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道長聞言，嘆息道：“師兄，我早就說過，當年殺了你爹孃的，不是師父。”
玄清道長憤怒拂袖：“此事是我親眼所見，我只恨當初沒有親手殺了他！”
“師兄——”
“罷了，你只說肯不肯幫我！”
玄清道長打斷了他的話。
了塵道長無奈搖頭：“師兄，你還是早日回頭是岸吧。”
“岸？哈哈，我早就深陷泥潭不可自拔了，哪裏還有岸？”
他說着，轉身道：“來人，把人帶過來。”
了塵道長聞言，皺了皺眉，卻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玄清道長見狀，卻是冷笑：“你若是不肯，我就屠盡你門人，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的親傳弟子！”
天機殿的人，全部被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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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所有人都在他手裏，不怕了塵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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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塵道長的手顫抖了一下，卻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直到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面前撲通撲通跪了一地人，紛紛在他面前磕頭，大喊師父師尊。
他的氣息這纔開始凌亂了。
玄清道長清楚他這時在裝腔作勢。
二話不說，就擺了下手。
一旁侍衛手起刀落，很快殺了一個門徒。
溫熱的噴濺，有些竟噴到了了塵道長的臉上。
了塵道長的顫得越發厲害起來。
“師尊救命！”
“師尊救命啊！”
門徒們嚇到了，紛紛朝坐在上首的師尊求救。
誰知不求還好。
一求，一旁的屠刀落得更快了。
了塵道長親傳弟子見狀，忍不住道：“怕什麼？人總有一死，咱們今日死在敵人的刀下，總比背叛師門，被人唾棄要強！”
誰知他話音剛落，一旁弟子就忍不住反駁道：“你纔是師尊的親傳弟子，什麼好處都讓你佔了，我們什麼都不是，憑什麼讓我們陪着你一塊兒死？”
“你——”
親傳弟子氣得臉色鐵青。
“師尊救我——”
衆人都紛紛發出求救聲。
了塵道長的手不由顫了一下，靜心咒再也念不下去了。
只見他猛地睜開眼睛，死死盯着玄清道長道：“放了他們！”
玄清道長手握拂塵，居高臨下睥睨着他。
“師弟，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個道理你早該明白了。”
瞭然道長頹然閉上了眼。
都怪他，要不是當初他心軟饒過他一命。
今日就不會有那麼多人被殺害。
真是因果循環……
“我造的孽，自該由我來解決。”
了塵道長面容悲憫地喃喃道。
玄清道長見狀，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就見了塵道長嘴角溢出一抹黑血。
顯然是中毒了。
玄清道長猛地瞠大眼珠子，上前揪住他胸前衣襟。
“了塵！你敢死，我就殺光他們！”
瞭然道長釋然地看着他，輕輕扯了扯嘴角。
驀地垂下了腦袋。
“師尊——”
衆人震驚而又悲痛地盯着被逼到自盡的師尊，恨不得爬起來跟玄清道長拼命。
奈何四周站着看守的侍衛，他們動彈不得。
玄清道長死死盯着已經氣息全無的了塵道長。
眼珠赤紅一片。
過了半晌，他才忽然瘋狂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了塵，你以爲你死了就能解脫了？我偏要你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