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走,本妃也絕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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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提收回視線,心中恨極。
臉上卻不曾表露分毫。
“奴婢不想離開,奴婢想伺候王爺,王妃。”
王妃,是最後她不得已加上的。
實則一雙美目已經黏在了姜洛塵身上。
這樣骯髒的眼神,簡直澱污了姜洛塵。
沈姒煙目光冷了下來。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
機會已經給過她了,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之後就不要怪她了。
青提沒想到的是,自己放棄了唯一能離開的機會。
……
二皇子送了四名美人,被寒王全部收下的消息。
也立即傳到了大皇子耳朵裏。
大皇子氣急敗壞地道:“這個寒王究竟是什麼意思?那天晚上明明聊得好好的,怎麼現在又去親近老二了?”
顧慕之心平氣和地道:“殿下不必着急,寒王不過是收下美人而已,不能說明什麼。”
大皇子轉身瞪了他一眼:“這還不能說明什麼?”
顧慕之嘲諷一笑:“說不定這是二皇子使的離間計而已。”
“離間計?”
“不錯,只要您對寒王生出隔閡,你們的合作自然不攻自破,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他爲什麼不做?”
大皇子聞言,頓時眼睛一亮。
“有道理……有道理!”
“我就說老二陰損,使出的都是些下三濫的招數!”
大皇子還在吐槽,雲寒洲冷不丁道:“殿下,那叫兵不厭詐。”
大皇子聞言,瞬間尷尬了。
“廢話,本殿哪兒能不知道這個?現在要想的是怎麼樣能把寒王給籠絡過來。”
大皇子尷尬過後,又怒氣衝衝地道。
雲寒洲看了他一眼:“殿下,在下有件事要稟告。”
大皇子不耐煩地道:“什麼事?”
這個雲寒洲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不會看人臉色,讓他下不來臺。
要不是看他真有幾分本事,他早翻臉了。
雲寒洲心裏冷笑,不緊不慢地道:“陛下已經找到了另一株三尸魔蓮,正派武安侯前去護送回來。”
“什麼?”
大皇子大驚失色。
“這可怎麼辦?”
他們都知道父皇命不久矣,只要熬得住,這龍乾江山遲早是他的。
誰知現在事情又起了變化,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咱們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派人殺了武安侯,毀掉那株三尸魔蓮。”
顧慕之緩緩出聲提醒道。
“不錯,不錯,慕之說的有理!”
大皇子激動地搓了搓手。
“只是這件事情……派誰去呢?”
就在大皇子拼命篩選心中合適人選時,一身黑袍的祁靈皇不請自來。
“殿下,在下願爲殿下效勞。”
大皇子目光驟然一亮,擊掌道:“是啊,本殿怎麼沒想到你呢?有你出馬,定能辦成此事。”
他對祁靈皇的身手有強大的自信。
當初他自請入府時,就曾憑一己之力打敗他身邊的八大暗衛。
身手奇高,令人忌憚。
所以自從入府後,他就甚少見他。
這時見到他,才發覺自己還有這麼個可用之才。
“你放心,等完成此事,本殿一定好好賞賜你。”
祁靈皇眼神冰冷地道:“屬下不想要賞賜,只想要武安侯的人頭。”
冰冷地聲音帶着殺氣,震得大皇子愣了一下。
之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敢情他和武安侯有血海深仇啊!
難怪他會來大皇子府請求庇護了。
清楚他的目的之後,大皇子心中的忌憚與警惕頓時消失大半。
“好,只要你能辦成此事,武安侯的人頭就任由你處置。”
“多謝殿下。”
祁靈皇說完這些,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寒洲看着祁靈皇離開的背影,眸色幽深難辨。
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
既然各自爲了目的進了大皇子府,那就裝作互不認識好了。
反正大家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
……
當晚,祁靈皇就帶着心腹手下趁夜離開了。
離開之前,還派人送了封信給姜洛塵。
沈姒煙也收到了一份禮物。
打開盒子,裏面靜靜躺着一對潔白如玉的鐲子。
一看就是不是凡品。
“這……師父他怎麼送了這麼貴重的東西過來?”
姜洛塵看完手中的信,眯起眸子道:“這是祁靈皇族世代相傳的玉鐲,今後要由你傳給咱們的孩子。”
沈姒煙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他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姜洛塵曾說過,今後什麼事情都不會瞞着她了。
於是就將手中的信遞給她看。
沈姒煙迅速看完信後,臉色凝重道:“武安侯陰狠毒辣,詭計多端,師父絕不是他的對手。”
姜洛塵頷首。
“我自是知曉,不過師父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更改。”
何況這是滅國之仇,他絕對不會放過傅衝。
沈姒煙咬脣想了想,便道:“不如我派人去協助師父?”
她培養的暗衛裏,已經有了出類拔萃的醫者。
有他們看着祁靈皇,再加上她的藥物輔助,想來武安侯也討不了什麼好。
姜洛塵聞言,緩緩點了點頭。
“如此,就麻煩姒兒費心了。”
沈姒煙斜睨了他一眼,輕笑:“你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
姜洛塵定定看着她,緩緩開口道:
“往常是不需要的,可你如今身懷六甲,還要這麼操勞,我會心疼。”
沈姒煙笑看着他,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在他薄脣上親了一口。
“吶,禮尚往來,我收了利息了。”
姜洛塵微微一怔,狹長的鳳眸泛起一抹寵溺的笑意。
伸手摟住她的後腰,將她貼近自己。
薄脣湊近她耳邊道:“姒兒,你在勾飲我?”
沈姒煙眨了眨眼,笑容燦爛迷人。
“怎麼會,我是在索要報酬啊!”
姜洛塵捏住她精緻下巴,手指輕輕摩挲着。
“姒兒,我覺得報酬不夠。”
沈姒煙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着他:“姜洛塵,你怎麼變壞了?你從前可不會這麼無賴!”
姜洛塵笑道:“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姒兒覺得我壞,那你豈不是更壞?”
沈姒煙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
瞧瞧這張嘴,真是越來越能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