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停下腳步,彎腰捂住了肚子。
蕭衍立即攙住她的胳膊,“你怎麼了?”
“我……肚子有些疼。”
“肚子疼?”
見她疼得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蕭衍想也不想將她打橫抱起,往回走。
他面露焦急,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
一邊走還一邊低頭關心洛瑤,“你沒事吧?好些了嗎?”
“嘶——”
洛瑤疼得說不出話來,喫力擡手衝他擺了擺。
“你撐住,我這就帶你回去。”
蕭衍抱着洛瑤健步如飛,很快就回到了獨孤月家。
自從那日之後,他們一直住在獨孤月家。
族人們已經全部恢復了正常,庇佑之神重新現世,洛瑤順理成章成爲了獨孤一族的新任家主。
影、綏長老是獨孤寸心的師父,一直在背後幫助獨孤寸心奪取家主之位,甚至縱容獨孤寸心火燒甄家,讓甄家無數條無辜生命葬身火海。
洛瑤除掉了二人長老的身份,並且廢除了他們的功力,把他們趕出獨孤一族。
從此,他們和獨孤一族再無瓜葛。
而跟着獨孤昇和獨孤夜助紂爲虐的海長老,應該作惡多端,被洛瑤當着全族人的面處死了。
她想借這些事驚醒所有族人,不要妄圖分裂獨孤一族。
星長老是六位長老中,唯一站在洛瑤這邊,還活着的人。
原本是族內最無用的長老,現在卻成了獨孤一族唯一的長老。
他們爲酉長老辦了葬禮,葬禮後,獨孤宸坐在酉長老的墳前好久,似是在緬懷酉長老。
族內在她和獨孤宸聯合治理之下,總算恢復了平靜,大家能在族內過上安穩的生活。
洛瑤和蕭衍先前還商量好了,等他們回到平都後,要把在這裏發生的事如實告訴皇上,讓西臨和獨孤一族和平共處。
蕭衍把洛瑤抱到房間,把她放在牀上,一臉焦急握住她的手。
“你怎麼樣?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淵長老雖然死了,但他帶出來的那些徒弟,是真的精通醫術,也能給人瞧病的。
洛瑤對他搖搖頭,“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
“那你喝點水嗎?我見你嘴脣有些發乾。”
洛瑤繼續搖頭。
見她什麼也不需要,又一臉難受的樣子,蕭衍也跟着急出了一頭汗。
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不僅急,還很無力。
“夫人……”
洛瑤虛弱無力打斷他,“我沒事,你真的不用着急。”
她說話時,覺得肚子更疼了。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她伸出兩根手指,搭在自己的脈搏上,嘗試着爲自己把脈。
半晌,她擰眉收回手。
“怎麼了?”蕭衍急忙追問。
問話時,他不安的視線在洛瑤身上游走,最後定格在她的下身,瞳孔驟然放大了數倍。
血!
她的下身流出了好多血!
他急忙湊近她,“你流了好多血,你爲什麼會流血?你……”
蕭衍被她流血嚇得語無倫次,手足無措看着她。
“你別急。”
“你都這樣了,我還能不着急嗎?我這就去找大夫來。”
“蕭……”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衍就離開了屋子。
蕭衍滿臉焦急走到院內,就看到三皇子和四皇子來了。
二人看到了蕭衍,馬上衝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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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
蕭衍衝到二人跟前,打斷他們的話,“馬上去請大夫,把族內最好的大夫請來。”
“請、請大夫?”
三皇子有些發懵。
四皇子擡眼朝屋子裏看了看,反應過來問:“是不是皇嬸不舒服?”
“快去。”蕭衍催促道。
二人認識蕭衍這麼久了,還是頭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這般驚慌的表情。
二人不敢再多問什麼,三皇子立即道:“皇叔不要着急,我們這就去請大夫,皇嬸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我也去。”四皇子道。
看着二人走出院子,蕭衍又重新喊住他們,“你們一個人去請大夫,一個去把星長老請來。”
“好。”
二人不敢再耽誤,小跑着去請大夫和星長老。
看着他們離開,蕭衍重新返回屋子裏。
他燒了一些熱水,把乾淨的帕子打溼,小心翼翼擦拭着洛瑤下身的血跡,讓她舒服一些。
看着不停爲自己忙碌的蕭衍,洛瑤有些不忍開口,“你別忙了,在牀前陪我吧。”
“好。”
蕭衍搬來一把椅子,坐在洛瑤的牀前,滿眼溫柔看着她。
“你剛纔爲自己把脈,可有看出些什麼來?”
她搖頭,移開了雙眼。
剛纔的脈象……
她輕嘆一聲,沒有繼續往下想。
蕭衍握住她的手,一臉擔憂湊近她,“嘆什麼氣?”
“蕭衍……”
她的話還沒說完,三皇子就帶着大夫來了。
這是淵長老的大徒弟獨孤凌峯,是族內醫術最好的大夫。
得知淵長老利用師弟們在族人身上下毒,他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察覺出來,也曾懊悔跟着淵長老學醫。
是洛瑤開導了他,他才這種這種心理走出來。
獨孤凌峯走到牀前,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洛瑤,“家主,您這是……”
洛瑤看了看他,又轉頭對蕭衍等人說:“你們都先出去吧,不要打擾了凌峯爲我看診。”
“可是你……”
三皇子打斷蕭衍,輕聲勸道:“皇叔,我們就聽皇嬸的話,就在院子裏等候。”
蕭衍看了洛瑤一眼,把到嘴邊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出去等我吧。”洛瑤柔聲道。
“好。”
蕭衍帶着三皇子離開房間,還順勢關上了房門。
獨孤凌峯正要上前爲洛瑤把脈,就聽她說:“不必了,你給我開藥吧。”
“家主已經爲自己瞧過了?”
“嗯。”
“那家主這是……”
洛瑤沒接話,她不知道用這裏的語言該如何解釋。
從她的脈象來看,應該是胚胎生化。
自從獨孤夜死後,蕭衍就好像着了魔一樣,每夜都纏着她,反覆折騰她好久,才肯放過她。
在他如此高密度的折騰之下,她的腹中就有了一個小生命。
可惜,她中了毒,不僅沒有保住這個孩子,今後怕是都無法成功有孕了。
她現在疑惑的是,她究竟何時中的毒?又是誰對她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