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恬讓她們離開,李喬和初五不同意。
“不行,是我們惹的事,爲什麼讓你一個人留在這幫忙處理?
恬恬,沒事的!”
李喬抓住司恬的手,即便自己很緊張,畢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可還是很堅定的要留下。
初五亦然,她更加不能讓司恬一個人留下。
司恬見兩個人如此,也就沒多說啥。
隨後來到那幾個家屬前。
其實她確實很費解。
能在市中心醫院有人,說上話的,擁有這樣的背景,家庭條件定不能太差。
怎麼就差那仨瓜倆子兒的,還訛上兩個小女孩。
她總覺得發展曲線不太合理。
可事已至此,她便不能被動。
“病人現在在監護室,你們想怎麼解決?
這兩個女孩子,下午還有課!
你們看看,到底怎麼賠償!”
司恬說的痛快,就是想拿錢砸你們。
你說多少給多少。
“她們也說了,人是她們撞的,她們認,醫藥費全都包了,當然還有其他的費用,也會一分不少的賠償。
你們要不要清算下?”
幾個病人家屬見司恬與他們談,還有點驚訝?
“你不是醫生嗎?你與那兩個女孩認識?”
“對!他們是我的好朋友。”
司恬也沒藏着掖着,很大方的承認。
並且面帶笑容的又繼續說了兩句。
“剛剛我進重症監護室看到病人了,並且也爲對方把脈了。
結果嗎!……呵呵,挺讓人意外的。”
這話說的很有水平,病人家屬一聽,就能明白啥意思。
大家都不是傻子!怎麼會不懂呢。
這時,其中的一箇中年男性家屬冷哼了聲。
“知道又怎麼樣!你們不是還要賠錢?”
話落,轉臉看向別處,那臉上不屑的表情,就好似根本不想談這事似得。
倒是一直站在走廊旁邊的初五很疑惑。
“李喬,你說恬恬長的那麼好看,不能說所有男人見了都動心,可大部分男人見了,都能看直眼吧。
你看看那幾個男家屬,哪一個不盯着瞅了半天。”
可唯獨剛剛與司恬說話的那個,不僅說話態度惡劣,甚至臉上還帶着那種厭惡的感覺。
聽到初五的疑惑,原本有些緊張的李喬立刻不怎麼緊張了。
要不說,學習好的孩子,腦回路有的時候跟正常人也不太一樣。
“他不喜歡恬恬,那就是不喜歡女孩子,不喜歡女孩子,那就喜歡男孩子唄!”
此言論一出,初五瞪大眼睛,一副見鬼的表情。
“不會吧,可別信口開河啊!”
“誰信口開河了,如果你不信,你就觀察觀察他。”
其實李喬也叫不準,就是那麼一說而已。
哪成想初五還當真了。
於是,拉着李喬往重症監護室的方向走了幾步。
還別說,因爲他們的靠近,剛剛瞅向別處的男人也剛好看見她們倆。
那嫌棄的表情更甚,甚至還往一旁又多走了幾步。
離她們更遠了。
如此,初五抽抽嘴角,覺得沒準李喬說的真對。
這些,司恬可沒想那麼多,她就是想知道這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顯然,他們的目的不是爲了錢。
“我們的父親如今還在重症監護室,作爲子女當然希望他身體健康。
但是情況不允許!
我們也清楚你們想補償,但現在……我們不需要你的補償。”
司恬的提議被幾個家屬拒絕了。
雖說沒有提到其他的,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覺得這些人有求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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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求人的理由能更合理些,纔會想出這麼個陰損的招數。
還別說,招數雖然老套,作用也不那麼大。
但李喬和初五卻成功被留下。
“不過,我父親也不能白被她們撞啊!”
接下來,就按照司恬設想的方向,一步一步給她下套。
說到最後,司恬都着急了。
“我覺得你們還是直說吧,我聽着累,而且也煩躁。
無論你們有什麼合理的原因,讓老爺子在重症監護室待着,也不是好辦法。
直接說出你們的想法,早點將老爺子接回家吧。”
司恬最討厭彎彎繞,說話不直接,拐彎抹角的。
幾人沒想到司恬能猜到他們的想法,隨之一愣。
最後幾人面面相覷。
幾分鐘後,由那個中年女人開口說道。
“司恬醫生,不是我們拐彎抹角,是……我們真的請不到你,只能用這最不好的方式,與你相見。
而且還讓你的朋友也跟着一起……被誤會,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禮貌,我們理應先道歉。”
既然事已至此,對方已經猜到了大概緣由,也沒有接着裝下去的必要。
女人還算很乾脆,話語雖然簡短。
但介紹了他們的來歷,在哪生活,爲什麼會來海市。
又爲什麼大費周章的用這種方式與其見面。
總之,寥寥幾句,解釋的很詳細。
“是的,司恬醫生,前幾天,我們尋過你的,都被各種理由搪塞,拒絕了。”
如今司恬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太好。
尤其從京城回來後,又要每天給三個病人鍼灸看病。
所以無論是景承還是家人,都不希望她太累。
所以有打到家裏的電話,很多時候,司恬都接不到。
如果是看病的,那根本都聯繫不上。
並且,司恬如今又不在學校,也不在海市醫院。
除了電話,也根本尋不到人。
很多重症患者的家屬就會十分焦躁。
甚至有的時候還道德綁架。
認爲司恬既然是醫生,就應該仁者醫心,怎麼能不給人看病呢?
讓他們遇到的是景承。
景承天生反骨。
尤其不能欺負他媳婦。
你說看病,就給你看病?
回懟的話也很一致。
“我妻子懷孕了,身體不適,何況她現在只是個學生,還沒到給人看診的地步。”
這不是瞎話嗎?
可瞎話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