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
“所以盟主您別挑了,您看您醒了到現在這麼久,易幫主一次都沒來找過您,肯定是對您失望透頂,還有那個陸承修,早娶了新夫人,把您忘了,您就湊合着讓他伺候您吧,反正晚上關了燈,摸着不都一個樣!”
“關鍵是,”崔長老靠近她,“盟主您想啊,陸承修和易幫主好看是好看,可您要是睡他們,那壓力多大啊,沒準他們會因爲您五年前始亂終棄的事半夜給您捅一刀,睡這個,您想怎樣就怎樣,什麼姿勢還不都是您說了算!”
林汐!!!
她能先給崔長老來一刀嗎?!
“算了,我今晚沒興致,你把人都帶走吧,不早了,回去都早點睡。”
“盟主,那他……”
林汐滿頭黑線,看也不看,“一塊帶走!”
崔長老一臉的不放心,看着林汐欲言又止。
林汐只想快點把他弄走,見他這般難纏,只好嘆口氣,“我知道你擔心我對易幫主和陸承修賊心不死,你放心,我現在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個我了,年紀大了,想法自然也就變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這人心思一向變得快,就算五年前再喜歡,時間長了,不也就那樣了……”
與此同時,安靜到詭異的洗手間裏。
女孩清脆軟柔的嗓音斷斷續續的透過門板飄了進來,讓兩個長身玉立的英俊男人齊齊黑了臉。
什麼叫時間長了,不也就那樣了?
女孩的聲音還在繼續,“與其喜歡兩個遙遠的像天邊月亮一樣的男人,還不如快活瀟灑一點,睡遍天下美男,我纔沒那麼傻,你就放心吧!”
兩個男人……
易容尋淡笑一聲,“看來縱然沒有記憶,她這性子倒是一點沒變。”
陸承修站在浴室的窗邊,修長的指骨搭在窗櫺,推開了半扇窗戶,然後摸出口袋裏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沉邃的眸光隔着窗玻璃上模糊的水霧,看着遠處濃重的天幕下,那泛着深紫色的延綿羣山和婆娑樹影。
“不管她有沒有記憶,你都沒有機會了。”
“是嗎,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早,”易容尋高大的身軀靠着牆,笑的風度翩翩,“尤其是對沒有把握的事。”
陸承修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透窗而過的夜風,很快將繚繞在他周身的青白煙霧吹散,同時也將他散在夜風裏的聲音,吹的更加涼薄。
“易容尋,囡囡是我的命,你要是打她主意,先從我屍體上過。”
一席話,說的隨意,語調也很低淡,溫沉,彷彿就是尋常朋友聚在一起聊天的口吻,但又帶着不容人忽視的冷峻和凜冽。
易容尋俊臉一沉,那雙如深淵般深不見底的眸子裏,瞬間凝聚起無數的風暴,浮浮沉沉着難以融化的冰冷,“她是你的命?五年前,她又何嘗不是我的命?你把她從我身邊搶走的時候,有問過我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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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房門外。
崔長老滿臉遺憾,本來爲了這件事,他準備了好幾天,誰知他家盟主竟然一個都不喜歡。
果然小姑娘長大了,口味也變得越來越難猜了。
見林汐態度堅決,他也沒辦法,最後只能帶着人無功而返。
送走崔長老,林汐後背上已經是一層冷汗,整個人都快脫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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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剛鎖上房門,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建設應對等下的重頭戲,浴室的房門突然就“砰”的一聲巨響。
房門被一股極深厚的力量從內向外拍裂了。
是真的,四分五裂……
兩個如星辰般耀眼的男人,就這麼,面若寒霜的,一起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林汐……
她知道今天炸了,肯定哄不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太過緊張的原因,小腹突然就傳上來一陣刺痛,讓她瞬間白了面色,疼的彎下了腰。
她還沒驚呼出聲,餘光就瞥見兩道黑影瞬間朝她逼近,下一秒她的手臂被一左一右拽進了兩個男人的掌心。
“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林汐……
她猛的抽出被易容尋握在掌心裏的手臂,然後撲進陸承修的懷裏,纖細的小臂緊緊摟着他的脖子,“老公,你別生我氣好不好,我害怕……”
易容尋湛黑的眸子彷彿一瞬寂滅,眼底的光芒瞬間暗淡了下去,黑的深不見底。
陸承修哪裏真捨得和她生氣,聞言,直接彎下腰將她攔腰抱起,幾個闊步走到牀邊,將她輕輕放進被子裏,然後低下頭,毫不避諱的在她紅脣上親了親,“別怕,我在這裏,肚子還有沒有難受,嗯?”
女孩柔軟的小臂仍舊吊着他,見他將她放到了牀上,以爲他要走,可憐兮兮的嗚咽了一聲,將他纏的更緊了,“老公,別走。”
“乖,我不走,身體還有沒有難受,告訴我好不好?”
他的嗓音醇厚低緩,輕柔的像是四月的清風,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哄着懷裏的女孩,眉眼間的溫柔和剛纔在洗手間肅殺冷漠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林汐吊着他的脖頸不肯撒手,小腦袋埋進他溫熱的胸膛,“你抱着我,我就不難受。”
陸承修喟嘆一聲,大手摟住她的脊背,抱緊了她。
她的臉貼着他健碩結實的胸膛,感受着他的體溫他的呼吸還有沉穩有力的心跳透過薄薄的襯衫衣料傳遞過來,熟悉的,踏實的安全感。
她縮在他寬闊溫暖的懷抱裏,一動都不想動了,好看的眉眼間染了絲絲縷縷的落寞和委屈,“你今晚留下來陪我睡好不好,我想要你抱着我睡。”
甕聲甕氣的嗓音貼着他的胸膛傳進他的耳膜,他凝視着她,眼底是深情的柔軟,在她精緻的脣角上吻了又吻,然後將被他吻的有些情動的女孩兒輕輕釦進懷裏,擡眸,犀利的目光看向身後。
“易幫主還打算站到什麼時候?我們夫妻二人要休息了,還不走,是打算看現場直播?”
他刻意咬重了他們夫妻二人,以密不可分的姿態將她牢牢護着,那樣子,就像懷裏揣着的是一件絕世珍寶,是那麼的小心翼翼,珍重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