爲首的男人反剪住徐執柔的手,強壓着她上了車,爲了保險起見,另一個人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老大,保險一點吧。”
他們是真的怕了徐執柔,逃跑搶車打架,哪一樣像普通女人?
男人點點頭,鉗着徐執柔的下巴想讓她張嘴,徐執柔忍着痛,擡腿往男人腹部踹,男人喫痛,反手給了徐執柔一巴掌,將粉末強硬的朝徐執柔嘴巴灌進去,又被她順着血水吐出來,不知道喂進去了多少。
除了徐執柔所在的車子,其餘車子都停在了原地,和徐家的人打鬥着,爲這輛車的逃跑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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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修禹看着這羣用命來拖時間的人,氣得不行,下了死命令,可以不留活口。但等他到卡車的另一邊時,還是晚了,找不見了徐執柔的蹤影。
白妙桐見到徐修禹,跌跌撞撞從車上跑下來,把她答應和別人合作最後又反悔遭到報復後遇到徐執柔救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說了一遍。
“徐小姐是因爲這樣纔會被人綁走的,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們一定能找到線索的,一定要救出她啊。”白妙桐一邊說一邊痛哭流涕。
徐修禹聽完,冷眼看着白妙桐,掐着她的脖子將她提起來,咬牙,“你真該死,你算什麼東西值得我的妹妹救你?”
白妙桐被嚇傻了,臉瞬間漲紅,手扒拉着徐修禹的手腕,就在她覺得要窒息的時候,徐修禹一把放開了她,任由她跌在地上,劇烈的咳嗽着。
她剛剛真的以爲,徐修禹會殺了她。
都說徐家的大少爺溫文爾雅,大小姐冷血無情,她怎麼看都覺得是反了。
徐修禹陰沉着臉看着前方,吩咐道:“繼續追,還有,通知季風衍。”
徐家是退出a市了,不代表徐家沒人了,這樣公然擄走他的妹妹,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
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車子還是一點速都不敢減,油門踩得死死的。
車上的人看徐執柔靠在車椅上閉着眼沒有聲息,還以是藥效上來了,暗暗鬆了口氣,和同伴說起話來。
“老大,另外那個女人怎麼辦啊?不管了嗎?”
“都抓到徐執柔了還管那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也是也是。”
男人看向徐執柔,恨恨的說道:“爲了這麼一個小娘們,我們這次折損這麼多兄弟,上頭給的酬勞要是讓我不滿意,別怪我投奔季風衍!”
徐執柔閉着眼睛休息,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來。
投奔季風衍?將她打成這樣還敢去投奔季風衍?可能剛把自己名字說出來就被季風衍一槍崩了,真是愚者不畏。
老傷加上新傷,剛剛又被餵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粉末,徐執柔神經緊繃但是越來越累,她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可腦子還是止不住的混沌起來。
不能睡。
徐執柔往自己的傷口按壓,疼痛讓她差點倒吸一口涼氣,咬着牙才忍住沒發出動靜,同時也讓她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路上的顛簸讓傷口源源不斷的出着血,徐執柔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就在她覺得到達極限的時候,對方接應的人到了。此時她已經是半昏迷狀態,面容慘敗,和身上的鮮血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感覺得到自己被擡上了另一輛車,然後有人對她進行醫治和包紮,迷迷糊糊中她睜眼看了一眼,穿着消毒服的醫生和護士,偏頭,窗外竟是白茫茫的雲海。
不是車,是私人飛機。
能在私人飛機上有完整救助設施和人員的,可見不僅是道上的而且地位和財力都不地。
徐執柔沒來得及細想,又陷入了昏迷。
等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已經被重新包紮好,榻榻米上鋪着牀褥,她就睡在上面,整個房間只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