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
值班警員開口詢問，王蒙僵直片刻後，小心翼翼道。
“我、我是來自首的。”
幾名警察聞言都是一驚，趕忙拉着王蒙走進內部。
王蒙沒等警察開始詢問，就將事先準備好的臺詞一五一十說出來。
幾名警察眉頭緊皺，發現王蒙自首的居然是目前漢城頭等案件，便快速通知了袁林局長。
而後者本就和李凡關係極好，自然事先就收到了通知。
幾番交談下來，王蒙的自首證詞便出現在警局檔案裏。
這個時候，不遠處審訊室內，魯強花天價聘請的律師依然在力爭，即使不可能讓魯強安然無恙走出警局，但至少也能夠開脫一些，讓刑期更少。
魯強清楚的知道，若是將所有的罪名都背下，等待他的將會是嚴重的牢獄之災。
所以他才請了漢城最好的律師，而律師也沒有辜負他的重望，竟然真的有爲他開脫的機會。
魯強大喜！即使坐牢不可避免，可能夠少坐幾年，當然是好之又好。
正當他心中竊喜之際，審訊室的門被敲響，隨後兩名警員走了進來，附身在審訊警員耳邊說了幾句，又將一個文件夾放在了桌子上。
審訊警員微微一驚，趕忙拿起文件夾翻看幾眼，擡頭頗爲凝重的看了魯強一眼。
“發生什麼事了嗎？”
律師疑惑開口。
審訊警員輕咳一聲，將文件夾揚了揚道。
“我們得從頭開始，魯強，我們掌握了你更多的犯罪記錄，所以，一件一件論吧。”
聞言，魯強腦子嗡的一聲，瞬間就懵了！
什麼意思？更多的犯罪記錄？
對於自己幹過什麼事，魯強自然是清楚的，甚至做這些事的時候，他還想象過如果東窗事發，會讓他喫幾年牢飯。
只是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一天東窗事發了！
這時，魯強還是不信的。
可當警察照着文件夾念出罪名之後，魯強便不淡定了。
“不可能！假的！我沒做過這種事！”
魯強拍着桌子大吼。
兩名警察頓時眉頭豎起，大喝道。
“安靜！”
律師也急忙安撫魯強，隨後臉色極爲凝重。
身爲魯強的律師，他居然對警察所說的罪名一無所知！
要知道，律師爲辯護人辯護，最重要的就是知道所有，這才能保證不出意外。
他萬萬沒想到，本以爲就是爲魯強辯護一下投毒的事情，可突然之間，魯強身上的罪名像是玩積木一樣，一層一層的疊了起來。
不等律師開口，警察便嚴肅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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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強！你還要狡辯什麼？證據確鑿！還不認罪！”
魯強臉色漲紅，手腳都在顫抖。
一旁的律師嘆氣點頭，連警察都說證據確鑿了，那還辯護什麼？
魯強見狀，只好咬着牙點頭。
“這項罪名，我、我認！”
警察緩緩點頭，又道。
“受人指控，你分別在五年前和三年前，以強迫、佑騙的形式，強間兩名女性，其中還有一名十六歲的高中女孩，事後你共計出錢一百二十萬息事寧人，是不是？”
魯強老臉更紅了，急忙大叫。
“沒有！沒有這回事！”
警察臉色鐵青，拳頭都忍不住握緊了。
“還說沒有！我們已經在你的電腦裏找到了你親手錄製的強間視頻，證據確鑿！”
魯強嚇得面如土色，瞬間悔意直衝大腦。
當初就不該一時興奮，錄什麼視頻！雖然他事後還時不時拿出來觀看，可如今東窗事發，視頻瞬間成爲刺向他的利劍。
如此鐵證如山，魯強只好臉色慘白的點頭。
一旁律師都已經渾身冒汗了，這罪名一件比一件重，而且個個都證據確鑿，還辯護個屁啊。
正在此時，警察居然又開口了。
一項項罪名從嘴裏念出，每一項魯強都試圖抵賴。
可惜王蒙提供的這些證據，全都是肖宇多年偷偷攢下來的，不僅真實，而且有跡可循。
要麼說肖宇的真正的聰明人呢？年紀輕輕，在當上魯強的貼身祕書後，做任何事情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把所有證據的矛頭都指向魯強本人。
幫老闆做事，可以。掙老闆的錢，可以。但要是爲老闆做事搭上了自己，是萬萬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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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老闆魯強是這樣，之後的老闆李凡，也是這樣，肖宇永遠是那個聰明人，只不過不同的用法，會帶來不同的效果。
例如魯強，各種見不得光的事情都交給肖宇，到頭來握在肖宇手裏的把柄越來越多。
而李凡肯定不會如此，他只會利用肖宇辦正事的能力。
這時，審訊室內的談話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律師靠在椅子上，臉上任何表情都沒有，一副擺爛的樣子。
這也不怪他，畢竟……這些後續的罪名，他完全沒聽魯強提起過，壓根無法辯護。
警察也沒有好臉色，魯強犯的這些罪沒一個是輕的。
魯強也安靜了下來，不過不是因爲他接受了現實，而是已經絕望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審訊結束，各種證據之下，魯強承認了所有罪行。
律師嘆氣，起身道。
“魯強先生，我會和你的家人聯繫，希望在法庭上能爲你爭取減刑。”
警局的審訊只是第一步確定罪行，到了法庭之上，他還是有機會爲魯強辯護的。
只不過這個機會……微乎其微。
畢竟證據都擺在臉上了，就算他把嘴皮子說破，怕是也沒有半點作用。
魯強離開審訊室的時候是被擡走的，因爲心頭絕望的他已經提不起半點力氣。
“肖宇！一定是肖宇！”
突然，魯強想通了。
能知道他這麼多黑料，並且還能拿出證據的，除了貼身祕書肖宇之外，再不可能有其他人！
而且，被捕的時候，他親眼看見了肖宇臉上的表情，那絕對不是着急或者擔心的情緒……
“我要舉報！我要舉報！”
魯強已經瘋了，不管是不是肖宇在背後搞鬼，他都要舉報肖宇，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
只可惜，他翻不了盤。
肖宇做任何事情，早就把自己摘得清清白白，哪怕有些不好摘除的地方，如今也有王蒙頂罪。
魯強即便態度強硬的舉報，也頂多換來了警察對肖宇的調查。
而調查的結果嘛……什麼都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