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遇卿目光落在她牽起衣服的手指上,手指細嫩,指甲蓋上面上還抹着豆沙紅的指甲油,襯的手背又白又嫩的。
他看到阮南溪那個扣扣索索的樣子,恨不得敲一下她的腦袋,“趕緊去吧,我還賠不起你一件衣服嗎?”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阮南溪笑了一下,笑容乖張的很。
宴遇卿沒有參加她們的挖筍活動,點了一支菸,在旁邊看着。
冬筍可是不好找,阮南溪他們帶着鋤頭和籮筐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
“這裏有筍嗎?”張歡感覺自己腰都要斷了,還是找不到竹筍。
許願跟別提了,心大的跟個爺們一樣,要是她也能看到冬筍,那除非是地下都是筍子。
阮南溪靠在一根竹子上,眯着眼睛看向被竹葉覆蓋的地面,想起來之前的一些事情,不過冬天挖筍,她還真沒有經驗。
畢竟那個時候她還小,冬天的時候就裹成了一個球蹲在家裏烤火。
都聞到飯菜香了,宴遇卿看到她們三個人還跟無頭蒼蠅一樣提着籮筐跟鋤頭亂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過去了。
“你們三個人以後要多掙錢,不然可能會餓死!”宴遇卿調侃的說道,拿過張歡手裏的鋤頭,帶着她們在竹林裏面轉悠着。
最後選了一個地方就準備開始挖了,阮南溪看着剛纔宴遇卿選過了那個地方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裏有冬筍?”
這句話也是張歡跟許願想問,地上都沒有冒尖。
宴遇卿側頭看過來,阮南溪剛好能看到他那翹起來的鼻尖,不得不說,當年宴家還挺有眼光的,找了這樣好看一個男人做兒子。
“因爲我是男人,小時候…………”話說道一般,宴遇卿就沒有說了,只是用鋤頭就上面一層土撥開,下面果然是一顆冬筍還冒這尖,這樣的冬筍最嫩的!
看到筍子,張歡立馬出來拍馬屁說道:“還是宴老闆厲害!”
宴遇卿笑了笑,將手裏的鋤頭遞給張歡,“你們玩吧!”
三個小姑娘像是發現新鮮事物一樣,都圍着那顆冬筍,完全將自己晾在一邊上。
“張懟懟你輕一點,要是挖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許願站在邊上狠狠的威脅到,以前在電視上看到別人挖竹筍,自己也是好奇的要命,可是她們家在城裏,一年都去不了幾次鄉下,別說挖竹筍了,就連竹林都少見。
所以,現在將竹筍當成了自己的心肝寶貝!
張歡下手已經夠輕了,竹筍長的比較深,不用力根本挖不出來。
阮南溪站在一旁笑着看她們兩個人,一擡頭就看到宴遇卿,他正肆無忌憚的看着自己目光狂熱又迷戀,這個眼神跟他之前看自己的不一樣。
兩個人目光相撞,宴遇卿立馬變回之前溫潤如玉的模樣,衝她笑了一下,別開了目光。
其實他今天帶阮南溪來這裏是想讓她放鬆一下。
昨晚不僅是阮南溪沒有睡覺,難得是他也失眠了。
失眠的原因有很多,但是主要是因爲阮南溪。
阮南溪見宴遇卿別開目光,自己也低着頭專心的看着張歡她們挖竹筍。
一顆筍挖完了,也到了該喫飯的時候,幾個人帶着戰利品回到四合院裏面,院子靠着西邊還有一顆橘子樹,現在正是橘子上市的時候,像是一個個橘黃色的小燈籠掛在上面。
阮南溪有些饞了,盯着橘子樹發呆。
宴遇卿剛跟人寒暄涼兩句,轉頭就看到阮南溪盯着書上看,他問道:“樹上的橘子我可以摘一個嗎?”
那人也朝着橘子樹下面看,“喜歡那個小姑娘?”
宴遇卿抿着脣沒有說話,可是眼裏的笑意怎麼都掩蓋不住。
“去摘吧,今年樹上的橘子格外的好喫,上一次那個誰想要一斤,我都沒有捨得給!”
宴遇卿笑着道:“那謝謝您啊!”
那人擺擺手,“別謝我,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給你們送一籮筐的橘子!”
“知道了!”宴遇卿快步到樹下面伸手給摘了一個橘子下來遞到阮南溪面前,“嚐嚐吧!”
阮南溪有些震驚,看着宴遇卿手裏的橘子,指了一下樹上面掛着的牌子,[一個一千元]
宴遇卿手裏現在拿的不是橘子,是錢啊!
他無所謂的挑了一下眉,“摘都摘了,你還指望我能給它按上去啊!”
“有錢真是任性!”阮南溪忍不住咂舌說道,不過手比嘴要誠實,她麻利的拿過橘子撥開,將橘子分成兩半,“分你五百!”
宴遇卿撇了一眼那紅紅橘瓤,每次不管阮南溪拿什麼遞給他,讓他先注意的不是她手上的東西,是手!
比如現在阮南溪伸出來的是右手,手掌裏面有一條細小的疤痕,他接過橘子嚐了一下,還是有點酸的。
阮南溪一向都很怕酸,奇怪的是,她現在喫完橘子眼睛都不帶眨的。
“宴遇卿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一直盯着我看幹什麼?”
阮南溪今天已經看到宴遇卿露出這樣神情好幾次。
“沒什麼!”宴遇卿目光看向橘子樹,“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有人喜歡你,爲得到你不擇手段怎麼辦?”
阮南溪向來在別的事情上畢竟通透,可是面對感情的時候,總是處理得一塌糊塗。
記得在國外有人追過她,結果被她揍的爹媽都不認識了,最後看到她繞道而走。
她知道宴遇卿可能也喜歡她,可是宴遇卿喜歡的女人太多,現在還稍微好一些,他們剛開始相處的哪一年,宴遇卿身邊有很多女人,有些女人,她只見過一面,後面就沒有在見過了。
那個時候張歡就指着宴遇卿的辦公室惡狠狠的說道:“我們宴老闆就是一個海王,基本上是來者不拒!”
阮南溪只是笑了笑,她對宴遇卿沒有任何感覺!
不只是宴遇卿,是對所有人都沒有感覺。
思緒繞回來了,阮南溪無所謂的說道:“我能怎麼辦?只要不影響到我的,我隨意吧,反正我這個人沒心沒肝的,這輩子也愛不上誰了!”
當然,除了他!
宴遇卿又忍不住側頭看她,想要分辨一下阮南溪話裏真僞,可是她還是盯着樹上的橘子看,似乎還想喫一個!
“宴遇卿,你手踐啊!”
阮南溪看着宴遇卿手裏的橘子,忍不住心痛的哀嚎道:“你個敗家玩意,一千塊一個呢!”
嚴老闆就是宴老闆,才大氣粗的,“想喫就喫吧,別說一千塊錢了,就是一萬塊錢一個我們都喫得起!”
說着,宴遇卿還要去摘幾個給張歡她們嚐嚐,阮南溪急忙拽着他,“算了算,她們有兩個就夠了!”
看着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宴遇卿笑的眉眼生花的,“好!”
午飯很是豐盛,還有他們親手挖的那顆竹筍,一半用來炒了臘肉,一半用來了燉了雞湯,就連着大白菜都是從地裏面摘出來的,新鮮水嫩,魚好像也是從河裏面剛撈上來,好喫讓人舌頭都要打捲了。
飯喫完了,阮南溪都不敢跟張歡走在一起了,卡其色的衣服上面濺了幾滴湯汁。
宴遇卿忍不住笑了笑。
下午的時候在新皇娛樂的會議室裏面聚集着很多人,這一次他們都是衝着阮南溪來的,勢頭很大,一個新人歌手,至於有這麼打陣仗嗎?
趁着阮南溪在化妝間裏面做造型的時候,張歡塞給她一個臺詞卡,上面是讓她跟另外一個女藝人互動。
女藝人是前兩年出道的一個歌手,開始的時候默默無聞,到後面纔有小有名氣,不過在着這個大浪淘沙的時代,小有名氣已經算不得上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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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這一次安排了她給那位女藝人帶一些流量。
阮南溪看了一下女藝人的資料點點頭,“我知道了!”
反正對她又沒有事實上的損失。
白天不能說人,這不剛說到李瀅,她就來了。