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陸寒川命令。
保鏢應了一聲,連忙回道:“這個人是打昏了廚房的一個廚房,然後換上了廚房的衣服混進來的,因爲老宅廚師不多,所以我們只能對外從酒店安排幾個過來,這人就鑽了這個空子。”
原來如此!
傅小瑤點點頭。
沒想到戚雅爲了報復她,居然都敢計劃到陸家老宅來了。
不過戚雅還算聰明,自己本人沒有來,反而安排了一個癮君子過來。
“把他潑醒!”陸寒川指着被其他保鏢制住的癮君子,冷冷的說。
傳話的保鏢立馬就去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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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一桶冰冷的水潑向那個癮君子,那人立馬清醒了過來。
醒來過後,看到自己所處的情況,一張臉頓時嚇得蒼白,“你……你們……”
“我問你,是誰讓你混進來丟硫酸的?”陸寒川走到那人跟前,一腳踹在那人的肚子上。
那人頓時痛的慘叫一聲,身體都佝僂了起來。
但沒人同情他。
傅小瑤作爲受害者不會,陸寒川作爲踢人者,就更就不會了。
誰也不知道,他剛剛看到那瓶硫酸砸向她的時候,心裏有多害怕。
他甚至覺得,如果那東西落到了她身上,他就要在一起失去她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覺得是再一次,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他不想看到她受任何傷害。
所以此刻,他纔會這麼憤怒,直接上腳踢人。
而制着這個癮君子的保鏢們也是很會看人臉色的。
他們見陸寒川如此大火氣,爲了配合老闆,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便直接拽起癮君子的頭髮,把癮君子的頭強硬的提了起來,另一個就拍了拍癮君子的臉,不耐的催促,“快說,我們陸總問你話呢!”
“我……我不知道。”癮君子感覺自己頭皮都要被拽下來了,痛的扭曲的回道。
傅小瑤挑眉。
不知道?
難道戚雅沒有對這個人暴露身份?
“你真不知道?”陸寒川顯然不信。
癮君子心裏怕的不行,在剛開始癮上來的時候,他是沒有理智的,因此做什麼也不會害怕。
可是現在他的癮暫時被冰水壓制了下去,所以他在知道自己落入這些人手裏的時候,內心的所有感受跟恐懼就全都涌了上來,都快哭了,“我真的不知道,是她找我的,說只要讓我給她辦一件事,她就給我源源不斷的粉,所以我就照做了。”
其實最開始,他也不想冒這個險,但他已經沒錢了,買不起粉了。
可他心裏又很清楚,沒有粉後癮上來了有多難受,就跟千萬只螞蟻在心臟上啃咬一樣,讓人痛不欲生。
所以爲了源源不斷的粉,他就答應了,
“她?這個她,是男的還是女的?”陸寒川再次質問。
傅小瑤看了看他,“是女的。”
“對,是女的,是個挺漂亮的女人。”癮君子連忙附和。
“那硫酸也是她給的?”陸寒川看死人一樣看着他。
癮君子忙不迭的點頭,“是她,她給了我硫酸,還給我看了這位小姐的照片,說讓我混進這裏,把硫酸扔向這位小姐就可以了。”
“看來她還是煞費苦心啊,前兩次沒燒死我,還想第三次燒死我。”傅小瑤冷笑。
陸寒川聽到這話,瞳孔縮了縮,心底泛起了絲絲痛意。
“你被硫酸燒了兩次?”他看着她,眼底噙着讓人心驚的疼惜。
傅小瑤看見了,心臟猛地觸動了一下,有些酸酸的。
不過她很快又把這股情緒給剋制住了,微微別開目光,“沒有,我是被大火燒了兩次,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植皮的。”
陸寒川點頭,“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你……”
“現在不就知道了。”傅小瑤打斷他的話。
陸寒川薄脣動了兩下,還想問清楚有關她被大火燒兩次的詳情,但看她陰鬱的臉龐,便知道她不想說。
另一邊,抱着小寶的喬木看着神情蘊含着恨意的傅小瑤,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被大火燒……
夫人當年也被大火燒。
而她還有一張跟夫人同樣的臉,如果臉一樣,可以說世界的巧合。
可是同樣的經歷,也是巧合嗎?
還是說她其實就是夫人,時瑤只是一個馬甲?
這一刻,喬木又開始懷疑起了傅小瑤的真實身份,可是他又沒有證據!
想了想,喬木眼鏡突然反了一道光,然後把小寶交給福伯後,不動聲色的離開了大廳。
他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傅小瑤深吸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翻涌的恨意,指着那個癮君子,“把他直接送去警局吧。”
“還有很多沒有問清楚。”陸寒川皺眉。
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對她這麼狠心。
“沒意義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這個人並不能回答你。”傅小瑤搖頭。
“我知道,我只是還想問一下細節,他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可長相他是見過的。”陸寒川說。
問清楚那女人長相的細節,他一樣可以弄清楚那女人的身份。
到時候,他就知道是誰要接連燒死她了。
傅小瑤低頭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萬一他見到的,是化了妝的呢,化了妝,誰知道真面孔?”
聞言,陸寒川一愣。
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想到。
“所以你確定不繼續問這個人了?”陸寒川看着傅小瑤。
傅小瑤嗯了一聲,“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送走吧。”
陸寒川頷首,“好。”
話落,他朝制住癮君子的兩個保鏢揮了下手。
兩個保鏢明白他的意思後,帶着癮君子走了。
傅小瑤打了個哈欠,“既然已經沒事了,那我也該告辭了。”
說罷,她飛快的看了小寶一眼後,朝大廳門口走去。
陸寒川擡腳跟上她。
傅小瑤自然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也沒有理會,直到走出陸家老宅,她突然轉身,“陸總,你跟着我幹什麼?”
她這聲生疏又淡漠的陸總,叫的陸寒川心裏不太舒服。
她只是故意跟他拉遠距離呢。
“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是我陸家的安保不嚴,我向你道歉。”陸寒川站在傅小瑤對面兩米處的地方說道。
傅小瑤撩了撩頭髮,笑了,“所以陸總跟過來,就是來道歉的?那大可不必,那人是衝着我來的,就算今天不在陸家老宅,我也註定會有此一劫,所以該說抱歉的是我,是我毀了這場宴會,而且我也還要謝謝陸總你呢,畢竟你救了我。”
說起來,這是她回國後,他第二次救她了。
第一次是電梯裏,他奮不顧身的將她擋在電梯角落,幫她穩定身形,不然她肯定會被電梯撞得頭破血流。
第二次就是剛纔,在那個硫酸向她砸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拉了她一把,她至今還能回想起他當時的表情。
他在害怕!
但她卻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是害怕她出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