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覺得教育孩子,還是要冷衝這樣性格的人教纔好。
像她這樣,多半是慈母多敗兒。
不過,司恬和景承沒怪冷衝,她挺開心的。
司恬自然也看見了。
走到陳柳身邊,拉着對方的胳膊坐在沙發上。
“最近複習的怎麼樣啊,也不見你來問我。”
“哎呀,我好着呢,看進去以後,才覺得也沒有那麼難。
考高分不容易,但是及格,挺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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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放在以前,陳柳可不敢說大話。
可自從自己給自己定了目標後,努力朝着目標進步,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成果。
“恬恬,如果這次我考試及格了,拿到了結業證書,你當真會安排我去?”
“那是自然啊。”
見司恬沒有欺騙自己,陳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妹妹,我怕我做不好啊。”
陳柳覺得自己初中畢業生,沒學過太多的知識,見識也不多。
最開始開奶茶店的時候,還是靠着妹妹起家的呢。
除了對奶茶有點研究外,陳柳覺得自己真的是一無是處啊。
“姐,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
“你忘了當初我們一起勾畫的未來?那裏可是有你一席之地的。”
想到以後的輝煌,陳柳忽然有了動力。
“好,那我就試試。”
陳柳本就是一副火辣辣的性子。
做事幹脆爽利。
只要是想做的,都能盡力去做。
於是,最近這幾天,一直在學習書面知識。
畢竟考試還是書面知識爲主。
至於司恬,除了給楊蓓蓓治療病症,就是給慕家老兩口鍼灸。
當然還有兩件重要的事需要她去做。
第一件就是找董春柔。
其實她有好陣子沒見董春柔了。
主要是最近她比較忙,根本沒騰出時間。
於是來到董春柔的藥店時,看到裏面的小夥計,愣了半晌。
小夥計都換人了?
不是以前那個。
小夥計看見司恬,忙笑臉迎人。
“這個顧客,你是要抓藥嗎?”
“哦,不是,我見你們東家。”
聽到‘東家’二字,小夥子忙轉過頭看向一旁的門簾。
“好,你忙吧,我自己進去。”
小夥計沒說話,也不敢說話。
司恬則大方的往裏屋走去。
這裏算是董春柔的休息室,平日裏,小夥計不敢進。
此時,董春柔正半赤果果着肩膀,給自己擦藥。
看到對方後面一大片紅腫,司恬急走過去。
“怎麼回事,怎麼腫這麼嚴重!”
董春柔也沒想到司恬會來,看到對方的時候,竟有點懵了。
隨後趕緊拉住自己的衣服,往上提。
司恬哪裏會讓。
語氣甚至有些衝。
“別動,還沒上完藥呢,何況我都來了,必須要好好檢查下。”
話落,將手放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司恬對人骨很熟悉。
因爲推拿和鍼灸需要多穴位,骨頭很瞭解,才能提高效果。
所以當自己的手指碰到對方的後背時,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但卻什麼都沒說,現在首要的事,就是給對方治療。
於是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開始爲對方針灸。
鍼灸加敷藥的效果,會更快一些。
至少不用太遭罪。
直到收完最後一根針,司恬這才擦擦腦門上的薄汗,慢慢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眸光卻一直在打量董春柔。
她一直覺得春柔姐是那種御姐風範的人。
我不欺負人,別人也別想欺負我。
可與其接觸這麼久,她極少看見董春柔動怒。
“春柔姐,爲什麼跟人打架啊?”
聽到對方的話,董春柔無奈的笑了。
“我就知道瞞不住你。”
瞞住其他人可以,瞞住司恬太難了。
“那就說說吧。”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
董春柔這不是與雷天結婚了嗎?
但倆人也不想辦酒席,也不想過度張揚。
於是就只請了幾個好朋友,坐了兩桌,全當結婚了。
結婚後,雷天連一個月的蜜月都沒過完,就出去跑船了。
跑船的人,一去最少三個月,最多要往一年以上數。
其中,雷天雖然回來過幾次。
每次都是夜裏回來,周圍靜悄悄,根本也沒人發現他的蹤跡。
所以周圍的鄰居也都不知道董春柔結婚的事。
直到有一天,有人想給董春柔介紹男朋友,被她拒絕了。
“所以就傳起來,說我不識好歹什麼的。”
當然還有比這還難聽的詞兒,董春柔怕污了司恬的耳朵,所以根本都沒說。
就算她不說,司恬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想不到呢?
“於是,你就和那些人打起來了?”
“對啊,他們說我沒關係,我習慣了,但不能詆譭我丈夫吧。他們連人都沒到。
說那麼難聽,我氣不過,就和他們打起來了。”
和男人打架,她都從來沒輸過,別說是幾個中年婦女了。
結果,人家有丈夫。
最後一羣人打她……
就打成現在的效果。
聽到董春柔講述的內容,又看看對方的表情。
司恬欲哭無淚的靠在椅子靠背上。
“春柔姐,對不起啊,要不是我們的步行街才建立,也不會讓雷大哥這麼跑船的。”
他們投了很多很多錢,自然也要看到回頭錢。
可是步行街,暫時是不賺錢的。
所以只能靠其他方面彌補。
跑船就是最大的收入。
這多半年來,雷天幾乎沒回過家。
也難怪別人不相信董春柔結婚了。
甚至詆譭她不要臉,沒準是給人當小三的。
根本不是什麼正常結婚。
“哎呀,你說這啥話。”
見司恬跟她道歉,董春柔激動的站起身。
“恬恬,雷天跑船,我們也賺錢啊,你也清楚,我們倆底子薄,想要以後過點好日子,現在就得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