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水
餘皎深呼吸了會,才發現自己的下身黏黏膩膩。
她掙扎著起來,頭痛的不得了。
她抓過手機看一眼,發現才不過六點半而已。
原來又做春夢了。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春夢了。
夢裡的劇情很連續,不僅有性愛,也有生活,甚至在夢裡,她也會做夢。真實得不可思議。
一開始她能看得清夢裡的人,唯獨看不清男人的臉。到了後來,男人的臉她也能看清了。不僅如此,她還知道了男人的名字。
鐘霈。
挺好聽的。
不過比起這位元春夢對象,餘皎更加在意夢裡父親的離世。
在夢裡,父親離世之後的她萎靡不振,只不過在為了繼續生活而苟延殘喘罷了。
那天真亂啊,她看到路邊血泊中的父親,耳邊是員警和法醫的問話。還有手裡拿著伯母遞給她的父親的襪子,伯母讓餘皎幫餘爸爸穿上……她摸著那雙大腳,上面有很厚很厚的繭。爸爸的腳很重、很涼,她費了很大的力氣都沒有辦法給爸爸穿上,最後她不禁累坐在那裡,哭得天崩地裂。
還有爸爸送去火化的那一天,她看著棺中的父親穿戴整齊,化著體面的妝容,看起來只是睡著了而已。她捧著爸爸的遺像,躲在大大的黑傘下,小心翼翼不被太陽曬到。
太真實了。
真實到,她只是回想起來都要哭。
餘皎再三摸出手機,確認時間。還好還好,這個時候她還在備考,爸爸也沒有離開。
那些夢彷彿只是她的上一世,而她只是在夢裡回憶起來以前的事情一樣。
她不想把夢境當真,可是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和夢裡一樣。
那天,餘皎沒有去圖書館自習。她靜悄悄起牀洗了個澡,又爬回去睡覺。天光大亮的時候,她就坐車回了一趟家。
她的大學離家其實有點遠,雖然是同一座城市,但幾乎是從城南到城北的距離。在大學三年,她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除開路程過長的問題,其實還因為她爸爸。
一年前,餘爸爸被檢查出得了腎衰竭,在漫長的治療中,餘爸爸心態逐漸崩塌,脾氣逐漸火爆。餘皎很怕他大聲吼她,所以她就減少了回家的次數,躲在學校,和家裡也少了聯繫。
而因為那些連續而真實的夢,她現在坐在回家的車上。
就算是要離開,也拜託讓她再陪爸爸多一點吧。
她這麼想著。
到家的時候,餘爸爸正在準備午飯。
她打開門,看到餘爸爸拎著炒勺走出來,帶著渾身的煙火氣。
餘爸爸笑得臉上的皺紋擠到一起,在抽油煙機的轟鳴聲中,他的聲音也中氣十足:「回來啦,皎皎!」
餘皎也笑著大聲回答:「嗯,回來啦!」
餘皎大幅度地增加自己回家的時間。
有一天晚上,餘皎在自己房間睡下。
老房子的隔音很不好,餘爸爸的鼻鼾聲震耳欲聾,透過兩扇房門都能聽到。
餘皎想了很多事情。
她不想考研了,想就這樣畢業,做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用更多的時間來陪爸爸。
今晚吃飯的時候,他們還說好,明天要陪爸爸去做腎透析。
雖然好不容易找到了努力的目標,但目前來看,想要陪爸爸的話,她抽不出更多的精力來考研了。
不如就算了吧,反正,她的成績本來就普普通通。
就這麼想著,她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浴室裡水聲滴滴答答,未擰緊的水龍頭口子裡流出來帶著微微涼意的水,再在瓷磚地板上炸開一朵一朵的花。
空氣中充滿了水汽的味道,整個浴室裡霧氣騰騰。
一旁的按摩浴缸裡閃爍著蔚藍的光,水波在浴缸裡翻騰著,正是微燙的溫度,在散發著霧氣。
如果此刻正下班,帶著滿身的疲憊,能在這樣的浴缸裡躺下,享受一場舒服的沐浴,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但這個浴缸此刻卻無人問津。
而一旁的花灑頭下,一對身影交纏在一起。
餘皎正背對鐘霈被他抱在懷裡。
男人的小臂結實,手臂修長,將女孩摟在懷中實在是輕輕鬆鬆。他俯身舔吻著她耳後那一小塊隱秘的皮膚,看起來繾綣似情人之間的溫存。
但下半身卻完全不是這樣的。
他的性器正深埋在她體內,淺淺律動著。他的體溫仍舊是高得嚇人,陽具在她體內一跳一跳,高傲的宣示自己的存在。
陽具一寸一寸巡視過小穴,彷彿是在確認她的存在,也彷彿是在安撫自己。
餘皎被磨得受不了,小穴水源不斷,她自己挺起小屁股搖了搖。
少女柔軟的臀肉和男人堅實的胯部摩擦,男人的恥毛又粗又硬,刮過嬌嫩的陰唇帶來陣陣刺激。
「嗯……給我呀……」餘皎這麼想著,直到自己的聲音在浴室裡回蕩,才發現自己說出口了。
她的聲音又嬌又妹,酥酥軟軟的,她自己都沒聽過這樣的聲線。
……好羞恥!
「呵。」她聽到鐘霈笑了。緊接著他問:「你就這麼想要嗎?」
小穴傳來陣陣酥癢,「求你了……」餘皎鼓起勇氣,又討好似的扭了扭臀。
鐘霈卻推開了她。
粗長的性器也順勢滑出了小穴。
餘皎錯愕,自己少有的回應是引起他的反感了?她剛想回頭看看他,驟然被推到了牆上。
潔白的瓷磚牆面上凝起了一層細密的水霧,帶著絲絲涼意。餘皎整個人趴在上面,被激得渾身一哆嗦。
身後灼熱的氣息很快就覆了上來。
鐘霈撩開她的頭髮,從耳後的痣開始,沿著她的脊背一路舔吻。
他蹲下來對著餘皎的屁股,狠狠打了一巴掌。
「唔!」餘皎痛得渾身顫了下。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鐘霈卻毫不憐香惜玉,狠狠掰開了她的兩瓣臀肉。少女的小穴濕意盈盈,穴口正在微微顫動著,一張一合,好像等著什麼人操她。
在等著我呢。
鐘霈這樣想著,不禁笑了笑。
很快,他又斂起笑容,餘皎回不了頭,自然什麼也看不到。
他湊上去,以唇舌侍弄餘皎。
滑膩的舌頭剛一接觸到皮膚,就讓她的小穴又湧出來一大堆水。餘皎趴在牆上,感受著鐘霈把舌頭往穴口裡探。
靈活的舌頭在她身下游走,他甚至壞心眼地用牙齒叼住那顆敏感的小肉珠,輕輕碾磨。
只是這麼一下,餘皎就要不行了。
鐘霈終於放開她,站起身,帶著驚人溫度的兇器雄赳赳氣昂昂抵到了穴口。
餘皎咽了咽口水,小穴微動,邀請他的到來。
鐘霈進去後就不太顧餘皎的感受了,他把她撞到牆上,狠狠貫穿。
他的腰力總是驚人,每一下都撞得又深又重。
餘皎早就神志不清了。
浴室牆面濕滑,她根本撐不住這麼狂亂的撞擊。她身子傾斜,手也胡亂揮著,竟意外擰開了某個水龍頭。
花灑馬上盡職的作出反應,微暖的水流瞬間澆濕了兩人。
鐘霈也及時扯住了餘皎,把她扣回自己懷裡。
餘皎上半身靠在他的身上,下半身卻被擠壓到牆上。
他狠狠向上挺弄著,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送到更深的地方去。
他摩挲她的小腹,偏執地親吻她耳後的痣。
花灑噴出來的水都不及兩人的溫度高,肌膚之間變得滑膩,鐘霈更加用力地把她抱在懷裡。
餘皎抬起頭,看到霧氣濛濛間向她撲面而來的水流。
她猛然扭頭,想要看看鐘霈的臉。
鐘霈卻猛一個衝刺,晃了她的眼。
「哈……要不行了……」
餘皎低下頭,不再想著要看他的臉。她渾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兩腿間,脊椎湧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小穴也愈發鬆軟。
快要到了……
就在餘皎即將到達高潮的時候,她感覺到鐘霈把她死死扣在了懷裡,他近乎歎息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他說:「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