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冷靜用餘光觀察四周,“我雖是一個婢女,但若是我不願意,少爺就不能強迫我。”
“你不願意?哈哈哈……”
蘇鳴軒仰頭大笑,看向阿瑤的目光越來越尾瑣,目的也越來越明顯。
“別說是丞相府,放眼整個京都,想爬上爺的牀的女人數不勝數,爺肯把這個機會留給你,你該感激涕零纔對。”
阿瑤垂在身側的小手握緊,指甲嵌入掌心的嫩肉,用疼痛來迫使她鎮定。
“請少爺不要亂來。”
“我偏要亂來,你們女人嘴上都說着不要,到最後哪一個不是乖乖求着讓我寵愛?”
“我和她們不同。”
蘇鳴軒同意她的話,“你比她們都好看,爺會好好疼你的。”
說完,蘇鳴軒猛地朝阿瑤撲過去。
阿瑤側身躲開。
蘇鳴軒撲空後,額頭撞到了牆上。
他懊惱轉身,警告瞪向阿瑤,“你最好不要不識擡舉,我知道你娘病了的事,只要你從了我,我就帶你去見你娘。”
“我娘在哪裏?”
“你乖乖聽話,我就把你娘還給你。”
阿瑤站在原地。
爲了救娘,她已經把自己最寶貴的童貞都獻出去了。
可不僅沒見到娘,反而還讓蘇玉顏抓住了軟肋。
現在蘇鳴軒也想用娘來威脅自己。
她咬破了嘴脣,倔強的小臉上寫滿了“不肯屈服”。
“難道你真的不管你娘了?”蘇鳴軒提醒道。
阿瑤心中有了主意。
她鬆開緊握的手,動了動脣,“從了你,你真的會把我娘還給我?”
“當然。”
蘇鳴軒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腦子裏已經在幻想接下來的美事了。
“好,那你說話算話。”
“快來吧!寶貝,我都快等不及了。”
蘇鳴軒笑的張狂且得意,對阿瑤張開了雙臂。
阿瑤假裝朝他走過去,讓他慢慢對自己放鬆了警惕。
眼看就要走到蘇鳴軒懷裏了,她忽然調轉了方向,拼命朝院外跑去。
沉浸在美夢的蘇鳴軒回過神來,阿瑤已經跑出去一大截了。
他立即追上去。
好在阿瑤經常在後院幹活兒,對後院的地形十分熟悉,她很快就跑到了前院側面的走廊。
遠遠看到幾道熟悉的身影,她腳步略微頓了頓,回頭看了追來的蘇鳴軒,她孤注一擲跑上前去,撲通跪在容仟寒面前。
“王爺,救我!”
蘇淵見容仟寒在前廳興致不高,才帶容仟寒在府內走走,沒曾想就撞上了這樣的事。
他剛沉下臉,還沒來得及訓斥阿瑤,就見蘇鳴軒追上來了。
蘇鳴軒看到容仟寒和蘇淵,愣了一下。
“攝政王,爹,你們怎麼在這裏?”
蘇淵瞥了容仟寒一眼,黑着臉問:“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只是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婢女而已。”
容仟寒的視線從阿瑤身上掠過,最終落在蘇鳴軒身上。
“若本王沒記錯,她是跟側妃回門的婢女吧?”
“正是奴婢!”阿瑤焦急接話。
“發生了什麼?”
阿瑤擡起水汪汪的眸子,哽咽回話,“回王爺的話,方纔側妃娘娘讓奴婢去後院幫忙,奴婢剛去了後院,就碰到了少爺,少爺意圖非禮奴婢。”
“誰要非禮你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小爺我看得上你一個卑踐的奴才嗎?”
蘇鳴軒情緒激動爲自己辯解。
“這肯定是一場誤會,犬子出身高貴,不少名門望族之女都相中了犬子,犬子怎麼會看上一個婢女呢?”蘇淵爲兒子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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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仟寒面上無波無瀾,並未急着出聲。
“奴婢所言句句是真,若有半句假話願意被亂棍打死。”阿瑤堅持。
容仟寒的視線落在阿瑤瘦弱的小身子上。
明明是一個如同蒲草般柔弱的女子,眼底卻隱隱流露一絲堅韌不屈。
他忽然對這個小女子有了幾分興致,想看看她接下來又當如何。
“那你真該被亂棍打死。”
說這句話的人是蘇玉顏。
蘇鳴軒用看救星的眼神看着蘇玉顏,“姐。”
投給蘇鳴軒一個安撫的目光,蘇玉顏來到容仟寒跟前。
“王爺,鳴軒是丞相嫡子,整個京都多少名門貴女想嫁給他,他犯得着非禮一個不起眼的婢女嗎?”
“就是。”蘇鳴軒附和道。
蘇淵也接話,“之前府內有不少婢女,用各種手段接近鳴軒,想嫁給鳴軒,一躍枝頭當主子,想必這個婢女也是存了這種心思。”
“我沒有。”
阿瑤忍着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厲聲反駁。
蘇玉顏冷嗤一聲,“你之前就曾勾飲過鳴軒,難道你都忘了?”
阿瑤睜圓雙目,反問:“我何時勾飲過他了?”
“還不承認?難道要讓我把人證找來?”
容仟寒挑眉,人證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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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妃娘娘儘管把人證找來,與我對質。”
蘇玉顏冷哼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頓了頓,蘇玉顏回頭大聲命令道:“把浣衣房的大花找來。”
“是。”
大花很快就被找來了,低眉順目跪在容仟寒面前。
“奴、奴婢見過攝政王,見過側妃娘娘,見過丞相大人,少爺。”
蘇玉顏走到大花面前,問:“把阿瑤勾飲少爺的事,如實說給攝政王聽。”
“是。”
大花不敢看身邊的阿瑤,悶着頭說:“回攝政王的話,奴婢是浣衣房的大花,和阿瑤是好朋友,阿瑤曾親口對我說過,不甘願當伺候人的奴婢,她要當被人伺候的主子。
她幾次三番半夜出現在少爺房內,被側妃娘娘發現後,責罰了好幾回,整個丞相府都知道這些事。
若不是側妃娘娘宅心仁厚,阿瑤早就被趕出丞相府了。”
阿瑤滿臉詫異看着大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大花比她晚來丞相府,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是阿瑤處處幫她,才讓她免於被府內其他下人欺負。
大花曾說過,她們一輩子都是好朋友。
可現在,大花竟是第一個跳出來污衊自己的人。
“大花,你在胡說什麼?”
大花慌張把頭垂的更低,“我沒有胡說,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比誰都清楚,何必要在攝政王面前誣陷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