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來自帝尊的震懾
權青祿在侍衛的保護下後退幾步,愣愣地看着自己那只滿是凍瘡的手,忽然就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剛剛感覺夜溫言的手腕冷,那可不是幻覺。何止是冷,簡直就是極地寒冰,他才抓了多一會兒,手上都生凍瘡了。
“殿下,可要將夜四小姐拿下?”侍衛問道。
權青祿緩緩搖頭,目光從自己凍傷的手上移開,落到了夜溫言掛在腰間的那只銀鈴上……
他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人,皇后嫡出的皇子是皇位最有可能的繼承人,他的府牆除了父皇母后,誰人敢動?
可是夜溫言今天就動了,動得他膽顫心驚。他父皇母后是北齊的天沒錯,但偏偏就有那麼一個凌駕在天之上的人。
那是北齊帝尊,是這世間最後一位擁有靈力的尊者,是能打破天地桎梏,活了幾百歲的仙人。
從小到大他只與帝尊打過兩回照面兒,一回是出生那日,因爲是嫡子,故而帝尊給面子,看了他一眼。
一回是兩年以前他父皇重病,帝尊手託銀鈴,將他父皇從地獄門口給拉了回來。
就是這種銀鈴,他記得清清楚楚,跟眼下夜溫言掛在腰間的一模一樣!
雖然他無論如何都不認爲夜溫言能跟帝尊扯上關係,這只銀鈴可能就是小姑娘愛美掛着玩的,就算一模一樣也一定是湊巧了。
可無奈帝尊的存在對於天下人來說,震懾力實在太大了,即使只是個一模一樣的玩物,他也絕對不敢冒半點風險。
於是,六皇子就在人們驚詫的目光中,眼瞅着夜溫言碰完了一片圍牆又去砸府門,直到把府門也給砸了個稀巴爛,方纔停了下來。
幹了這麼一大項土木工程的小姑娘,這會兒居然面不改色氣不喘,要不是手裏還拎着大錘,人們幾乎都要以爲剛剛那番壯舉不是她做的。
咣啷,大錘着地,夜溫夜拖着這只大錘走向二夫人蕭氏。
蕭氏頭皮發麻,就覺得走過來的這個人不是自己熟悉的夜溫言,而是一只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傳說厲鬼都穿紅色,可不就跟夜溫言現在差不多麼。
這會兒天已經天黑了,八卦的人們一個個提着燈籠也要看戲。
蕭氏藉着燭燈再看夜溫言那張臉時,就覺得這張臉在一身大紅嫁衣的映襯下毫無血色,幾近慘白,就像死人似的。
這時,已經醒過來的夜紅妝從府裏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六殿下你不能不要我,我肚子裏還懷着你的孩子呢,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走!”
夜紅妝的話引起軒然大波,這纔剛嫁過來不到一天,就懷孩子了?開什麼玩笑!洞房都沒入哪來的孩子?難不成這二人之前就……
人們明白了,合着夜家的這位三小姐竟是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還未成婚就跟男子苟合,怪不得六殿下不要長得更美的夜溫言,偏偏喜歡一身俗妹的夜紅妝。
一品將軍府怎麼出了這麼個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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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盛和蕭氏簡直無地自容,可夜紅妝卻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懷孕快兩個月了,如今這孩子就是她最後的籌碼。
可惜,六皇子根本不在意一個沒成形的胎兒,想爲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他爲什麼要娶一個醜八怪?
夜溫言扛着大錘冷眼看着這一幕,輕哼一聲道:“現在是怎麼個意思?我三姐想留,六殿下想讓她走?要不這麼着吧,六殿下,我幫你一把,讓我三姐主動自覺地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