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沒有責怪,可是卻令蕭柔感到一陣心驚,她顫聲解釋道:
“殿下,我,我也是聽連似月這麼說了,所以很擔心你,所以纔將父親叫過來,既然你這麼說了,我,我便信任你……”
鳳千越長長地嘆了口氣,道,“看來,你還是不夠信任本王,你這些天還讓人跟蹤贏空了,對吧。”
“我……”蕭柔沒想到早已被他識破。
“枉費本王如此信任你,你父親心思向來縝密,如今你這麼一說,怕是他以後不會再向以前一樣信任本王了,翁婿之間產生嫌隙,倒也如了間人的意了。”
蕭柔一聽,着急地道,“不,不會的,我,我這就去和父親說,讓父親信任你……”
“信任,建立起來難,坍塌卻只是瞬間的事。
罷了,你身體不好,好好養着吧,本王爲你去別處尋了一支人蔘,讓膳房給你補着。”
說着,鳳千越便擡腳走了出去。
一轉身,臉上那黯然的神情立即變得陰森,他拳頭緊握着,轉身往花嬌院的方向走去。
今日,若在蕭振海面前承認了見到過十一,他必定會與他翻臉的,因爲在他心目中,蕭山的死是最大的一個痛!
所以,只能否認到底,因爲他這一年多以來,蓄積多年的力量被打的七零八落,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離不開蕭振海的扶持。
“砰!”
門被狠狠一腳踹開了,連詩雅捧着受了傷的臉猛地轉過臉來,一臉驚恐地看着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的人,顫抖着聲音,道,“殿,殿下……”
剛剛舅舅已經來過了,狠狠地教訓了她,還打了她一個巴掌,說她明知蕭柔需要靜養,還故意去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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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鳳千越又來了。
鳳千越一步一步地靠近,似索命的閻王一般——
“不,不要……”連詩雅搖着頭,“唔……”她還來不及說其他的,便感到喉嚨一陣發緊,脖子像是要斷了似的,鳳千越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令她喘不過氣來,她眼珠子死死的睜着,朝他露出哀求的目光,眼淚順着臉頰滑落,衝破了厚厚的粉底,那疤痕露出來,猙獰又可怕。
鳳千越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厭惡,用力將連詩雅用力一丟,道,“醜八怪,本王要你何用!”
“唔!”連詩雅的身體狠狠地撞在了梳妝檯上,她悶哼一聲,只聽到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掉在了她的身上。
醜八怪……他說她是醜八怪……
連詩雅捂住自己粗糙不平的臉,渾身顫抖着,猩紅了眼睛,她連詩雅速來貌美,被人迷戀,如今竟被自己的夫君嫌棄醜陋。
“來人,將她帶到西院去,以後永遠不得踏進北院一步。”鳳千越冷聲下令,轉身離去。
“不,不要,殿下,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連詩雅一聽要送她去西院,像蕭姨娘一樣和一羣低踐的奴才生活在一起,頓時慌了,急忙跪在地上抱住鳳千越的腿,哀求着,解釋着,“殿下,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連似月,是連似月那個踐人,她把殿下送給我的玉佩給我看,又說些奇怪的話,說,說殿下要娶她回越王府,我,我腦子犯渾,才,才上了他的當……”
“自生自滅去吧!”鳳千越面無表情,抽出自己的腳,走了出去。
“殿下,殿下……”連詩雅匍匐在地上,痛哭着喊道。
然而,過來的卻是山嬤嬤,冷眼看着地上的人,道,“夫人,您起來吧,西院請。”
“不,我不去!我死也不去!”連詩雅咬牙切齒地說道,她跌跌撞撞地起身,將山嬤嬤和兩個丫鬟往房間外推,因爲走得太急,腳下的高低鞋掉了一只出來,走路便一跛一跛的,醜態百出。
山嬤嬤搖了搖頭,道,“這是殿下的意思,沒人能夠武逆,夫人您也是一樣,請跟我們走吧。”
“是啊,夫人,您這,您這臉成這樣,腿腳也不方便,可殿下也沒說什麼,讓您住在花嬌院,您吶,是自己不知道珍惜,非要惹怒殿下。”其中的一個容顏俏麗的丫鬟有些嫉恨地看着連詩雅,心想,這麼醜陋的一個人還能當個妾,老天真是開玩笑。
“走吧。”山嬤嬤說着,便過來要摻着她的手,連詩雅突然間從頭上拔下一支金釵,猛地刺向山嬤嬤。
“啊!”山嬤嬤尖叫一聲,只見,連詩雅活生生將那金釵插進了山嬤嬤的眼睛裏面,模樣甚是恐怖!
猛地一個栽倒,躺在了地上。
“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山嬤嬤疼的在地上打滾,鮮血從眼眶裏流出來。
兩個丫鬟頓時驚呆了,臉上露出驚恐地表情嚇得後退。
連詩雅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她絕不要去西院那種地方,她還沒殺了連似月報仇!
她像是瘋了一樣,撲過去,拔出另一個釵,再用力地往山嬤嬤身上刺去,一邊刺,一邊狂亂地喊着,“我不去西院,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啊,來人,快來人吶,花嬌院的夫人發瘋啦。”兩個丫鬟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紛紛跑了出去,大聲地喊叫着。
“我不去西院,我說了我不去,我呆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等管家領着幾個小廝匆匆走過來的時候,連詩雅還在發了狂一般,一邊猙獰地含着,一遍拿着那金釵一下一下用力地往山嬤嬤的身上刺,臉上濺了一臉的血。
而山嬤嬤早就躺在血泊中不動了,身上被刺了一個又一個的洞,洞裏的血汩汩流出來,
衆人被眼前可怕的景象震撼的久久回不過神來。
“快,將她拉開!”管家事先回過神來,幾個力氣大的小廝立即衝了上去,鉗制住了連詩雅,將她手中沾滿鮮血的金釵奪了過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連詩雅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可怕了,“我不會去西院的,我不會去……”她用力地扭打着,像是一條瘋狗一般,用力地咬在一旁的小廝手腕上,用力地一撕,將那小廝的肉都咬開了。
這時候,管家過來,趁她不被,拿起那凳子往她的身上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