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一份子,花草鋪的事情就由你來安排。”
胤禛這個時候與耿靜晗不謀而合。
有胤禛參與,那拉氏往後知道了,想作妖也得顧忌幾分。
弘暉眼睛一亮,“可是暉兒不會,阿瑪可否讓人幫暉兒。”
“嗯,早些歇吧。”
胤禛說到這裏,準備走人,腳步一頓,朝着弘暉道,“過兩日你生辰,可想如何辦?”
弘暉臉色露出渴望之色,“暉兒想出府玩可以嗎?”
上書房裏很多人都經常能出府玩,弘暉從前體弱多病沒有這個機會,身子好了之後,也只去過皇莊,然後皇宮,再沒去過別地方了。
他經常聽着上書房大夥議論着街上的事,甚至兩個伴讀出府玩過好多回了,年熙甚至還去過許多地方,這讓弘暉羨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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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了。”
胤禛決定把時間空出來,在兒子生辰那天,陪兒子出府玩。
弘暉開心極了。
“早些睡吧,看書別太晚了。”
胤禛準備離開,被弘暉叫住了,“阿瑪,額涅……。”
弘暉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胤禛打斷了,“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弘暉嘆了口氣,看來阿瑪對額涅的成見大了。
胤禛就見不得兒子這小老頭的發愁樣,他伸手揉了揉弘暉的頭,“你也大了,明年後年就可以說親娶妻了,阿瑪比你大一歲的時候就已經被你皇瑪法和佟瑪嬤定下你額涅了。”
胤禛說到這裏,望向窗外,“我與你額涅年少夫妻,即便你額涅生的不如妾侍貌美,我也不介意。娶妻娶賢,你額涅是高門貴女,端莊賢淑,溫婉大方,我心裏也是歡喜的。但這一切只是表相,她表面多賢惠大度,私下就多心狠毒辣。我信任她,才把後院全全交給她管理,可你額涅終是讓我失望了。”
他看向弘暉,“你也大了,如果你娶了表面賢良大度,暗裏陰狠毒辣,這樣的妻子,你待如何?”
弘暉驚呆了,這……他怎麼知道。
他又沒有娶妻納妾,而且那是他額涅,情感上弘暉也不願意把自己的額涅想的太壞。
胤禛沒說的是,他甚至不想睡在那拉氏的身邊,即使這個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但在胤禛看來跟一條毒蛇差不多。
後苑那些侍妾,不是宮裏賜的,就是兄弟送的,也並非全是間細盯子,他自己心裏也有數。
那拉氏趁機在他清理間細的時候,幾乎把後苑侍妾除個乾淨,只留下幾個嚇傻的侍妾。
胤禛覺得那拉氏愚蠢,把人除掉,宮裏就不會再送來嗎。
不提後苑,就是格格都死了兩個,還有孩子。
要不是因爲弘暉這個嫡子,胤禛這麼多年連正院都想踏足。
“現在你不必理會這些,等你娶妻納妾你就知道了。”
要不是怕兒子鑽牛角尖,被那拉氏給教壞了,胤禛不想和弘暉說這麼多。
那拉氏是佟額娘生前爲他選中的嫡福晉,汗阿瑪賜的婚,所以那拉氏有恃無恐,覺得他再怎麼樣也不會廢了她,更不說還有嫡子在。
確實,看在汗阿瑪和佟額孃的份上,胤禛是不能拿那拉氏如何,可他能決定自己睡不睡。
胤禛離開後,弘暉嘆了口氣。
額涅和阿瑪是沒希望了,只盼着額涅看開一些,想通才能寬心。
大晚上的,耿靜晗在腦裏打理空間呢,突然懷裏鑽進了大腦袋,嚇的她一個激靈,回神了。
“爺。”
“吵醒你了。”
“沒有,纔剛睡。”
耿靜晗話一落,胤禛不滿道,“你又把小四帶過來睡了。”
“這是你兒子,別喫醋。”耿靜晗秀氣的打個哈欠,她有些困了。
“長膽了,竟然說爺喫醋。”
胤禛爲自己開脫,“這是規矩。”
“在雍郡王府裏,爺就是規矩,可在海棠院,妾就是規矩。”
耿靜晗傲嬌地抱住胤禛,“爺累了一天了,睡吧,乖乖。”
“你把我當小四哄了。”
胤禛一臉黑線。
“那爺哄我,我想當小四。”耿靜晗嘻嘻笑,生了兒子後,她果然底氣足了,敢跟胤禛開玩笑了。
也總是喜歡試探胤禛的底線。
“爺看看你臉皮有多厚。”
胤禛故作震驚地捏了捏耿靜晗的臉。
“誰還不是個寶寶,我也想有人哄嘛。”
“爺哄你。”
胤禛認命。
耿靜晗乖乖地閉眼,今晚看來他沒有要運動的心思,耿靜晗也老老實實,但不一會,就感覺身前被啃了。
“爺”耿靜晗手捂着胸抗議。
“好軟,好想咬一口。”胤禛把臉埋在胸前,深吸一口,“睡吧,爺今晚不鬧你。”
雖是這麼說,可這人並不老實,這裏揉揉,那裏搓搓,親親吻吻,超長待機。
耿靜晗被撩的受不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直接翻了個身一把壓住。
“晗兒。”胤禛一副無辜的樣子。
“爺等着……!”
一晚的胡鬧,胤禛上朝都差點遲到了。
耿靜晗去請安的時候,收穫了一波無形的刀光劍影,她們恨不得把眼裏的利刃化爲實質。
狼多肉少,這些人都把耿靜晗當成了最大的敵人,非除不可。
那拉氏盼着李氏宋氏這些妾侍出手對付耿靜晗,李氏她們又盼着那拉氏收拾耿靜晗。
結果就是隱忍着,等爆發。
耿靜晗離開的時候,鈕祜祿氏好心上前,“耿姐姐,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聰明人還是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結個善緣。”
“多謝鈕祜祿妹妹提醒。”
耿靜晗直接擦肩而過,她得寵就等於把整個後院都得罪了,與鈕祜祿氏也不可能結盟,更不可能成爲好友。
鈕祜祿氏頓在原地,路邊的花都被她給絞個稀巴爛,許久她哼聲,“耿氏就是個蠢的,不過得意一時,往後有她哭的。我就等着,看她的下場。”
這邊宋氏和李氏武氏走在一起,宋氏陰陽怪氣道:“李姐姐,福晉最近是怎麼樣了,從前對我們陰狠毒辣,動不動就罰跪掌嘴,抄書禁足,更不說還打胎灌藥做些損陰德的事,怎麼如今對耿氏這般仁慈了,這可不像福晉的行事。”
“誰知道呢,許是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吧。”
李氏眼裏一閃而過的陰狠,那拉氏,兩輩子她不會這麼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